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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們自然是無話可說,就連御史也沒有辦法來彈劾,只能是看著高臺上無奈苦笑的太子殿下,而後默默低下自己的頭,任由皇帝陛下與太子殿下,當著眾臣的面,開始吵嚷起來。
兩人的矛盾依然還是處在建造宮殿還是不建造宮殿的原點,不過這一次李治卻多了一項指責李弘的理由,那便是,昨夜裡武媚與兒媳婦對自己的勸慰,他認為這是太子李弘刻意為之的。
“你!過來,簽字批覆!”李治手中拿著昨日那份奏章,開始現場辦公的點名,指著上官儀命令道。
於是,中書省中書令上官儀從人群中走出,站在李治的面前為難的看了一眼李弘,顫抖著手接過李治手裡的筆,哆嗦了半天后,終於在李治的催促下,無奈的做了批覆。
“你也過來,往哪躲?還把朕放在眼裡嗎?”李治指著門下省侍中冷哼道,最終,無論是門下省還是中書省,或者是將作監以及戶部都在上面簽了字。
李弘很是無語,他不知道龍爹怎麼現在跟強盜似的,如今老頭兒,比當初執政的時候,其作風可是雷厲風行的太多了,很果斷啊,完全不像是以前那般優柔寡斷啊。
這是不是,不在其位之後,自己的行為態度,不再對朝堂有過多影響跟顧及後,反而變得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也就不再受皇位束縛了,所以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武三思如今依然是工部尚書,而武承嗣也依然是工部左侍郎,此刻看著所有相關的人都做了批覆,於是兩人敬畏的看了一眼高臺上的李弘,然後滿滿的向,目光正在人群中找人的皇帝陛下走去。
但令兩人在群臣面前尷尬的是,當兩人剛剛沒有走出幾步,便被李治給喝止。
“你倆不用過來,工部又不是你兩人說了算,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倆就算是做了批覆,跟沒做又有什麼兩樣兒?工部右侍郎恆彥範人呢?怎麼沒來上朝?”李治扒拉開前面幾個個子稍高的臣子,在人群中也沒有找到恆彥範,於是看著滿面通紅的工部尚書跟工部左侍郎問道。
“回……回陛下,臣不知道。”武三思退回原來站立的位置,尷尬不已的說道。
但不得不說,他兩如今在工部就是個擺設,並沒有什麼權利,其手中原本的權利,都在這不知不覺中,以及太子的暗中支援下,漸漸轉移給了工部右侍郎恆彥範。
“哼,自己的下屬去哪兒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工部尚書!”李治絲毫不給面色極為尷尬的武三思跟武承嗣留面子,再次用語言殺傷道。
“恆彥範哪去了?怎麼?嫌我給你在朝堂上丟人了?不忍看下去了?”李治不再理會武三思跟武承嗣,上前一步站在朝堂中央,看著依然坐在高臺上,扶著額頭好像不好意思看下方的太子問道。
“沒,兒臣豈敢。”李弘急忙抬起頭,看著老頭兒解釋道。
“哼,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兒,恆彥範你藏哪裡去了,把他找出來。”李治昂首挺胸,其睥睨天下的氣勢,比他親政時,可是要強太多了。
“兒臣不知道啊,這事兒您得問工部啊。”李弘打馬虎眼說道。
“他們知道個……屁!他們是什麼料朕不知道?對了,這事兒朕回去後就告訴你母后,趕緊把恆彥範交出來。”李治迫不及待的說道。
最終,李弘還是沒有熬過如今變得越來越固執的老頭兒,當一切在朝堂之上都解決之後,老頭兒把手裡的奏章,直接拿到了高臺上,對李弘冷哼道:“我說你寫批覆。”
李弘無奈的看了一眼滿朝文武,如今自己還未來得及放權,前一年自己收權、清除異己過於急迫,如今朝堂之上,在禮制、儀範等方面,則是越來越寬鬆了。
而且,如今面對這樣的皇帝,無論是群臣還是自己,都不可能去跟一個老頭計較的。
所以,朝堂之上,出現了現在這一幕,也不得不說是李弘咎由自取的結果。
滿意的看著李弘批覆後,李治自己親自俯身拿起奏章,走到武三思跟武承嗣跟前,叮囑道:“此事兒是朕為你們爭取來的,也是朕看在你們一片忠心的份兒上,皇家之事兒,便放心的交由你們負責。”
武三思與武承嗣兩人,戰戰兢兢的接過這份燙手的奏章,剛才的一幕幕他們自然是都看在了眼裡,如今陛下把這個明顯違背太子殿下的旨意交給他們兄弟二人去辦,這讓他們兄弟如今是如坐針氈般的難受啊。
這可是燙手山芋……不對,應該與燙手的天雷一樣危險的奏章啊,自己如果按照陛下的聖意去辦,那麼勢必違背太子殿下的旨意,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