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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你形影不離,為何竟會留你一人在客棧?”她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怎麼也想不出原因。
朗和子認定了流雲就是莊嚴門下,因而對她卻並不排斥,只是聽到這個問題時稍稍猶豫了一下,忽然又想明白了什麼,疾聲回道:“壞了,那個什麼王爺說什麼知道少爺的下落,指使他們去殺人,這會兒還不知道——”
流雲霍地從座位上跳起身,衝到朗和子跟前著急地問道:“他們去殺誰了?”
“我也不大清楚,”朗和子眯起眼睛眉頭深鎖,就是因為不願做這種謀刺行為才單獨回客棧,至於那麼人麼,“好像叫什麼來著。對了,我記得他們去了西寧寺……”
話未說完,朗和子只覺得眼前一花,白色裙角已經飄過房門,只餘下走廊淡淡腳步聲。
第四十四回
二十四
流雲始終想不明白,以李文仲那麼精明謹慎的人,怎麼會在這種敏感時刻下手。不管他的物件是李聞持還是陸子澹,都不是好相與之人,即使得手,也有無窮麻煩。一旦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出了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李文仲,他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
腦中千迴百轉,腳上絲毫未停。流雲運起十層功力,將腳力提到極至,街巷間只見一淡淡白影飄忽而過,轉瞬就不見蹤影。卻把路旁喝茶吃霄夜的人們嚇得連碗都摔在了桌上,撒了一身的水漬。
仔細想來,西寧寺裡高手如雲,莊翼斷不會貿然闖入,那他們的物件該不是輾轉病床的陸子澹。從西寧寺會瑞王府有兩條路,流雲略一思考,就折進了青衣巷的小道。這裡住的都是些高門大閥,防衛倒也森嚴,但從西寧寺到青衣巷那一段卻是人跡罕至,連巡邏的城防也很少見。莊翼若要埋伏突襲,那裡是最好的地點。
果不其然,才到巷尾,就隱約聽見前方的打鬥聲。近了些,才發現李聞持身邊竟然只帶了兩個侍衛,且戰且退,雖未受傷,但已髮髻散亂,險象環生。李聞持倒是嘴角含笑,從容不迫,但他那兩個侍衛早已一臉惶恐,顯是被敵人的武功鎮住。
莊翼這方三人均是黑巾蒙面,只餘一雙黑亮的眸子閃著寒光,三人都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長袍,連胖瘦都看不清楚,也只有親近如流雲才分得出他們三人的身份。眼看著其中一個侍衛驚呼一聲,一陣血雨漫過,人已倒下,李聞持眼中寒意更甚。
來不及再多耽誤一瞬,流雲長劍出鞘,朝最近的明樂子刺去。三大師中以朗和子武功最高,儲青子次之,明樂子排第三。流雲幼時沒少受他們指點,因而對其武功路數十分熟悉,加之她天姿甚高,又博採眾長,武功造詣不在明樂子之下。
只看到一抹白影飄至,李聞持頓時輕鬆不少,斜眼朝身邊一瞅,才發現竟是流雲,一時驚訝萬分,手上長劍微偏,莊翼的兵刃見縫插針,斜斜刺來。李聞持慌忙側身躲過,集中精神攻向莊翼。
“這小丫頭有點門道。”明樂子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小丫頭片子為何對自己招式如此熟悉,往往自己才拉開劍式,她已擺好破解之法,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看起來十分眼熟。心裡有了些懷疑,明樂子一招“平沙落雁”,軟劍纏上流雲長劍,方一施力,那劍身處傳來一陣內力,陰柔綿長,絲絲不斷,竟似要纏斷自己的軟劍。
這內勁又完全不對!明樂子慌忙撤出長劍,眉心皺起深深摺痕,眼睛死盯著面前纖弱瘦長的身影。是個女子,斷不會是——。罷了,若再胡思亂想,今兒可就白費了,甩開腦中紛紜思索,手上軟劍刷地甩直,真力灌注劍尖,威勢頓顯。
流雲大病初癒,真力雖已完全恢復,但久不活動,手腳不復原先靈活,步步緊逼下,一時有些手忙腳亂。好在她功底仍在,見招拆招,手上長劍舞得密不透風,明樂子一時也難以取勝。
兩人拆了不過十招,耳邊又是一陣慘叫。流雲心中微微一凜,翻身後退幾步,腳邊觸到了另一個侍衛的身體。場中只剩她與李聞持兩人孤軍奮戰,眼下這情形,莫非要向大師公開身份才能逃過此劫?
還沒等她想明白,明樂子就已經朝她攻過來,一邊打還一邊大聲道:“老二,你快來跟這丫頭過兩招。有點不對勁!”
儲青子瞪了他一眼,長劍仍朝李聞持身上招呼,冷哼道:“今兒要殺的人是他,又不是那丫頭,你纏住她就是,不必下殺手。”說罷,欺身上前,與莊翼聯手,將李聞持逼得連連敗退。
流雲身軀漸漸靈活,長劍更是神出鬼末,趁明樂子後退之際朝李聞持看了一眼。他肩頭背上隱有血跡滲出,招式略微散亂,似已受傷,如此下去,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