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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夫妻本來就幫了你阿瑪和我不少忙,你三嬸還幫著管了一個多月的家,等你二嫂的胎一穩下來,我還沒開口,她二話不說就把大權還回來了。還有,為了端午送禮的事,家裡銀錢一時週轉不靈,你三嬸不聲不響就掏了一千兩銀子歸到賬上。我欠你三叔一家的人情本就夠多的了,你現在做了這種事,你叫我還怎麼有臉去見他們?”
婉寧微微顫抖著,瞪大了眼望著發飆的母親。
“還有,如果你三叔三嬸真的存了攀附皇子的心思,何必那麼麻煩?你三嬸孃家就是四阿哥的母族!宮裡還有他家一位娘娘呢!要攀親,你三嬸回孃家求一聲就完了,還要讓女兒與阿哥私會麼?!你怎麼就總抓著著這種念頭不放?”
那拉氏停下喘了口氣,望著女兒,忽然哽咽出聲:“我的閨女啊,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啊?對五阿哥冷淡就算了,四阿哥心裡根本沒你。你卻巴著要粘上去,他都快要娶嫡福晉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的做什麼?難道真要上趕著去做妾麼?我們這樣的人家。女兒居然去給人做妾,你叫你阿瑪和我以後怎麼見人?石家的小姐。別人都說她是內定地皇太子妃,可她的父親,也跟你父親一樣是個伯啊。”
婉寧張了張口,又咬住下唇,眼中含淚。
那拉氏繼續哽咽道:“你哪裡知道這皇家的厲害?五阿哥心裡想著你。你怎麼對他都不會計較;四阿哥看在你三嬸地面子上,只要不過分,他也不會與你一般見識。可宮裡的娘娘們,可不是什麼好相與地人物。你以為那個文翰已經娶了妻,你就不用擔心了麼?別忘了,京城裡有的是紈絝子弟。本來,你要是真的嫁了五阿哥,那倒還罷了;若是繼續想著四阿哥,他們兄弟間有了嫌隙。不用那些娘娘們對付你,只要皇上派個小太監,送來一壺毒酒。給你灌下去,你阿瑪和我就只能磕頭謝恩。然後對別人說你是急病死的。誰能救你來?我的兒,你是我親生地骨肉。你叫我怎麼能看著你一個勁兒地往死路上走啊…”
她說罷大哭起來,婉寧抖得更厲害了。她不是沒想過這種事,只是不認為自己會有那麼一天罷了,裡也有過這樣的情節。但是,她真的能相信在那種時候會有人來救她,讓她假死麼?她連續幾次與四四錯過,難道說,他們真的有緣無份?四四真的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那麼,她至今為止,所作的一切努力,又都是為了什麼?
她顫著,抖著,終於忍不住撲到母親懷裡大哭出聲。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麼,只覺得一定要哭上這麼一場。那拉氏輕輕撫著她,陪她一起掉眼淚。
良久,婉寧才止了哭聲,哽咽著問道:“額娘,我該怎麼辦?”
那拉氏拍拍她,道:“如今也沒別的法子,額娘只好先想辦法探聽宮裡的意思,如果宮裡願意把你指給五阿哥,你就認命吧。若宮裡沒那個意思,我們家就給你報個逾歲,再仔細替你尋個好人家,絕不會叫你受委屈地…”她忍了忍淚水,才繼續說:“只是你以後不能再犯糊塗了,要安安份份的,知道麼?”
婉寧又忍不住流淚了,她把頭埋進母親的懷中,半晌,才閉了眼,道:“知道了…”房山地分割線
桐英這次到房山暫住,卻是為了躲清靜來的。今年端午,他已向皇帝保證過要畫一幅《龍舟競渡圖》呈上。他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又提前一個月動筆,畫已經畫了八九成,只剩最後一點了,卻總是沒辦法完成。
他嫂子瓜爾佳氏已懷胎六月,孃家特地來人照顧,其中就有好幾位姐妹。她們都是芳華正茂,而且溫柔體貼,在給懷孕地姐姐做補品時,還不忘幫桐英小公爺也做一份,仿如車輪轉一般,隔上半個時辰便送個湯啊水啊點心啊宵夜啊。桐英不勝煩擾,私下求哥哥插手,但因嫂子挺著大肚子,極易動胎氣,愣是沒人攔住那些姑娘。桐英眼看著還有幾日就是端午了,那畫卻沒一點進展,還差點被撒上湯湯水水,便只好叫書童收了畫,直接向老友求助去了。
端寧對他地遭遇大感同情,猛拍他背的同時,見伯爵府裡也是人多口雜,便帶著他回了房山。果然是熟門熟路,雙方都習慣了,不一會兒便都安頓好了。為了讓桐英安靜作畫,還特地將他安置到枕霞閣裡,那裡筆墨顏料也都齊全,不用桐英自備。桐英正感激地發表致謝宣言呢,就遇上了婉寧這檔子事。
晚飯後,桐英滿足地向張保與佟氏道謝,並且特地給親自下廚給他做最愛吃地菜的淑寧道乏,還嘆道:“每次來都過得那麼舒服,乾脆長住算了。”
端寧笑道:“行啊,一天十兩銀子房錢,你愛住多久住多久,管把你侍候得象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