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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雍親王府當孕婦的人能不有空就琢磨嗎?一琢磨她不就糾結了嗎?
黑!真黑!
在耿同學時不時地糾結無聊中,康熙大限的日子不以任何人意志為轉移地到了。
歷史不好的耿綠綠琴是不清楚康熙到底是哪天沒的,但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這一天,某四從凌晨就被急召入宮到現在一直都沒回來,她想應該就是今兒了,畢竟最近一直聽說老康狀況不佳,那些皇子們幾乎見天地守望著皇宮。
有時候想想吧,耿綠琴就替康熙覺得悲哀,兒子一堆,偏偏這個時候吧,許多人的眼睛盯得都只是他身後的那張破椅子,悲哀啊!
耿綠琴很想裝著若無其事,可她實在淡定不下來,老康要沒了,這個像父親一樣存在的人就要永遠地走了。
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高高地仰起頭,耿綠琴對自己說:她不哭,生老病死,誰都逃不過。她不記得自己的爸爸,卻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享受到了這份遲來的父愛。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它就是塊石頭握久了也會變得暖和的,更何況她是有血有肉的人。
“出去,全部出去。”
所有人面面相覷。
“全部給我滾出去。”她的聲音變得沙啞乾澀。
所有人都默默地退了出來,主子這樣的情緒是他們從未見過的,而他們也明白這個時候主子需要的是一個人清靜的空間。
屋裡只剩下了耿綠琴一個人,她捂著嘴趴在桌上無聲地流淚。
哭,也不能大聲哭,她知道歷史知道結果,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做不了,更阻止不了歷史按照它既定的歷史軌跡執行。
哭了不知道多久,耿綠琴慢慢止了淚,枕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歪著頭看著窗子上剪影。
好吧,今天哭過了,明天還要笑著活。
耿綠琴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用手帕將面上的淚痕拭淨,然後輕輕地開口道:“春喜,打盆洗臉水進來。”
“嗻。”春喜應聲。
很快春喜就將水端了進來,看到主子明顯哭過的雙眼,她明智的什麼都沒問。只要主子不想說的,那無論如何也別想她會說出來。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後來康熙殯天的訊息一經傳出,頓時皇城內外一片慼慼。
接下來的幾天已然不能用混亂來形容,好在耿綠琴身懷六甲行動不便也沒什麼人和事來打擾她。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耿同學已經身在她心心念念避之惟恐不及的紫禁城內,只能望空一聲長嘆。
到底還是進到了這個華麗的牢籠裡,時也?命也?
就算不去看不去聽,耿綠琴也知道如今宮裡宮外都不會平靜,表面就算平靜,平靜的表象下也是暗潮洶湧。
“主子,您歇會兒吧,已經走了半天了。”
耿綠琴扭頭看看說話的人,心裡忍不住先嘆了口氣,嘴上說:“諳達,我發現你比春喜還囉嗦。”她到今天還是對原本該去安樂堂頤養天年的李大總管被分到自己這裡耿耿於懷,她是多麼地想忘了他手裡還有康熙留給自己的東西啊,可惜別人就怕她給忘了,臨走還把緊箍咒給她戴上了。
某四雖然如今已經是雍正帝了,可惜先皇的遺命丫也不敢違抗,耿同學打心裡鄙視他。
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先皇身邊的李大總管那是多麼閃閃發光的一塊牌子啊,然後在她毫無思想準備的時候“咣噹”一聲在她身邊落地生根了,她想不招眼都不現實。
現如今耿同學那是非常非常地想低調,自打入宮除了定時給皇后去請安,那正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對地保持低調。
可即使這樣,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經成了一些人的假想敵。
是呀,沒辦法,弘曆弘晝皇子的身份擺在那裡,而某四的子嗣那麼單薄,弘時那孩子跟她又挺近乎,人李氏早就瞧她不太順眼,估摸著現在就更厭惡了。而年糕同學現如今家裡正受重用,又還有一個福慧……
耿綠琴在李德全的攙扶下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繼續想心事。
頭痛啊,明明她是一丁點旁的心思沒有的,可是害人之心無可有,這防人之心就絕對不能沒有的。尤其是皇宮這麼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就更可怕了。
這個壓抑的充滿了陰謀詭計與陷阱的地方,耿綠琴一刻也不想多呆,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她嘆氣,不過,如今怎麼地也得等生完了孩子再說了。
耿綠琴一邊想心事,一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