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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生命的律動山脈,藍白交疊的天際很近又很遠。機艙裡的空氣溫度非熱得要命便是冷得要死,但現在的我已經無心考慮這些細微末節的事情。離開小城對我來說,等於讓我與過去所有的關聯完全割離。這個過程雖短而疼痛卻是長久無法消逝的。不經意回首間,我才發現身邊坐著的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我再次認識到筠薇對於我是何等的寶貴和無可替代。筠薇以唯獨她能做到的方式將我同這個世界維繫在一起。我想,我同她在一起的感覺是今生再不會擁有的了。
這年冬末春初的北京寒冷日漸單薄。飛機飛行了三個多小時後,開始俯身衝向首都機場。透過機艙上的玻璃窗,我看到機場邊緣外的檜柏樹上有一些烏鴉鳴啾盤旋。南部邊緣上是兩架正在排程的停飛班機。因為搶道原因雙方僵持不下,一副彼此都不願偃旗息鼓鬥氣的派頭。我推開仍在熟睡的芬姐,“到北京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這麼快就到了?”我沒有理會她的故作驚訝,轉頭繼續看窗外的景緻。我所坐的飛機開始關閉空調,一瞬間暖和的初夏氣溫就消失了。在女人的胭脂紅粉味道和男人汗味中,飛機一如既往地往既定的軌道降落。我原以為來到北京我就安全了,但我沒有料到,另一場戰爭在這裡有等著我。
我完全沒有想到我會被芬姐安置的人“看”起來。我們從機場排程巴士出來,一輛黑色加長型的豪華寶馬哧一聲在我們面前停住,從裡面跳下四個穿黑衫的青壯男人。那四個男人一見芬姐都欠身給她施禮:“老闆,所有東西按照你的意思辦妥了!”芬姐掃視了他們一遍,點點頭沒有出聲,撩起裙子鑽進車裡。“怎麼啦?快進來啊?”芬姐在車裡叫我,我皺了下眉頭欠身低頭後也鑽了進去。
“他們都是我花錢請來專門保護你的人。”芬姐指著前面那四個黑衫青年男人說,“你看看還滿意嗎?”我瞟了眼前面那四個黑衫男子,眉頭一下就緊皺起來,一種被辱的情緒馬上升騰起來。“這裡是北京,不是在小城裡,我不需要保鏢。”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是你擔心我跑了,所以才安排人盯梢我,是吧?”我憤怒地看住她的眼睛,問。她驚惶地躲閃開我的目光,“不是,我是擔心五爺得知你在北京派人過來殺你,所以才……”她沒有說下去,把頭扭向車視窗。
有個流氓愛過我(119)
一百一十九
'磊'篇五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都沒有說一句話。北京給我最初的印象就是灰黃沉鬱的建築和植物及匆忙趕路帽簷低垂的行人或候車者。汽車從順義區的首都機場出來不一會就上了機場高速公路,馳行了一段距離從五元橋上了五環路汽車徑往郊區西山東麓奔去。“我們這是去哪裡?”當車窗外一閃而過‘香山路’綠色路牌時,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讓他們安排了,市區太吵,我們得住香山別墅。”芬姐若無其事的拿出指甲剪吧嗒吧嗒地修著長指尖頭塗著丹蔻的指甲說。
臨近春天的香山依然很寒冷,這裡沒有春天前的一片桃紅煦風陣陣鳥語花香,更沒有夏季不時而下的小雨。遠遠望去,滿眼裡哪有傳說中的彩虹斜掃和夕陽殘照。我知道,即使香山的景色再美,我也不會有半點快樂的,我的心早已經留在小城。冬末的香山夜晚似乎來得還是特別早,下午五點多寒風吹起的時候,山麓四周的天色就已經沉沉發暗。
汽車最後在香山飯店門口停住,芬姐把我領進飯店。在經過門口的時候,我看見旁邊有個很大的炭火燒烤爐,鐵絲網上烤著一看就知是剛出海的鮮魚鮮貝。芬姐問我喜歡魚麼,我說喜歡。芬姐隻言片語地向男侍點了菜。
裝白葡萄酒的大扎杯、麵包和橄欖首先擺上桌面。我沒說話,也沒跟她說乾杯,只管把白葡萄酒倒進我面前的杯中兀自端起一口喝完。為緩解飢餓的空腹和內心的痛苦,我先把那些盤裡的麵包和橄欖都塞進了嘴裡。我承認芬姐很美,可我不愛她,我不瞭解她的過去,只知道她是個複雜狠毒的女人。我最初接受她的目的非常明確而單純:我只是想從她與五爺的關係裡得到我想要的情報。也許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簡單過,也可能是我的無知錯覺,或者僅僅是我的自以為是,某種緣由而被不容改變的世人的複雜一步步把我往醜惡的河流裡推,我只掙扎了幾下就被它一口吞沒。坐在富麗堂皇的香山飯店的餐桌上,我看著對面舉止優雅滿臉笑意的芬姐,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一種結局。而當時的我所能斷定的只有一點,那便是我把自己當作一塊籌碼壓在了這場沒有硝煙戰爭的天平上了。
“還在生我的氣?”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