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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是看東西有些模糊。”拼瀾盡力掩飾著深藏心底的悲痛。就是開不了口,讓他知道她需要他溫暖,就是那麼幾句,她卻辦不到,她只能遠遠看著,尷尬笑著,那痛溫柔卻記得最清楚。
“我對你實在有太多愧疚,讓我無法原諒自己。”羽冥語氣十分沉重。
“我並不需要你給我什麼,只要你能幸福。”
“你的大度與寬容讓我覺得自己很渺小。”
“殿下,該息燈了。”拼瀾側過臉,不願讓他看見她脆弱之態。其實她很想流淚,她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堅強。她只有在夢中流淚,她的淚是藍色的,憂鬱的藍。
麗涯愣愣地站在那,看著那個房間慢慢變暗,全身的血液彷彿被狠狠抽掉了一般,酸楚襲捲心靈。他明白那叫嫉妒,他們是夫妻,那個事實刺得她好痛,感覺天崩地裂。
很多天來,她一直站在那個角落看著他們攜手走進那個房間,然後燈光慢慢息滅。她覺得心中苦悶的潮水瘋狂地拍激著,無法平靜。她就靜靜地站在那兒,直到深夜。
如果放棄這份感情,她或許會跟以前一樣開朗,如果忘記這個溫柔似海洋的男人,她或許會更可愛。可用什麼來放棄,用什麼來忘記?迷茫的她不知該怎麼解脫。人生路途漫漫,酸甜苦辣都將嚐遍。她捂在被子裡,放肆地哭著:
“羽冥,羽冥,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又要這麼無情地傷害我?我真是一個笨女孩,明知道你有妻室,還要自討苦吃;明知道要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你,還要陷入你的溫柔陷井。我要的是全部的你,完整的你,透明的你,不要虛偽的你,做作的你。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讓我這麼著迷,又讓我這麼傷痛。”
淚水浸溼枕頭。她真的脆弱得不堪一擊,那些堅強無非是用來偽裝的外衣。
第二天,天未亮,她便若無其事地去天府學院,而這之前,都是羽冥送她去,羽冥兼職學院裡的高階講解師。早餐前,羽冥找不到她也心事重重起來。
習武課上,她簡直瘋了,一次次站出來和人挑戰。無數次被摔倒在地,又無數次爬起,重新過招,只想發洩完心中堆積的痛楚與積憤。旁邊的同窗連連叫好,而她麻木了,只一個勁地打鬥,臉上流著的液體,不知是汗水、淚水還是血水……
一上午就這樣頹廢地過去了。
中午,她又將面對那兩個傷害她的人。不過只是一起吃飯,沒什麼大不了。她默不作聲地坐在那兒,低著頭,什麼也沒說,也沒夾菜,手只機械地顧著把白亮的米飯扒進嘴裡。
“怎麼不吃菜?受委屈了?”羽冥挑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往她碗裡夾著,看她這副丟了魂的樣子,他懷著理解的心態問:“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麗涯也沒抬頭,悶聲悶氣地說。
“你手上怎麼有傷?快給我看看。”羽冥終於發現她手上的淤痕,十分擔心,眉心微皺,漸漸擰成了川字。
“不小心摔的。”麗涯依舊低著頭,扒飯。
“晚上叫天越給你看看,讓黃苓給你敷點藥。”羽冥溫和地說:“如果練武太累,你就在家休息幾天吧!我會跟督學教官說,畢竟武功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好的。”
感受著他無微不致的關心,她緊崩苦悶的心些許放鬆,可剛一抬頭——
羽冥與拼瀾竟戴著同樣璀璨的結婚鑽戒。於是這些天所集聚的所有氣憤一下子全湧上來,她十分激動地站起來道:“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說著,她垂喪著臉離席而去。
“麗涯,你站住,受了委屈也不能如此無理。”羽冥站起來,拉住她,語氣稍重,又帶著隱約的悲傷。
“不要你管。”麗涯心上終是被一隻猛獸的利齒在猛啃著,她用新學的武功招式劈手甩開他,朝廳門外奔去,頭也不回。
羽冥心中有氣,道:“女戰神哪是她這個樣子?脾氣犟得跟牛一樣,做事又莽撞,不會為別人著想,這樣的女孩,簡直……
“殿下把話說得太重了。”拼瀾面色凝重,“可能是訓練太苦,殿下要好好安慰她才是。”
晚上,月朗星稀,炎熱憋悶。羽冥從宮中處理事務回事,一身疲倦,正想沐浴休息。黃苓急匆匆來報:“麗小姐至現在還沒回來。”
羽冥心下一急,趕緊派人去聖都的大街小巷找。她一個女孩,在這人生地不熟,能去哪?不說去天府學院地路,就是偌大的伊倫茜勒,他也帶她四處走過,說迷路,根本不可能。深夜都不回家,她真是個任性的女孩。現在功夫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