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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自是痛快。
小廝顯然是知道蔣雲人在何處的,只半個多時辰,蔣雲便匆匆回來了,一進門便忙著問:“老太太怎麼了?”
蔣老太太一瞪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人麼?還問我做什麼?!”
蔣雲下意識地瞪了柳氏一眼,以為是她在老太太面前說了什麼,柳氏受此不白之冤也是百口莫辯,索性也不說話了,只作壁上觀地看著。
蔣老太太一貫唯這個兒子是從,衝他發火的次數幾乎是屈指可數,蔣雲看她真的動了肝火也有些忌憚,連忙道:“娘這是說的哪兒話,我這幾日是忙了些,才沒有來跟娘請安……”
蔣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但總歸還顧著他的面子,尤其不想在宋薇、柳氏面前教訓兒子,讓他沒了做丈夫的威信,只是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你今日既是休沐,就在我這兒用飯吧。正好你媳婦也有事要跟你說。”
蔣雲自然無有不從,連對著宋薇都十分和氣,溫聲道:“家裡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拿不定主意的就來問老太太。不必事事回我。”
宋薇一福身,渾然當做前面的話都沒聽到,恭恭敬敬地道:“是,只是老爺把管家的事交給我,我就擔著一份責任,總要盡力做好的。這事涉及咱們府裡每年的進項收益,我不敢擅自做主。”
一聽涉及到錢財,蔣老太太也拋下了前邊蔣雲的事,應道:“這是大事,要說清楚的,你說說吧。”
蔣雲也在一旁坐了下來,示意她接著說。
宋薇把賬簿拿了出來,一本一本攤在了桌上,指著蔣明珠標記出來的地方一一解說了。賬目如何有問題,如何不清楚。一條條都說得十分清楚,連蔣老太太都聽明白了。
一旁的柳氏早就捏緊了手裡的帕子,絞著手指故作鎮定,蔣明瑾和蔣明瑜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安。
蔣明珠氣定神閒地端了茶,低著頭慢慢喝著,彷彿這些事與她都渾然不相干。
宋薇用了快半個時辰,一處一處地說明白了,才看向蔣雲,認真道:“老爺,這賬目裡頭進進出出也是很大一筆款項了,我實在不敢隱瞞不說……”
蔣雲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轉頭看著柳氏,一字一頓道:“慧如,你怎麼說?”
柳氏白了臉,從椅子裡起身的時候還磕了下,但當下也不敢說疼,只垂著眼,低聲解釋道:“老爺,這…我也不知道,老爺知道的,我不過一個沒見識的婦人,哪兒看得出這些,這賬務都是賬房做的,我、我也是被他們騙了,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敢這樣做!”
蔣雲哪裡肯信,冷哼道:“小薇十年不管賬了,都能看得出這裡頭不對勁,你是要跟我說,你做了十年睜眼瞎?!”
蔣明珠暗笑,這確實冤枉柳氏了,這賬目做得還是不錯的,若不是有聶玄在,她們最多也只是覺得不對勁,卻很難說出到底是哪裡有誤差。
蔣雲自己也是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門外漢,哪裡弄得清這裡頭的來去,只當柳氏是在狡辯,一肚子都是火氣,叫人去把張明帶了過來。
張明自從上次被蔣明珠叫去後就做了萬全的準備,連夜在鄉下老家買個間宅子,把小妾和小女兒先安頓下了,又把那家當鋪裡知道他算半個主事的都打發了,只留下了柳氏的人。之後戰戰兢兢地等了好幾日,這會兒終於要“事發”了,才覺得稍微鬆了口氣,連忙打點起精神跟著來傳話的人過來。
蔣雲平日裡是個甩手掌櫃,對家裡的下人也就限於眼熟的程度,尤其賬房這樣並不在他眼面前打轉的人,他能有個大概印象就不錯了,見了張明也沒想起來這人叫什麼。
倒是張明十分識眼色,一進門就規規矩矩地說了聲:“張明見過老爺。”
蔣雲點頭:“叫你過來是有事要問你,府裡的賬目一向是你在管吧?”
張明朝蔣明珠看了一眼,見她頭也沒抬,彷彿手裡端著的茶水是仙泉所泡,低著頭品得極為認真。再想起她那日的話,連忙收斂了心神,應道:“是,這幾年一向是小人管的。”
“那你說說,這賬目上為什麼進出那麼大?”蔣雲記不住宋薇方才說的那一大堆,只記了個總數,怒道:“這兩萬多兩銀子,一家鋪子、一處莊子,都上哪兒去了?!”
張明這幾天早就把這場景預想過了無數次,真臨到眼前了,自然“熟練”得很,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急著辯解道:“老爺恕罪,這些東西都是柳夫人吩咐我一點一點做到賬外的,與我並不相干啊……”
蔣雲本就不認為一個下人有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