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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震怒,太后雖然強壓下去,但畢竟不是親生兒子,她雖是先帝的繼後,可是面對元后嫡子,心底總是有些虛,因為當年,當年……楊太后緊握住拳頭把那翻湧上來的往事強按下去,不該去想的事,就不應翻上來。
“範老頭那老不死的,當初若不是他帶頭,先帝怎麼會給皇上訂了方氏為後!”楊太后想到當年的盤算被人挑翻就來氣,雖然楊妃還是進了宮,可是上頭有個皇后壓著,就算她給侄女撐腰,還是難免要低人一頭。
世子夫人鄭氏輕瞄了長嫂一眼,笑著勸慰太后:“娘娘,楊妃娘娘雖非正宮,但,興許她隨了您的福氣呢?”這話說得極隱諱,但箇中含意卻令太后眼眸一亮,是啊!她自己進宮時不過是個小才人,後來先帝不也抬舉她,封她為後,現在更是貴為太后?
“楊妃娘娘是個有福的,雖然蘭妃也育有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但皇上向來看重五皇子。”富陽侯世子夫人續道,總算讓太后的心情陰轉晴,露出淺淺的笑意來。
“你說的是。”太后招手讓她到跟前來,“往日少見你進宮,今日一見,果然是個聰慧的,怪不得你婆婆總說你好。”
世子夫人鄭氏羞赧的紅了臉,富陽侯夫人也湊趣稱讚兒媳,倒是前世子夫人魏氏被晾在一旁,暗自氣惱。
太后跟富陽侯夫人又說了好一會兒家常,魏氏見她們壓根不提楊十一郎的事,婆婆也未向太后提丈夫日後的安排,心裡焦急萬分,卻不好開口插嘴。
眼見太后端茶送客,她不由露出焦急神色,就要張口求情,卻被妯娌狠狠的拉住,太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朝世子夫人示意,讓她鬆開魏氏,世子夫人見狀便鬆手退開,魏氏便撲到太后跟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緊跟著抬頭欲言時,卻被太后鐵青的臉嚇得說不出話。
富陽侯夫人趕忙拉起長媳,心裡暗惱長媳怎麼失了以往的機靈勁兒,也不想想她如今的身份,要進宮一趟可不容易啊!偏她進來就只曉得嚎,都把太后惹惱了,再說事,太后聽得進去?沒立即打發她們出去就算萬幸了!
“大嫂這是傷心,大伯如今沒了差事,十一郎又遠在西北,日後她要進宮孝順您可不易了!”世子夫人鄭氏為長嫂的行為圓了過去,太后明知不是如此,但總算緩和下語氣道:“你也不必太傷心,皇上把十一郎放到西北大營去,就是盼著他能戴罪立功,你若是有福的,只消他立功建業,何愁沒有誥命加封?”
得了太后這話,魏氏總算稍稍定了心,待她們婆媳一行三人告退離開,慈安宮暖閣裡立時傳出清冽的磁器碎裂聲。
“這個蠢貨!我就說十一郎那麼聰明的孩子,怎麼事到臨頭卻犯了蠢,哼,大概就是隨了他孃的。”
女官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提醒太后,當初楊家十一郎說要去整范家小郎君時,她老人家可是拍手叫好,還幫著籌劃、給人手,甚至還讓心腹去安置那些人,皇帝震怒要嚴懲,她除了壓下這事,還把那些人交出去擔罪。
“太后娘娘息怒,楊大太太也是慈母心腸,見不得兒子受苦。”侍候太后已有三十多年的管事女官嚴姑姑端了茶盅過來,輕聲的為富陽侯前世子夫人魏氏說話。
“哼!那個蠢貨也不想想,她如今的身份,就算哀家貴為太后,難道能天天召她入宮?有要緊事不緊著說,只會哭哭啼啼。”
“她哭,不也是件好事嗎?省得您還得費心推了她求的事。”嚴姑姑輕聲笑道。
楊太后抿著唇輕掀茶蓋,茶香飄散開來,她眯著眼聞著那股香氣,良久才說:“只消爵位還在楊家,那就諸事不愁,丟了世子之位,頂多日後再要皇上賞他個伯位就是。”
嚴姑姑連聲稱是,又說了太后所出的兩位長公主的事,總算讓太后把楊家那一攤事丟到腦後去。
不多時,方皇后的椒房殿就得到訊息,方皇后笑著搖了搖頭,低頭對年方七歲的三公主道:“這筆要握好,否則寫出來的字就不正,不漂亮了。”
三公主楚琪如點頭,專心寫字,待她把描紅寫完,方皇后一一評點每個字的優缺之處,三公主忍不住嘟起小嘴,“人家寫得很辛苦,母后您盡挑人毛病,都不說人家好的。”
“光說你好的,卻不提醒你寫不好的,那是害你,不是疼你。”
三公主還是不高興,皇后身邊的女官田姑姑笑著安撫她,逗弄良久才把人鬨笑,方皇后讓宮女侍候公主去吃點心,打發走女兒,皇后才對田姑姑說:“養孩子真是累人!虧得有你幫著哄她。”
田姑姑是皇后進宮就在身邊侍候的,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