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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週六要去文工團跟林立新學長笛。週日要去拜訪馬德明馬老先生。其餘的日子要去旁聽。來到了上京大學不旁聽,簡直是暴殄天物。請王教授要來的各系的課表,程希挑挑揀揀自己喜歡地把第一學期的課程給定了下來。現在程希唯一可惜的是,沒有個兒童腳踏車,在燕園裡在各教室之間穿梭,跑太快有點太醒目了。所以,很大一部分課程,程希選得和解信誠一樣,主要是為了蹭車。而且社會學系的課程還算有趣。
每天半個小時的慢跑,半個小時的英文朗誦,半個小時的長笛練習(這個完全是應王教授要求的,不然地話,在莊園練就足夠了)。晚上還要和王夫人聊天,由自己的請求,可以得到第天半個小時跟王教授學習英文的機會。
要說這種學習計劃,程希的這種程度,在新學年的學生裡絕對算不上沉重的。這個時代,好容易有了一個學習的機會,幾乎是人人都在拼命,恨不得連覺都不睡地學習,根本沒有後世那些混吃等死的人。課堂裡旁聽的人也非常多,想在教室裡搶個位置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所以,程希決定到哪兒都帶個小馬紮和一塊薄木板,萬一沒位置了,就開啟馬紮坐到邊上,把木板放在膝上做筆記。
第一天上課,程希沒有去。她知道第一天老師講不了什麼正經內容,都是常年的要求總彙之類的東西,還不如在家裡看會書呢。
背了半個小時單詞,吹了一個小時的長笛,程希撐不住了。煩躁地跑出房間圍著莊園跑了三圈,還是無聊,跳進溫泉泡了個澡,然後又去釣魚。在莊園裡釣魚最無趣,完全沒有挑戰性,想釣哪條釣哪條。或者去摘花摘果,做飯洗衣?這樣耗耗弄弄,等出了莊園,發現才過了兩個小時,時間還早,太陽還沒到正當中呢。程希伸手擺腿,心中莫名的煩悶一點都沒有減輕,反而更加鬱結。時間對自己來說太漫長了,等長大最少還要十年呢,這十年可怎麼熬?!是可以學習,是可以看書,是可以大吃大喝,但人生只是如此,又有何樂趣?程希是一個在乎樂趣的人。
問題是,沒有遊戲,沒有音樂,沒有電影,沒有小說。對程希來說,這個時代什麼都沒有。她沒興趣天天跟小孩子們一起丟沙包、抓子或者官兵捉賊;她沒辦法看個《賣花姑娘》就哭哭啼啼;也沒辦法聽《紅燈記》不睡著;小說……恐怕除了手抄本的《一隻繡花鞋》就沒個正經小說了吧?想想這個時代的娛樂生活,程希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難道真要學馬先生那樣,唯一的娛樂就是下圍棋這麼傷神的遊戲?程希覺得自己需要有一個輕鬆的東西來放鬆一下自己的心靈,哪怕是悲劇小說呢?讓自己安心地大哭一場也是好的,可是,什麼都沒有。
程希坐在門前想了很久,直到王夫人提著菜籃子往回走了,程希才連忙一閃身進了莊園。王夫人實在太熱情,什麼時候見自己都是叫自己到他家吃飯。沒飯也要用點心糖果把程希的肚子填滿,這讓程希很痛苦。還是先閃,反正晚上還會再見。
坐在莊園裡,新抱出一罈子果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很意外地,前世程希釀的酒都不如何成功,可是莊園裡的水果釀出來的酒卻非常美味,雖然因為糖度而產生了口味上的略微區別,但各具風味,程希每開一罈都喜歡,連解信誠沒事都會來喝兩杯,雖然他還是覺得這是女孩子喝的東西。
有時候,程希慶幸解信誠沒當過父親,不然,他絕對會意識到六歲小女孩是不適合喝任何酒精飲品的。現在的解信誠完全沒這個概念,再加上果酒的口味偏甜,他甚至還沒事就給程希倒上一杯,只因為喜歡看程希喝的時候享受地閉起眼睛的樣子。程希開始還有些擔心,不過,喝了這半年以來,沒發現身體有任何不適,反而各項指標都變好了許多,於是就放下心來,每進莊園就倒上一杯。
今天程希喝的是枇杷酒,漂亮的琥珀黃,倒在透明的杯子裡,讓程希想到一個詞“流金”,美極了。枇杷酒潤心肺,對視力好。程希想了想,從角落裡撿出兩個空的白酒瓶子,細細地洗乾淨,把商標撕掉,空幹水份,滿滿地裝了兩瓶子枇杷酒。晚上送給王教授吧,當做拜師禮。雖然他沒說收自己當弟子,但自己總是跟他學習,該有的弟子禮還是要遵守的。
收拾好一切之後,程希開啟一個自己拿柳樹村主任家的白紙訂的本子,開始做今天的事——既然這世界都沒有娛樂,那就自己給自己創造一些娛樂吧。
喝了一杯酒,身上熱起來,似乎連頭腦都靈活不少。程希前世並不是特別愛玩的人,父母過世後,更是因為要工作,要養房,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娛樂。但畢竟是處於相對自由的時代,看過的電影電視小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