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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爹爹。”說完謝無疾自木排跳下走上前緊緊拉住謝遜長滿厚繭的大手。
“義父不走,無忌也不走!”張無忌也學謝無疾一般跳下木排拉住謝遜另一隻手,殷素素也跟著跳下木排,和張翠山相識苦笑。
屠龍刀已斷,回到中原只怕更加兇險,坦誠刀中的秘密只怕也沒人相信。謝遜如原著一般說著自己的理由,沙啞的嗓音一聲聲擊打在謝無疾心間,沉默著,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徹底融入了倚天的世界。
謝遜還是拔出了半截屠龍刀橫在脖子中,“我死了之後,你們便沒什麼留戀了吧?”
“爹爹要死,孩兒也陪你一起。”謝無疾終於從沉默中抬起頭,堅定的看著他空洞的眼眶,盈盈有淚……這一刻謝無疾突然完成了蛻變,扮作小孩十年,到底自己還是擁有一個現代人的決斷,或許可以逼迫謝遜一同返回中原,但是也同樣將謝遜置於險地,而自己此時還沒有可以保護謝遜的能力,相反自己會是他的累贅,那麼,自己應該怎麼做就顯而易見了。
“呵呵,孩兒嚇唬爹爹的。”謝無疾輕輕一笑上前拉下謝遜手中的斷刀,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孩兒知道爹爹的想法,爹爹想留下來也可以,但是必須答應孩兒幾件事。”
“好,無疾你儘管開口。”謝遜也笑了起來,謝無疾人小鬼大,她開口,張翠山夫婦倒鬆了一口氣。
“第一,爹爹不要說什麼永別的話,待孩兒長大成人練就一身本領,會在有把握時回來接爹爹,那時爹爹不能再拒絕。”
謝遜笑著點點頭,甚是欣慰,謝無疾從小就表現異於常人,她這麼說謝遜和張翠山夫婦也從死衚衕裡轉了出來,有句話叫做來日方長。
“第二,返回中原之後,孩兒便是五叔五嬸義女,而無忌也不能再喊爹爹義父了,爹爹十年前已在大海中喪生,從今以後再沒有謝遜此人。孩兒重歸冰火島之時,便是我們相認之日。”謝無疾說的很平靜,這是到中原必須要做的,但是心底還是希望告訴謝遜,得他一聲應允,張無忌雖然不是很明白謝無疾的意思,但對於不能喊謝遜義父還是懂的,剛要張口反對便被殷素素捂住嘴示意他聽下去。
謝遜依舊笑著點點頭應允,仔細看著謝無疾,彷彿又重新認識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如果之前有什麼過人之舉是天資聰穎,那麼此刻的謝無疾,已經擁有了比一般成年人更沉穩細密的心思,至於原因當然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第三,爹爹的血海深仇,從今日起由我揹負。”謝無疾沒有多說,定定看著謝遜,謝遜也斂了笑容慎重起來,良久方才鄭重的狠狠點頭。
“好了,接下來是義父義母,你們必須答應我,回到中原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絕對不能自尋短見!”謝無疾認真的目光讓張翠山夫婦心中一震,也雙雙點頭,此刻的謝無疾有種不容拒絕和信服的力量。
“好啦好啦,大家不用太嚴肅啦!”謝無疾笑起來,“對無忌的要求我在路上慢慢說,現在可以出發了。”
幾人又上了木排,留下謝遜在岸邊,張無忌痛哭起來,不過好像不僅是傷心,更多是委屈的。
謝遜在岸邊揮手,空洞的眼眶熱淚滾滾,有這麼出色的女兒真是上天垂憐,木排漸行漸遠。
“爹爹,等孩兒帶個漂亮媳婦兒回來接你啊!”謝無疾邊揮手邊喊。
“義父,等無忌帶個漂亮媳婦兒回來接你啊!”張無忌也止住了哭泣站在謝無疾身旁揮手大喊。
‘嘭’的一聲,謝無疾一個‘板栗’敲在張無忌頭頂,惹的他又是泫然欲泣,“不準學我!”
“哪有學你,我就要找個漂亮媳婦兒,比你還漂亮!”
“切,那有什麼用,我媳婦兒比你媳婦兒漂亮!”
“娘,無疾又欺負我。”張無忌哭著趴到殷素素懷裡。
“娘,無疾抱抱。”謝無疾恢復一副可愛的小女孩兒模樣也趴到殷素素懷裡,把張無忌擠到一邊。
兩人這麼一鬧,打散了離愁別緒。
“無忌,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謝無疾在木排上開始了對張無忌的調教。
“記住了!”張翠山和殷素素完全放任兩個小孩打鬧,張無忌上告無門被謝無疾吃的死死。
“嗯,真乖,到了地頭姐姐給你買糖吃。”
“可是,你應該叫我哥哥。”張無忌委屈的自己兩隻手互相戳戳手指。
“我說過了,你喊我無疾,我喊你無忌。”謝無疾心道,以後喊你無忌哥哥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小樣還敢打我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