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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很想往他屁股上抽一巴掌。
“……從此以後,小姑娘和她的良人過上了安定幸福的生活。”文舒講完一個故事,凝神聽了片刻,輕輕喚道:“隨意?隨意?睡著了?”
“zzzzzz~”白隨意動也不動。
好吧,看來是真的睡著了。文舒撥出一口氣,起身捶捶腰背,剛要走開,忽聽床上又有動靜。她轉身一瞧,只見白隨意翻了個身,恰恰以臉對著她。
屋中各處灑滿柔和暈黃的燈光,白隨意細瓷般的面頰被那燈光一映,愈發顯得柔膩光潔。文舒嘆了口氣,忽地想起江湖上曾經風靡一時的女扮男裝。
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女兒身吧?要不然,怎麼會面板這麼好,五官這麼俊秀?可是,他一口一個‘老子’‘大爺’,說得那般尋常隨意,又不似普通女兒家。文舒的目光落到他脖頸上那個圓潤的凸起,又掃到他平波無瀾的胸部,釋然笑了:唔,他肯定不是女兒家,不用繼續往下驗了。
她講故事講了許久,有些口渴,便走到桌邊倒了杯涼茶啜著。回頭瞧瞧白隨意熟睡的面容,心頭漸漸升起絲絲溫馨感。這樣的生活,似乎很不錯?臭小子雖然嘴巴毒了些,又有些嬌貴,對她卻是不錯的。
她抬手觸控著面上微微凹凸的疤痕,又凝視著他目上覆著的寬錦,一時有些心動:上天待她不薄,在她毀面後賜給她一個瞎子,一個各方面都很不錯的瞎子。要不,她稍稍加把勁兒,把他的心勾引過來?她覺得,兩人就似這般過日子,還是很不錯的。
文舒心頭盪漾開來,忍不住走回床前,蹲下身子盯著白隨意麵上的寬錦瞧。他的鼻樑、嘴唇、下巴如此精緻,眉眼肯定也很俊秀吧?有時候,她真想解開他目上的錦帶,瞧瞧他整張面容。
不過那樣很沒禮貌。文舒抿抿唇角,又看了他一眼,方吹滅燭火,帶上門走了出去。
燈火既滅,室內一下子黑寂一片。月光透過窗欞射進房中,只給這片黑暗帶來微弱的光暈。
文舒走後不久,床上的白隨意忽地坐起身來,抓過床頭的錦盒把玩半晌,冷冷一笑:盧敏之,你想跟老子玩兒,還嫩了點兒!
他將事情前思後想數遍,腦中大致有了輪廓:怕那寧州知府同盧敏之也有勾結吧?二皇姐既然劫了他的東西,就說明寧州那貪官是她的人。現下把東西送來邵陵,是何用意?他只知道邵陵是她的地盤,卻不知邵陵有什麼好物事,讓她屢費心機藏著掖著。
姓盧的傢伙是他二姐的人,關係好像還不錯?白隨意有些頭痛,如果他真把盧敏之給辦了,豈不是跟二姐撕破了臉?他每每想到此處,總要把當今女皇陛下埋怨一番,要把奪嫡的制度咒罵一通。明明是親生的姐弟,為了個破皇位卻要處處耍心眼兒,累不累呀?心眼兒是該耍在這事兒上的嗎?
然而樂正景安同樂正景康的爭鬥已白熱化,他無論如何不可能置身事外。白隨意猶豫許久,最終拍拍手,輕聲喚道:“黑鴉?”
隨著他的嗓音落地,房樑上輕飄飄落下一團黑影兒,靜悄悄落地,不帶一絲聲響:“黑鴉在,主子有何吩咐?”
白隨意手指輕叩懷中錦匣,道:“這盧府地下有處密道,你著人搜尋一番。記住,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回來稟報我即可。”
“是,主子。”
那日他跟文舒被困於客廳下面的陷阱,氣憤之下抬腳亂踹。就是那一踹,讓他發現了這個秘密——盧府,有密室!他心頭微動,抬腳四處亂踹,沿著土牆一腳一腳挨著踹過去,發現只有他最先踹的那個方向聲音不同,由此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來,邵陵是他二姐的一處寶地啊!白隨意長長嘆了口氣,再躺在床上時,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自那件事情發生後,他晚上就再難入睡。先前有文舒沉靜的嗓音安撫著,漸漸能入眠睡去。可是今日心頭壓著各種繁雜瑣事,想盡辦法也睡不著覺。
他闔著眼睛,朦朦朧朧腦中開始轉走各種光影。轉著轉著,晚間文舒給他餵飯的情景展現開來。朦朧中,他似乎又聞到她身上那縷輕妙的香味,繞在心頭,百轉難消。
作者有話要說:呼……話說,這兩天因為種種原因,木有按時更新,現在總算補全了,呼……
(說好了日更,卻因著種種緣由食言……阿輕沒臉跟親們要花花,只盼親們日後不要因為偶爾的斷更而拋棄阿輕,好咩?阿輕肯定會努力補上的,真的真的!請看我真誠的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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