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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中雖又驚又疑,但並非膽怯怕事之人。二人在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異狀,遂裹緊披風,彷彿沒事人一般回屋繼續睡覺。
這一覺竟睡至天明,陸子澹猛地睜開眼,已是陽光照窗,一片光明。室內已漸升溫,厚厚的棉被蒙在身上竟熱出了他一身汗。陸子澹瞄了眼床邊嫋嫋的香爐,緩緩起身,穿衣洗漱,然後步行至餘生房門口重重敲門。
門開,餘生仍一身中衣,睡眼惺鬆,臉上是疑惑表情。望見陸子澹嚴肅的臉,迷濛的睡眼漸漸清亮,側身讓他入內。
陸子澹徑直走到屋內香爐處,仔細嗅了嗅,苦笑道:“果然是這裡面的問題。”說罷從懷中掏出一白色瓷瓶,到了些許粉末入爐中。
“這薰香裡有定神安眠的成分,難怪你我睡得這麼沉。若他們有心對你我下手,昨晚怕是都躲不過。我放了些凝神香粉進去,正好破了此香的藥性。不過,我看他們如此謹慎,怕是不會善罷干休,以後飲食起居要十分小心。”
餘生把鼻子湊到香爐邊聞了聞,苦笑道:“聞起來沒有多大變化,不然他們定要生疑。那莊翼時而一副誠懇至致的模樣,若不是早知他身份,尋常人能不被他騙了去。我只道莊若水一死,吳國便再無威脅,如今看來,這莊翼若真致力於輔佐吳王,那我衛國東南邊境又有難了。”
陸子澹輕輕搖頭,莊翼明顯地對吳國不感興趣,否則,吳王昏庸,王室傾廢,他完全有能力在吳國翻雲覆雨,沒必要千里迢迢到沙漠來搗亂。
餘生朝陸子澹古怪地笑笑,問道:“陸兄似乎對莊翼瞭解頗深,請恕餘生愚鈍,這吳國小候爺究竟與鄭國有所怨仇,為何要糾集狼盜對鄭國百姓下手。鄭吳兩國雖比鄰,但據我所知,一向相安無事,陸兄為何會對吳國靖國候如此上心?難道就因為他與流雲姑娘關係特殊?”
陸子澹輕輕搖頭,考慮要不要把這些過往告訴餘生。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不願意將秘密和心事告訴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卻往往對一個才結識不久的陌生人敞開心扉,這或許就是投緣吧。
清了清嗓子,陸子澹簡單道出流雲如何入梅園為僕的經過,只對她乃喬家後人的身份略過不談。罷了,道:“流雲初入梅園時,全身都是秘密,瑞王爺不放心,便派人去循路去查,卻查不到相應的人。直到後來她家護衛找到大興城,我才隱約猜出了她的身份。隨後開始注意那個一直躲在莊家冷香園從未露面的莊翼,方才發現此人神秘莫測,勢力更是盤根錯節,甚至延伸至鄭、吳兩國朝廷。那個所謂的靖國候爺,不過是他賴之以四處遊走交往的一個身份。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不論是對鄭國還是瑞王爺,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所以,我派人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但很快被他察覺,之後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就是狼盜圍攻古浪城時。”
餘生靜靜地聽他娓娓道來,腦子裡卻不知轉了不知多少念頭。眼下衛國政局微妙,一旦衛帝駕崩,他若不揭旗自立,勢必被新帝所不容。現今衛太子昏庸卑鄙,可不會管國情如何,只會挾私報復。不論如何,衛國終會有所動盪,若此時鄭軍藉機發難,到時候內憂外患,豈不壞事。若莊翼真能借狼盜動亂動搖鄭國朝政,鄭軍自顧不暇,何來精力理會衛國之事,這於自己倒是一難得的機會。
一念至此,餘生心中開始矛盾不已。他一向只以國家、以大局為重,若在平時,連半分猶豫都不會有,但如今和陸子澹相處幾日下來,竟有惺惺相惜之感。且出賣朋友之事,一向為自己所不恥。可若錯過良機,以陸子澹之才智,這土城能否保住都還成問題。莊翼失了土城就等於失了整座沙漠屏障,失了狼盜支援,絕不可能再對鄭軍有任何威脅。到底是維護朋友,還是維護國家,這兩個念頭在餘生腦中千迴百轉,使他進退兩難。
離歌(二十三)
二十三
正徘徊猶豫間,餘生不由自主地瞥向陸子澹。以陸子澹的謹慎,不會想不到這其中的微妙關係,為何他如此草率,難道他絲毫不擔心自己一念之差就將他出賣嗎?只見陸子澹坐在屋內太師椅上,手指輕一聲淺一聲地叩擊在把手,輕緩而有節奏。嘴角含笑,一派淡然,眼神偶爾飄過床邊香爐,很快又離開。屋裡輕煙嫋嫋,滿室生香,讓人心曠神怡。
餘生心中一凜,頓時遍體生寒,同時不斷責怪自己太不謹慎。陸子澹雖手無縛雞之力,但卻是無憂老人首徒,又與漠北神醫關係非淺,即使不能動武,也定有自保之力,說不定還能殺人於無形。想到方才自己竟傻傻地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