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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怎麼樣才能上去呢?”
好象是回答他的問題似的,那扇活板門突然開啟了,一道銀色的梯子正放在哈利腳前。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你先上,”邦斯笑著說道。
邦斯緊跟著哈利上來了,全班同學都圍著他們站著,在悄聲說話。這是目前為止邦斯見過的最古怪的教室了。實際上,這根本不像是教室,倒更像是閣樓和老式茶館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多張圓形的小桌子擠在這間教室裡,每張桌子周圍都有印度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墊。每樣東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紅色光線照亮著;窗簾都拉攏了,許多燈都披有深紅的燈罩。教室裡暖和得令人感到發悶,壁爐塞得滿滿的,火上燒著一個大銅壺,於是火焰就發出一種沉悶、發膩的香味。圓形牆壁周邊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滿了灰塵滿面的羽毛裝飾、蠟燭頭、破舊撲克牌、無數銀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羅恩上來之後說道:“她在哪裡?”
陰影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那種輕柔模糊的嗓音。
“歡迎,”那聲音說道,“最後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們,真好。”
給邦斯的第一印象是來了個發光的大昆蟲。特里勞妮教授走進火光照耀的地方,他們看到她非常瘦;她的大眼睛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幾倍,她披著一條輕薄透明紗羅似的閃閃發光的披巾,細長的脖子上掛有無數項鍊和珠子,雙臂和雙手都戴有手鐲和指環。
“坐,我的孩子,坐。”她說道,於是他們都笨拙地爬到扶手椅上或者陷到鼓鼓囊囊的坐墊裡去了。邦斯他們坐在同一張圓桌旁邊。
“歡迎來上占卜課,”特里勞妮教授說道,自己坐在壁爐前面一張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勞妮教授,你們以前可能沒有見過我。我發現過於頻繁地忙碌的學校生活使我的天目模糊。”
“但這就是生活,不是嗎?”邦斯笑著說道。
一片寂靜,全班都在望著他,特里勞妮教授也注意到了他。
“你叫什麼,孩子。”特里勞妮教授說道。
“邦斯•;福萊。”邦斯回答道。
特里勞妮教授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細緻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說道:“你們選了占卜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難的課程。我必須一開始就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只能帶你們走這麼遠”
聽完這番話,哈利和羅恩都笑著看赫敏,赫敏聽到這門課的書本沒有多大用,顯得很吃驚。
“許多女巫和男巫,儘管他們在發出猛烈的撞擊聲、氣味和突然隱形等方面很有天賦,卻不能撥開迷霧看透未來。”特里勞妮教授繼續說下去,她那巨大發光的眼睛從這張臉轉到那張臉上。“這種天賦的才能只有少數人才有。你,男孩,”她突然對納威說道,納威差點兒從他的坐墊上掉下來,“你奶奶還好嗎?”
“我想是好的。”納威顫抖著說道。
“我要是你,我可不這麼肯定,親愛的。”特里勞妮教授說道,火光在她的長長的祖母綠耳環上閃爍。納威喘不過氣來。特里勞妮教授平靜地繼續說道:“今年我們學習各種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學期都用在解讀茶葉上。下學期我們應該學習手相術。順便提一句,我親愛的,”她突然對帕瓦蒂•;佩蒂爾說道,“提防紅頭髮的男子。”
帕瓦蒂害怕地看了一眼羅恩,羅恩正好坐她的後面,帕瓦蒂把自己的椅子移得離開了羅恩一些。
“在夏季學期,”特里勞妮教授繼續說道,“我們將學習看水晶球——如果我們已經學完了火焰預兆的話。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場惡性流感會迫使班級停課。我自己會失音。在復活節前後,我們之中會有一個人永遠離開大家。”
她說完這番話,教室裡一片緊張的沉默,但特里勞妮教授似乎對此一無感覺。
“我想,親愛的,”她對拉文德•;布朗說道,她坐得最近,嚇得縮在椅子裡,“你能不能把那個最大的茶壺遞給我?”
拉文德看上去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從架子上拿了一把巨大的茶壺放在特里勞妮教授面前的桌子上。
“謝謝你,親愛的。順便說一下,你害怕的那件事情——會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發生。”
拉文德顫抖起來了。
“現在,我要你們大家分成兩個組。從架子上拿一個茶杯,到我這裡來,我會往杯子裡倒茶。然後坐下來,喝茶,喝到杯子裡只剩下茶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