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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忍辱負重不欲惹事生非,沒想到竟連先皇后和太子都有人不放在眼裡——
太子聽他說得淒涼,想起舅父為自己百般籌謀,苦心經營了大半生,這樣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親人卻被誣陷為唆使皇太子,還揹負了“天下第一罪人”的千古罪名。自己這兩個表兄是他僅有的血脈,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照拂才是。又想起這兩兄弟平素在自己面前的恭謹,實在不像是會作惡之人。納爾蘇竟為個賤民把格爾芬打成重傷,未免太過心狠手辣。想到此處,心裡怒意大生,面上卻是淡淡,只說:“讓納爾蘇來見我!”
納爾蘇冷靜下來後開始揣測太子的反應。他心裡想道:要不是太子召見,也不會出這樣的事!自己去了也沒能見到太子,早知道如此——唉!想這些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把那雜碎打死了也不頂用。只不知太子知道會如何料理。正思索間,人來稟報道:“太子請!”
太子是在舊相府召見的納爾蘇。
納爾蘇見過禮後,太了高踞上座冷冷的說:“請平郡王過府來,是要讓你親眼瞧瞧格爾芬的傷勢。你可知,他已不能人道?”納爾蘇一面暗自得意,一面急忙跪倒請罪:“回太子的話,奴才不知!”太子看他裝腔作勢,更是氣惱,冷聲問:“你真的不知?他的傷難道不是你命人下的手?你不是還說要拿劍殺了他?平郡王好大的威風!”
納爾蘇連忙辯解道:“回太子的話,奴才不敢!只是奴才和大公子同時看上了杏煙閣的含煙姑娘,所以就發生了一點點小衝突!但奴才敢發誓:奴才真的沒有存心傷害大公子的!請太子明鑑!”太子氣急喝問道:“他一身重傷莫非是他自己撞的不成?”納爾蘇卻道:“奴才們推搡間無意中受點子傷也是有的。”瞥見太子鐵青的臉色,連忙補充道:“全是奴才沒輕沒重的,無意中把大公子弄傷了!要什麼好藥材的,只要奴才有的,二話不說給大公子送來!就當是為我粗手笨腳傷了大公子做的賠禮!”
他始終咬定是失手誤傷,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太子無法,只是斂了怒色淡淡地說:“既是如此!你就跟格爾芬陪個禮罷!還有,皇上最重禮法規矩,不要讓御史參你一本私德不檢。你好自為之吧!”納爾蘇暗自吁了口氣應喏一聲退出了。
當晚,郡王爺養在崇文門外的外宅被歹人全部殺死,全府上二十餘口只得一個灑掃小廝倖存。據說這個小廝當時起夜來到茅房,躲過一劫。去順天府報案時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就是有人說了句:“主子爺吩咐的,要不留痕跡。”除此之外還聽到一個名字“齊布”。
那些惡徒既然敢在天子腳下滅人滿門,自然有所依仗,又口口聲聲道“主子爺”,就不知道是哪位主子爺。順天府順藤摸瓜,又查出叫“齊布”的各府門人中,共有四人:一人是大阿哥府上的,一人是三阿哥府上的,一人是五阿哥府上的,還有一人是太子門人!
過了幾日,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納爾蘇,有膽給平郡王帶綠帽的格爾芬,為格爾芬鳴不平的太子——一件件被人串了起來,被人編成了段子,成了活靈活現的謠言。這謠言從時間到人物,都與事實驚人的相似!竟似親眼瞧見似的,謠言中的幾個人物都知道自己並未洩露此事,於是,洩露此事的人就變成了對方!
四月;皇太子因瑣事遭上斥責;令閉門思過半月。
妙計(上)
太子遭上斥責說起來只為了件小事。
前鋒營統領達春與輔國公普奇發生爭執,推搡間普奇跌倒在地,竟是摔折了腿骨。此事被御史參本,奏稱達春仗勢欺人,以下犯上之罪。達春官居正二品手握重兵,掌京城衛率。而輔國公爵列超品,卻是個虛銜,不掌實務。眾人都以為達春的處罰無非挨個口頭申飭或罰俸賠禮罷了,哪知皇帝竟是大發雷霆,達春連降兩級任護軍參領,因達春原是太子舉薦,皇帝則以太子識人不明御下不嚴為由,罰其閉門思過半月。
距納爾蘇一案方隔了十數日,皇帝今次又有了這番舉動,此事一傳出不得不讓人浮想連翩,將兩件事聯絡起來。直郡王胤禔下了朝後強按捺住笑意,跟圍在身邊的官員敷衍幾句後就急忙忙趕回王府。
回府後脫了朝服,換了件石青色綢褂子,就要匆匆往外走。方到了院門口就被福晉攔住:“王爺,快用午膳了,您還要趕去哪裡?”胤禔心情大好,也沒計較她話中的怒氣,先吩咐人牽馬過來,笑著說:“我有要事要出門一趟,你們先用吧!”說完也不等她答話,翻身上馬而去。
大福晉呆呆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手中的絲帕絞成一團,想起上午那人說的話,心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