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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不如不見。”
躲開他專注的眼神,雨軒神色嫌惡地回道,心跳卻被他帶著歉疚而渴望的神情,隱隱慌了規律。對於這個早自己幾分鐘出世的哥哥,雨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與他,並非從小就不合,而是到了自己八歲那年,親眼見到他把自己最喜歡的小動物,殘忍地肢解還笑得得意的時候,那一刻,自己開始害怕與這個對自己過於好,甚至好到不對勁的哥哥,產生了莫名的害怕與嫌惡,更讓自己害怕與難以忍受的是,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不論人或物,全都難逃被他摧毀的命運,最後,自己也只有從那個有他的地方逃了出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親手殺了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放開蝶影。你想對她怎麼樣?”
想到以前他的行為,再看看還在他懷中的蝶影,雨軒緊張地揮出一掌,趁他躲避時將人搶到了自己的懷中,含著深深的防備怒問。
“雨軒,別緊張,雨墨不會傷害我。”
看著被雨軒攻擊和懷疑的雨墨一臉的傷痛,蝶影的心既擔心又是痛,立刻為他辯解。
“蝶影,你太單純,沒看見他的殘暴與邪惡,若是你看見了,就會知道那是多麼的令人噁心。”
帶著深深的恨意,雨軒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說道。如果不是這個是自己哥哥的人,師父怎麼會那麼快就死了。自己真的很恨,為何偏偏是他的弟弟。
“弟弟——”
腳下一蹌,文雨墨慘白著一張俊容低喃。自己真的做錯了嗎?可是,自己也是太關心他了啊,只是想專心地去疼愛他啊!
“他是你哥哥?”
始終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幾個男人,同時吃驚地叫出來。難怪覺得他們很像,原來竟然是親兄弟。這個訊息若是在江湖上傳出去,肯定又是一大轟動。一向針鋒相對的‘絕色邪醫’與‘絕色毒仙’居然是親兄弟。
“別叫我,我沒有你這樣讓人噁心的哥哥。當你害死了師父,當我離開‘夜魅宮’的那天,你的弟弟——文雨軒就死了。”
聽到他的稱呼,一陣止不住的噁心感湧上心頭,雨軒臉色蒼白地怒吼。自己不要看他一臉的傷痛,不要看他眼神中的歉疚,這些都只是他在作戲。自己沒有這樣殘暴、變態的哥哥。
“你就這麼恨我?”
呼吸一窒,自從蝶影消失後,就一直沒有休息過身體、十分虛弱的雨墨,幾乎快站不穩地緊捉著身後的桌邊,心痛如刀絞地問。
“我恨不得你死。從此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眼神冰冷地看著他蒼白的臉,略過心中隱隱地難受,雨軒極度殘忍地回道。
“雨軒,他是你哥哥,就算他以前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的哥哥,你無法不承認的流著同樣血緣的哥哥,更何況他只是太在乎,太保護你,才會做出那些事情,其實雨墨也很後悔。”
掙脫出雨軒的懷抱,跑到神色絕望哀傷的雨墨身邊緊摟著他給他溫暖,蝶影著急地為不說話的他開口。
“蝶影。”
她真的很單純,很善良。自己曾對她做出那樣的傷害,她卻依仍真心對待自己、幫自己;再一次的,雨墨為自己當初曾對她做出的事情,感到萬分愧疚。
“影兒,你居然幫著他說話?你怎麼會遇見他的,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沒料到她會掙開自己,更沒有想到她會跑到文雨墨的身邊,幫著自己最恨的他說話,雨軒的神情顯得悲傷而迷茫。
愛上了雨墨?
面對雨軒悽楚的質問,蝶影失神地愣在原地。愛上了麼?心中這隱隱的為他心疼的痛是愛麼?如果這不是愛,那為何自己又會為他心痛呢?
“我…雨軒,他是你的親哥哥啊,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有血緣的親哥哥,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決心改正了,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諒他麼?”
不敢面對他那雙清澈的眼眸,怕自己一個肯定的話語,就會讓他絕望。蝶影避開那敏感的話題希冀地問。
“你不敢回答麼?蝶影,愛或不愛,難道你都不能確定麼?”
像是沒有聽到她的祈求,冷著一張依舊純淨的俊美容顏,雨軒逼問。
“雨軒……我……”
看著他越來越悽楚的俊美容顏,蝶影想肯定的話語,就是說不出口。
“回答我,蝶影,我要你回答我!”
她的遲疑,她的慌亂,如同一把利刃,劃在雨軒的心口,微微刺痛。
“是的,我愛他,我愛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