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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公主閣,下人們齊齊向他低頭問好,他只默默地朝公主的寢閣走去。黃苓看到他進來,她只說了聲,你怎麼來了。得病的她並沒有以前那般對他奚落打趣,而是很沉靜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只是路過。”他怕她又會像以往一樣急著趕他走,所以這樣說來。
“呵呵,路過,虧你想得出來。”黃苓笑出聲來。得病後,她鮮少笑,這一笑又令她咳嗽不止,她的臉由蒼白漸漸泛紅。
羽冥和麗涯識趣地走到了隔間,想讓他們單獨在一起聊聊,或許對黃苓的病有幫助。因為太虛弱了,黃苓也沒有阻止。
“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你會為我哭嗎?”黃苓突然這樣問。這一問問住了他,他其實想很心軟地說,當然,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當然會記得你,會為你的不幸而惋惜,可是他沒有這樣說,他不想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表現出脆弱,而是說:“我不會,因為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溜走。”
黃苓卻出口不離這個話題,“如果我真的不幸,去了呢。”
“那我一定為你刻碑文:芙蓉女俠,英年早逝。”流沙公子絕美的嘴邊勾起一絲笑意。
“呵呵,那有什麼意思啊。”黃苓皺起的眉毛像兩條小毛毛蟲橫亙在蒼白的臉上,顯現出她病容深刻。
其實,並不是真的路過而已,其實,並不是真的不會想你,全都不是真的,是騙自己。流沙公子感到深深的憂傷。愛情就好像那流沙,它從不掙扎,總是隨它流逝,我不害怕,心裡的牽掛,卻不願放下,他想就讓我這樣吧,像流沙一樣等待愛情吧。
隔間。
麗涯為羽冥泡了一杯甜茶,其中放了些玫瑰香精。問羽冥:“你猜他們會說什麼。”
羽冥笑道:“我還不瞭解黃苓,一定又是以高高在上的公主的身份把流沙他這個小小的文臣奚落一頓,然後再把他趕出公主閣。沒當公主前就這個脾氣,當了公主就更了不得了,哎!我這個妹子,誰說得了她。”羽冥嘆了聲。
麗涯道:“那可不一定,黃苓在我心中是沒有那麼心胸狹隘的。”
羽冥換了一種姿態而坐,道:“心胸倒不狹隘,就是跟你一樣小孩心性,沒人能管得了。”
“得得得,”麗涯不滿地說:“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我的身上了。”
羽冥道:“你還不是跟他一樣,愛得罪人。”
麗涯心中不悅,道:“你說啊,我得罪誰了。”
羽冥品了一口甜茶,笑道:“沒沒沒,你沒得罪誰,是我個人對你的評價。”
“哼,”麗涯哼道:“我也不是這樣的,本小姐是冷豔。”
羽冥只好求饒:“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正在這時,天越急匆匆地趕進來,像羽冥請安後,焦急地說倒:“殿下,麗姑娘,大事不妙,芙蓉派許多人都得病了,症狀跟漫緹公主的症狀相差無幾,就是……連……”
“就是什麼,說。”羽冥巨震,大感不妙,隱約覺得整個事件是有計劃的。
天越十分緊張地說:“就連芙蓉派武功高強的長老們也患上了這種病,用任何藥物都治不好,他們請來京師最有名的巫師做法,巫師指出是……。”
“是什麼,說。”羽冥額上有汗珠冒出,芙蓉派大約也有一百多人,如此大面積地犯病,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如果聖都失去了芙蓉派,也會損失一部分精英派別的擁護。
天越看了一眼麗涯,雙臂有些顫抖,道:“殿下,我不敢說。”
“說,我恕你無罪。”羽冥的汗珠漸漸冰冷,從額角滑落,一聲不響,悄無聲息,他知道這場陰謀的巨大影響。
“好吧,我說。”天越擦了一把汗,道:“巫師說是有人從魔界帶來了邪氣與晦氣,才使象徵團圓與月亮的芙蓉派染上惡病,並把所有毛頭指向了同芙蓉派一派之主玩得最近的麗狀元身上,說汙穢之氣便是她從魔界帶來的。”
“他們還說了什麼?“羽冥沉思了一陣,問。
天越道:“芙蓉派四大長老說要把麗狀元剝皮抽經,繩之以法。本來剛剛就要闖進來的,但寧後派人阻止了,說麗狀元乃神帝最寵愛的二皇子心愛之人,雖還沒有名分,但已是妻妾無疑,怎麼能說殺就殺。所以四大長老商議,要把麗狀元趕出伊倫茜勒。”
“竟然有這種事。”麗涯心中暗暗心驚。“這該怎麼辦才好?”
羽冥道:“麗涯,你先不要慌,先躲在這裡別出去,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