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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那半碗番薯飯就下了肚,幾乎連嚼都沒有嚼,讓還只吃了一半的菊花嬸孃驚得目瞪口呆。
楊柳村雖處於長江三角洲中心,歷朝歷代都是數得上的魚米之鄉,但在那個年代,除非是有田有地的人家尚能自給自足,那些靠租種財主家田地的農家,遇上年成好的,辛苦一年,刨去租子外剩下的稻米還夠一家子一年的飯食,如果年成不好,到了春黃不接的初春時節一家子捱餓是常有的事。
因此,一到冬天,鄉下大多數人家一日三餐都是稀的,好一點的就摻點番薯進去,就象菊花嬸孃家這樣的,這樣儘量省著吃的目的,只是為了在開春後不至於接不上頓使一家子捱餓。
阿根家吃口重,又要省下些糧食給將要生養的女人調養,所以一入冬就幾乎天天喝粥,這阿五哪裡吃過一餐乾飯?因此看到這番薯飯才會象餓狼一樣。
阿大和阿三在二阿叔家裡吃過晚飯後都溜了過來,看到睡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姆媽,兩人都有些害怕,怕姆媽從此就這樣睡過去不再醒來了,就在一邊不停地呼哧呼哧抹眼淚,這讓菊花嬸心裡無比煩悶,就把他們兩個趕到西屋去了。
正在這時,阿根和姚先生趕到了。
姚先生一到,收起傘顧不得拍去落在身上的雪,立刻就進房給阿大娘把脈,阿根和菊花嬸眼巴巴地盯著他的神色,等他終於把完脈菊花嬸孃趕緊問道:“姚先生,阿根女人怎麼樣?是不是得了產後風?”
姚先生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這位娘子產後本來體虛,又因天冷受涼,加上受了驚嚇刺激,以致陽氣浮散,外邪乘虛而入深達肺腑,產後風倒不是,但能不能救得過來還很難。現在,我們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阿根一聽,眼圈就紅了,但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悲傷哭泣的時候,就強忍著淚水聽姚先生按排。
“這位老姐姐,能不能幫著去燒點熱水?”姚先生看到菊花嬸點頭,又轉身從帶來的箱子裡取出幾味草藥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