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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人逛累了,就隨意找了家茶樓上去歇腳。
“姓耿的,你也不要太自大了,咱們約你是瞧得起你,你不過就是仗著你女兒才能坐穩現在的位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耿綠琴身邊的人不約而同都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他們剛進這家茶樓,就聽到了這麼一句吼,然後便看到了耿主子的阿瑪大人怒容滿面地從一間雅間掀簾而出。
猝不及防間撞到這一幕,耿綠琴始料不及,只是看著耿家老爹踩著重重的腳步從樓梯上下來,然後微笑著打了聲招呼,“阿瑪,您這是跟誰置氣呢?”
“綠琴……”耿德金愣了下,完全下意識地朝樓上看去。
巧的是雅間正好有人追了出來,然後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下面的情形,臉色一變轉身又回了雅間。
“阿瑪,咱們坐下喝杯茶吧。”
耿德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耿綠琴沒上雅間,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
她當然知道他們坐到大堂裡,雅間品茶的那些人肯定不敢出來,所以,耿同學就是故意的。
他母親的,她為這個身體的父母做的事本來就少,今兒當面聽到別人這麼吼,她說啥也不可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她嚇也要嚇他們一嚇,讓他們茶喝多了也不敢出來上茅廁。
其實,耿同學打骨子裡就不是一個讓人欺侮的主兒,也就是因為這場未經她本人同意的穿越事故,否則這擱現代社會,就是一“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的最佳詮釋者。
父女兩個也沒說什麼,也不可能說什麼,就各自端著小二送上來的香茗品著。
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
耿德金對女兒那是百分百的相信,能在皇上跟雍親王跟前站穩了腳,甚至還有幾分遊刃有餘,並且跟其他一些爺處的也不錯,讓他絕對有理由信任女兒做的任何決定。
這杯茶喝的時間很久,最後要不是春喜提醒時間,耿同學真
想就那麼再耗下去,看看最後是誰先忍不住出雅間。
跟耿家老爹分道揚鏣後,耿同學後悔了,她在茶樓耗的時間太久,浪費了她大好的放風機會……
回到府裡,一進書房就看到某四。
“回來了。”聲音很淡,表情很淡,但耿同學就是覺得某四這話裡有話。
“嗯,爺忙公務,奴婢就不打擾了。”耿同學想閃了。
“不忙,過來。”
閃不成了,耿綠琴只好走過去。
“在府裡呆得悶了?”
“不是,奴婢只是好久沒有上街,想出去逛逛。”
“缺什麼了?”
耿同學有種驚悚的感覺,某四這麼和顏悅色,輕柔溫和的神情實在是讓她很有火星撞地球的之感,“奴婢能缺什麼啊。”吃穿不愁的,除了沒自由。
胤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微搖頭,“你頭上這副首飾還是那年萬壽太后賞的吧。”
“奴婢很喜歡啊。”
“聽春喜說你只有三五副首飾。”
耿同學忍不住朝春喜瞄過去一眼,心說:姐妹們,咱不能這樣啊,這種事你向某四有啥可說的啊。不過,某四也囧,他關心她的首飾匣子幹什麼啊,左右她頭上有得戴不丟他雍親王的臉也就是了唄。
胤禛當沒看到她的小動作,繼續說:“爺還以為你今兒上街是置辦首飾去了。”
耿綠琴心說:那得我財政富餘,這身邊的人打賞來打賞去的,兜裡剩不下幾個子兒啊。
啥?不打賞?
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花錢免災,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耿同學向來看得很開,拿錢讓自己的生活安穩了,她是毫不吝嗇的。
俗話說的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縣官不如現官,有時候打好了群眾基礎,比走上層路線還TMD好使管用,這是經過耿同學實踐檢驗的,她能從某四身邊跑走那麼多次,當然不會是僥倖,那都是群眾們幫忙,也不需做啥艱鉅的任務,只消睜隻眼,閉隻眼,一切搞定。
“那奴婢明兒再上街買好了。”只要你丫的批准隨便出府,我求之不得,反正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嘛。
“哼。”某四忍不住哼了聲,心說:爺讓你出去你鐵定不買首飾光溜達了,說不得再一個不注意又跑了。
耿同學順勢道:“奴婢的首飾夠用,不用去買了。”
想想她現在的境遇,耿同學就常常忍不住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