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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忍氣吞聲的,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他他拉氏。但如果她只是與小姑子吵架還好,要是吵著吵著牽扯到她們姐妹幾個可怎麼辦?方才媛寧把自己和婉寧當作是反駁的例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忙拉過婉寧,低聲道:“二姐姐,你可還有別的素服可以換?咱們回屋去換掉衣裳頭飾吧?要是二伯母過來與姑媽吵鬧,扯出我們兩個來就不好了。”
婉寧有些遲疑:“不會吧?剛才姑姑也說這只是鑲邊啊,而且我只做了這一件白地春裝,先前的都不合身了。”
“上回不是見你穿過一身白的?”
“那個是冬天的衣裳,現在穿那個不是熱死了?”
“總要想辦法遮掩過去。”淑寧道,“姑媽剛才是借四妹妹罵二伯母,所以才說我們的穿戴不要緊。可二伯母的性子,是沒毛病也要挑出毛病來的,咱們還是換了吧,免得事情鬧出來,額娘們臉上不好看。”
婉寧打了一個冷戰,忙道:“那就換吧,那件白的已經收到箱子裡了,我馬上叫丫環去找。”芳寧插嘴道:“還有小半個時辰就開席了,現在找來不及了吧?”淑寧想了想,計上心來:“我有法子,先到我房裡去。”
她們姐妹三個起了身,把嫣寧交給剛剛縮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奶子,然後找了個藉口向他他拉氏告罪退下,他他拉氏不在意地擺擺手,她們三個立馬走人。
等回到槐院,淑寧叫人拿針線盒,然後飛快地摘下頭上地珠簪,收進梳妝盒,眼眯了一下,又拿起兩朵極小的白色絨花,戴在方才插簪子的位置上。
她已經想好了對付婉寧衣服上繡邊地法子,只要把那繡了葉子的部分往裡折,然後用白線縫緊,衣服上就只剩下一條淡綠色地緞子鑲邊,別人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了。飛快地穿好了絲線,她對婉寧說:“姐姐把衣服脫下來吧。”
婉寧急道:“時間緊急,就這樣縫吧。”芳寧不贊成地望著她:“二妹妹,活人身上不動針線。快脫吧。”婉寧無法,只好急急脫下外衣,然後看著淑寧和芳寧飛快地縫著邊,只過了一刻鐘,就把衣服前後擺和兩隻袖子上地葉子繡邊都藏起來了。
婉寧嘆道:“真是厲害,這麼快就縫好了。”淑寧淡淡地道:“二姐姐做熟了,也一樣會這麼快。”婉寧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素馨早已找出一個裝水果用的平底玻璃盤,又燒好了熱水,見她們剪了線頭,便往那盤裡倒了熱水,將盤子放到縫邊上壓平。來回熨了幾下,那衣服邊上就變得平平整整地,只比原來短了半寸。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做了手腳。婉寧看得目瞪口呆。
完事了把衣服往婉寧身上一套。就有人來催她們姐妹快到前頭吃飯了。姐妹三個互相檢查了一番,確保沒問題了才一起出去。婉寧路上悄悄問淑寧:“為什麼不直接摘掉簪子就算?戴那絨花做什麼?”淑寧笑了笑,沒回答。
宴席的前半時間一直很平安,索綽羅氏只是與他他拉氏對了幾個眼刀,倒也沒鬧出什麼事來。媛寧跟她母親坐在一處。只是遠遠地瞧了姐妹們幾眼。她們兩個的頭飾都減少了許多,索綽羅氏只留了幾根簪子,媛寧則是戴著一朵絨花,可惜衣服是沒法換了。
待到外客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在場地只剩下本族親眷,索綽羅氏便拉著女兒走到坐在上首的同族太嬸和八太姑身邊,不知說了些什麼,一付委屈的樣子,還時不時地掃了他他拉氏與那拉氏、佟氏幾眼。媛寧很配合地在旁邊哽咽了幾聲。
淑寧心道“來了”。對芳寧和婉寧使了個眼色。
果然那兩位長輩聽了索綽羅氏地話,眉頭一皺,便把他他拉氏叫了過去。問她可有對外甥女兒說過什麼不合適的話。他他拉氏早在看到索綽羅氏開口時就知道不好,方才她說地話。的確是太過分了。真要鬧起來,都是她的不是。於是也沒推脫,乾乾脆脆地認了,不甘不願地向索綽羅氏陪了罪,但又馬上指責索綽羅氏母女穿戴過於華麗,是對先人不敬。
索綽羅氏起初得意洋洋,一聽到小姑的指責,立馬柳眉倒豎:“姑太太,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和女兒不過是打扮得體面些罷了,哪裡過於華麗了?如果這樣也算是華麗,那其他人又怎麼說?”她得意地瞄了那拉氏與佟氏一眼,道:“二丫頭衣服上一樣有繡花,三丫頭還戴著金珠簪子呢,怎麼不見你說她們?”
她說完還不夠,還扶起太嬸往幾個侄女兒坐的席位上走。淑寧等人站了起來,婉寧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陰霾。
索綽羅氏笑著對太嬸說:“嬸孃瞧瞧,姑太太偏心得厲害,淨欺負我閨女老實,你瞧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