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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過師傅不少打,所以回來就想從這個師弟身上找回點心裡平衡。
“別老是嚇唬阿明!”婉如不滿地瞪了妹妹一眼:“我們走吧,別影響他寫字,不然明天阿爸又要打他手心了。”
“師姐慢走。師姐再見!”魯榮明將兩位師姐送出房間,關上門,插上門栓,手裡的紙和筆墨硯放在了裡面一張地鋪的邊上,又把蠟燭取過來放在鋪邊的地板上,脫下棉鞋上了鋪,盤腿坐下,鋪開紙筆開始磨墨。
先生布置十張大揩,剛才他寫好了三張,還有七張任務呢,他得抓緊了,因為,他只有半截蠟燭的時間,如果蠟燭點完他還沒有寫完,那就意味著今晚完不成先生布置的作業了,接下來麼……嗯,還是別想了。
還好在蠟燭熄滅前,魯榮明總算緊趕慢趕地寫完最後一個字,他剛直起有點痠痛的身子,蠟燭蕊上的亮光猛然跳動了一下,放出一團強烈的亮光,然後就突然熄滅了,毫無預兆地,房間裡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魯榮明靜靜地坐在那裡不動,一會兒,他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從窗外也隱隱透進來一絲亮光,雖然不能照亮房間,但至少能看得清房間裡物品的輪廓。
他仔細收拾好紙墨筆硯,儘管非常小心,但還是讓墨漬沾到了手指上,他不由扯了扯嘴角,唉,自己可真夠笨手笨腳的!
小木桶裡的水早已涼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剛才他先洗腳洗臉,肯定來不及寫完大楷。
摸黑洗完了臉和腳後,他連毛巾也懶得晾好,倒頭就睡。小師姐剛才的可不是開玩笑,不定明天一早她真的會提著竹鞭來掀他的被子呢。
不知睡了多久,魯榮明被樓下院子裡傳來的一陣陣清叱驚醒,他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窗外還是黑濛濛的,天並沒有亮,對小師姐這麼早就起來練功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縮回暖和的被子想睡個回籠覺,沒想到剛剛進入蒙朧狀態,只聽得樓梯上“沓沓沓”一陣腳步聲上來,到他房前停住,然後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魯榮明心裡暗暗叫苦,但又不敢不起來,這小師姐性子他可是知道的,把她惹毛了可沒有他好果子吃。
他趕忙一骨碌爬起來,縮著脖子過去開門,門一開,任婉潔就帶著一股早晨清咧的寒風蹦了進來,嘴裡還小聲嚷道:“懶鬼,怎麼還沒起來?我早練完一套‘岳家手’了。”
魯榮明苦著臉:“師姐,饒了我吧,上午先生還要考校呢,你就別讓我練拳了。”
“不行!”任婉潔斷然道,“我回來好幾天了,還沒好好教你呢,你是個男孩子,更應該學點武功才對,將來才好保護你的家人啊!嗯,就一小會兒,你快穿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看來這小丫頭鐵了心想當一回師傅了。
任婉如完剛想出房間,就聽門外一聲低喝:“胡鬧!阿明什麼時候跟你學拳啦?大清早的,小姑娘家在男孩子房裡成何體統!還不快出來!”
任婉潔一聽是父親的聲音,嚇得吐了吐舌頭,饒是她膽子再大也怕及了她阿爸的那根戒盡,於是立刻抱頭鼠竄逃之夭夭了。
魯榮明這才如釋重負,他趕緊起床穿衣,門口已不見先生的身影。他把昨夜用過的髒水提下樓倒了,看到廚房裡師母正在燒早飯,忙招呼一聲:“師母早!”
陸氏向他笑了笑,:“阿明起得這麼早啊。熱水在裡灶,你先洗漱吧。”魯榮明答應一聲,在裡灶鍋裡舀了點熱水,又在右手食指上蘸了點鹽,馬馬虎虎刷了牙洗了臉,捧了書搬了張小凳子到竹林裡背書去了。
冬月底,天氣已經很冷了,魯榮明在脖子上搭了條用舊衣服改成的圍巾,坐在小凳子上弓著腰縮著脖子兩手袖在袖子裡,身子前後搖晃著,大聲揹著先生昨天教的內容。
背了約有一柱香功夫,忽聽得大師姐叫他,以為是喊他吃早飯了,就答應一聲,合上書舀起凳過去,沒想到卻看到大師姐身邊站了一個人。
那是個中年男人,高個稍胖,圓臉,膚色稍黑,頭上扣一頂裡襯絮棉的黑色緞帽,前面綴一顆紅色燒藍帽正,一根粗粗的辮子繞在右胸前,裡面已夾有白髮;上身著一件黑色的銅錢暗花短棉襖,下身一條黑色大腰褲,肥大的腳管用一根黑布帶繫著,腳上一雙七成新的黑布棉鞋。一隻灰布背搭子搭在他左肩上,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了什麼。
“三伯伯!”魯榮明高興地叫了一聲,過去把書往大師姐手裡一塞,就撲到了那人的懷裡。
來人正是魯榮明的三伯父魯昌林。
章節目錄 第八章打架
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