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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蒙海一如既往的不表示意見,他向來是服從多於建議。
耿綠琴不是不想回去,她怕回去趕上康熙的天打五雷轟,但這話她不能對這些人說呀,所以她攏了攏身上的狐裘,笑說:“打一個噴嚏代表有人罵我,打兩個噴嚏說明有人想我,打三個就表示我得去看大夫了。“
她頓了一下,環顧一圈,不懷好意地道:“你們剛才誰在心裡罵我了?”
眾人皆無語。
俗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
得瑟得太過的耿同學接連又打了兩個噴嚏,這下春喜忍不住笑了。
“主子,咱趕緊回吧,別真的要去請太醫。”
耿綠琴在心裡罵了聲“SHIFT”,對老天爺這種惡意的玩笑著實的內傷,她很受傷!
“好吧,咱回吧。”這幫人服侍她也不容易,她要真因為這個生病了,她本人不覺得有啥,估計某四那邊會施壓,她上兩次沒徵兆昏迷的事已經是上了不良記錄檔案了,讓她實在無語。
一行人慢騰騰地回到營地,耿綠琴秉著“悄悄進村,打槍得不要”的原則盡最大可能低調的貓回自己的帳子,打算不是天崩地裂,山呼海嘯的她絕對不出營帳半步。
非常時期,一定要夾緊尾巴做人。
古爾泰在他們回到營地的第一時間就去找太醫過來給耿綠琴把脈。
耿綠琴無語之際,也只能讓老太醫把脈開藥。
“側福晉的身子並無大礙,但保險起見,臣還是開兩帖補藥煎服一下吧。”太醫如是說。
耿同學心說: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是藥三分毒,這東西怎麼能老吃啊,沒病也得給吃出病來。嘴上卻說:“麻煩太醫了,春喜。”
春喜心領神會,領太醫出去的時候把賞錢也給了。
營地裡明顯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彷彿有一層無形的氣壓籠罩在營地上空。
事件的主角,某八同學當晚就被康熙急召過來,當著眾臣子的面狗血淋頭的被斥責了一通。
耿同學怎麼知道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說小翠走了,但是八卦二人組裡的春喜同學還堅守在崗位上,所以這些訊息耿同學自然還是能知道的。
讓耿綠琴沒想到是某四也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一來就到康熙跟前報道挨批去了,對此耿同學很有四十五度明媚仰望天空的衝動。
她的穿越人生是個大杯具,這幫子數子的人生也未嘗不是大杯具的大杯具。
別的人可以躲開,比如她這樣的。但是數字們不成,他們得保持著隨傳隨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孝子形象。
嘖,果然是人人都是一個悲摧的個體啊,耿同學頓時平衡得不能再平衡。
胤禛自然是不知道耿綠琴心裡在想什麼,也沒閒暇去理她想什麼,他正擱自己皇阿瑪的御帳前跪著呢。
耿綠琴沒親眼看到,不過,她聽說了。
據說打昨兒康熙雷霆震怒之後,聞訊趕來的各府王爺貝勒阿哥的就齊刷刷地跪在御帳外請罪了。
康熙生氣還不算,老天爺還很合作地加大風力,那風真可以用刺骨寒風來形容了。
耿同學擱自己帳子裡偷偷想象了一下那壯觀而悲摧的場面,忍不住不甚厚道的暗爽了一下,爽完了,又忍不住皺了皺眉。
也不為旁的,這情形下,那幫子嬌貴的阿哥們撐得住嗎?某四要再一不小心病了,她的事兒也就來了,這真讓人糾結啊。
康熙的火不滅,外面跪著的人就不敢起身。
結果,時間就悄悄地過去了一夜一晝。
耿綠琴舒服地靠坐在自己的軟椅中,目光不時往外瞟兩眼。
春喜就很有眼力價地小聲說:“主子,還跪著呢。”
耿綠琴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就是知道那幫爺都練跪姿呢,所以她這顆心才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康熙這雷幾時過去。
那些爺可都是他親兒子,這些爺的額娘好些也都隨駕在呢,這老子、兒子、老孃三點一線的,著實的有內容啊。
皇帝一怒,哀鴻遍野。
如今這塞上行宮那真是比白色恐怖時期還讓人緊張,耿綠琴心有慼慼然,暗自慶幸不已,幸好她只是穿成了個小老婆,這要不小心來個女穿男整成了這幫數字軍團中的某一個,如今沒準她也正練跪姿練得內牛滿面呢。
外面寒風凜冽,帳內溫度宜人,耿綠琴精神緊張之餘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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