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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兩個居然是四阿哥和五阿哥!
婉寧大姐,你還沒死心嗎?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兩位阿哥對她只是冷淡地點點頭,另外一個看來是大臣之子的男孩兒,年紀大些的,笑著問了她幾個問題,她回答得中規中矩,毫無有趣之處。漸漸地,那男孩便對她失了興趣,轉身跟婉寧和五阿哥談起旁邊一個小攤子上的貨物來。
淑寧站在很邊上很邊上的地方,正打算儘可能地隱藏自己的氣息,如果婉寧他們能不知不覺地忘掉自己的存在,走遠些就行了,那她就可以悄悄兒回到馬車上,繼續回家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原來坐的那輛小馬車,因為擋住了行人的道路,只好往前移了幾米,反倒離她更遠了。她根本無法在婉寧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上車。
正當她為此煩惱時,旁邊傳來一陣咳嗽聲。她回頭一看,瞪大了眼,居然是四四!
他要幹什麼?
四四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了:“你是前任奉天府治中張保的女兒,對不對?”
淑寧低頭應了聲:“是。”
“令堂…”他頓了頓,“是不是姓佟?”
咦?他怎麼知道的?
“那年我跟皇…父親去奉天,有人送來兩件棉襖和一些吃食,但又沒留下名號,底下人問得緊了,才說是佟氏族人送的,我已經問過了,住在奉天的佟氏族人,並沒有送過那些東西。唯一可能的,就是令堂。”
居然…這樣都能查得到?太厲害了!既然如此,再隱瞞就顯得太矯情了。
“是,家母的確有送過一些東西,不過因為是外官家眷,擔心會給四…四少爺惹來麻煩,因此才借佟氏族人的名義送去的,並沒有別的意思。”淑寧小心翼翼地回答。
四四又沉默了,在淑寧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才開口道:“衣服很暖和,我沒想到奉天的冬天那麼冷,如果不是兩件棉襖,我一定會生病的,而且衣裳又不顯眼,除了貼身侍候我的人,別人都沒發現。”
她該說什麼?淑寧不知如何應對,只好也學著沉默不語。
“我本來以為…是有人故意要巴結…誰知,連名字都沒留下…”他努力地想著該說什麼話,“呃…你替我謝謝…令堂吧。”
老媽知道了會很高興吧?
淑寧想起最近有些坐立不安的母親,宅院裡流傳的風言風語她也有所耳聞。“要不要做點什麼轉移一下母親的注意力呢?”淑寧轉頭望了望四四的側面,心裡想道:“反正現在已經跟這位未來的皇帝搭上線了,雖然不想被攪和進奪嫡的漩渦中,但小小的示好應該無所謂吧?”
她想了想,小心地說道:“家母…據說從前與先逝的佟娘娘感情很好,可家母自離京到奉天之後,與佟娘娘間的書信來往就幾乎斷了,比從前疏遠許多,因此,佟娘娘過世時,家母很難過、很愧疚。聽聞您來奉天,就擔心您會不習慣那裡的寒冬,特地託人送些東西進宮去。但又擔心您會誤會,因此才沒留名號。”
四四想了想,問:“聽說令尊最近在候新缺,是不是不大順利?”
淑寧忙說道:“這件事家父自有主意,您千萬別理會。我額娘說過,我們家總是外臣,讓人知道了,可不是玩的。”開玩笑!現在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你一插手,搞不好就節外生枝了。
她望著四四道:“其實家母只是移情…並沒有別的意思,您也不必想得太多。除了家母與我,我們家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她瞄了一眼前面的婉寧,“您只當是宮外找的不收錢的裁縫送來的衣裳就好。家母回京後,總想著給您做幾件衣裳,偏又不知道您現在的身量…如今知道了,她會很高興能給您做衣裳的。”
四四盯了她好一會兒,害她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移開視線,小聲說:“如果…你們想找人送東西給我,卻又不想讓旁人知道的話,不要去託宮裡的關係,去找南瓜衚衕,左手第二戶的小院子,姓王的,是我身邊一個王公公在宮外接的宅子。他為人可靠,也不打眼,你們有東西,只管送到那裡去,只是吃食就不用了。”
他臉上微微露出一點笑意,但很快又止住了:“衣服料子不必太好,一般上造的就行,樣式越簡單越好,要儘可能不打眼的。”
淑寧小聲問:“您喜歡什麼顏色?”
“青的藍的,黑的白的褐的,總之是素淨的顏色就行,不要花紋。”
“是,知道了。”
好像在進行地下工作一樣,兩人迅速交換了幾句資訊,就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