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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種程度。他敗得越慘,被追回來的可能性就越大。戰場主動權喪掉以後,決定權不在我們,而在敵軍,我們面臨的危險也就越大。”
秦瓊對李棟的話深信不疑。天亮時分,那陣異響,賊人伏軍說明已佈置妥當,只等來護兒主動去鑽,眼下他果然出擊,焉有不敗之理?
此時此刻,雖然只是一名鐵匠,身份微小,秦瓊胸中拳拳報國之心卻十分赤誠。他就想再把軍情報給水軍副將周法尚。
把心中的想法講給李棟以後,這次李棟沒有阻攔,反催促他快些。
李棟擔心地說道:“準備得越是充足,危險也就越小。時不我待,你快些去!”
秦瓊答應一聲,搭木板跳到其他船上,一會消失在船叢中。
約有半頓飯的功夫,秦瓊還沒有返回,命令就傳了下來。船上留守的府兵,紛紛湧上甲板,列成整齊的隊伍,手拿弓箭,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不一會兒,秦瓊滿面春風返回船上,喜滋滋對李棟說道:“那副將周法尚是個好相與的人,我一提醒他就同意了。不像來將軍那麼冷冰冰的。”
“嗯。”李棟輕輕答應了一聲,喜道:“那是因為周將軍與我們想到一塊了,你只是起了一個催化的作用。費青奴有勇無謀,周將軍老成持重。而來將軍卻只信任費青奴,冷落周法尚,從這一點來看,他的敗也是註定的了。”
“嗡”的一聲,李棟抽出隨身攜帶的勳鐵寶劍,劍身黑裡透著火紅,在陽光之下,泛起陣陣針貶肌膚的寒光。
輕輕撫摸著劍身,李棟嘆道:“此劍製成時日已久,一直沒能派上用場。沒曾想在這北國異鄉,它要大開殺戒,飽飲鮮血了!”
秦瓊到船內,也拿出他的雙鐧,豪邁萬丈稱道:“你我兄弟並肩作戰,能多殺一個是一個!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不!”李棟反駁道:“這次只許勝不許敗!不僅你,包括竇建德、劉黑闥、張金稱等一個也不能死,必需全部活下來!”
“他們難道會有生命危險麼?”秦瓊驚聲問道。
李棟重重一嘆:“平壤是高麗的都城!正如長安之於大隋,乃京畿要地。怎可不派精銳重兵嚴守?不止他們,就是這船上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險。”
“確實,那我們只有拼命了!”秦瓊說道。
李棟沉默了,秦瓊也閉口不言,二人都陷了沉思。
船裡船外都靜悄悄的,其他船隻也極少有動靜。
大家都在等,死待一場鏖戰,等待刀光劍影,等待血雨腥風,等待死神光臨。當然也在等待鴻運高照,反戈一擊,轉敗為勝,奇蹟出現。
天,很藍;海,很大;風,很急,船,很靜;人卻焦灼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船上將士人人自危,死生就在剎那,生命有時很脆弱的,不堪一擊。
數個時辰過去,天色將暗,海面升騰起淡淡的水霧,霧籠四周,神秘莫測。
船上數萬將士,始終嚴陣以待,緊壁四野,任何人都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不安。
驀地,遠方響起驚天動地的聲音,滾雷陣陣,猶如大雨將至,狂風驟起。既而殺聲四起,馬蹄嗒嗒,腥風撲面。
一處扯地連天的巨大黑影,迅速掩殺過來。
天色,更加陰暗了。
黑夜如鐵幕,劈頭蓋臉,毫無提防地硬生生砸下來!
來將軍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來弘來整和費青奴三人,緊緊守護他的身邊,幾乎成半包圍之勢,把他夾在中間。
身後萬馬攢動,人人驚恐萬狀,丟了命的往前逃。
這是大隋府兵,這是來護兒唯一的幾千名騎兵,捨生忘死地逃竄而歸。
步兵兩條腿,速度怎麼也快不過馬匹,他們無一活命,全部陣亡。
敵軍緊咬不鬆口,追在府兵身後,相差只隔二三百米。最前面的敵將,身上沾滿暗紅的血跡,面目猙獰,兇如惡鬼!
大隋府兵騎著戰馬,偶遇稍稍的羈阻,便被後軍追上,一刀結果卿卿性命。
慘叫聲不絕入耳,聲徹雲霄。
眨眼之間,雙方拉近了距離,死神的味道越來越濃烈。
“放!”
“放!”
“放箭!”
船上一聲聲命令漸次傳來,萬箭齊發,影天蔽日,異響頓生。
一支支疾如閃電的利箭,夾帶冷風,夾帶著憤怒和復仇,烏雲壓頂一般,朝高麗大軍猛撲而去!
利箭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