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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直接打中程希的要害。這是她最害怕最害怕的事。她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攀上高峰,而不是有一天走到死衚衕。程希再沒了剛才惡狠狠的表情,愣了愣,看著鄭航好一會兒,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唇:“來,再試一下。”
這回,輪到鄭航愣了。不過,他只愣了一秒,就笑了起來。過去輕輕俯頭下去,貼上去,輾轉。
輾轉,輾轉,還是輾轉。程希開始還覺得磨磨嘰嘰挺享受,過了一分鐘,還在磨嘰,程希開始皺眉了,推開鄭航,嚴肅地問:“之前的那個吻,是你的初吻吧?”
“……”
以上,就是鄭航的悲劇。二十歲的初吻被十二歲的預備女友一眼看破,而且,還在女友的調教下學會法式深吻……悲劇至極!以至於後來的歲月裡一直被嘲笑——也許不是嘲笑,是歡喜也有可能。可是,在鄭航的心裡,只要程希想到這件事在笑,那就是嘲笑。如果她想到這件事沒笑,那就是在心裡嘲笑。ok,事情就這樣被定性了。
學習接吻的過程不必細說。兩人都氣喘吁吁,心臟狂跳,誰也不敢說那只是因為感情或者只是因為**。身體的接觸,在感情的發展中很重要,程希和鄭航都不是衛道士,自然願意享受這一點點樂趣。雖然還不能更深入,但擁抱與吻,已經是可以探索的了。
交流了吻,算是間接承認了鄭航的地位。
“從今天起,鄭航,你的頭銜就是程希的男友了,在頭銜沒有卸下之前,你從身到心都要屬於我程希。我也一樣,屬於你。同意嗎?”程希臉上還沒褪去剛才因為親吻而帶來的紅暈,已經開始發表這種剽悍的佔有式言論了。她緊緊地盯著鄭航,只要他敢有一絲猶豫,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把剛才的話收回。雖然決定踏出這麼下,但程希依舊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這點無法改變。
“那你也立刻拒絕那個什麼奧德耶!”鄭航心跳尚未平息,第一時間想到自己不遠萬里跑來的原因,立刻反擊。
“當然,我對腳踏兩隻船沒有任何興趣。也沒那精力。鄭航。”程希認真地看著鄭航,此時才發現,鄭航果然象武振邦所說的那樣,帥,很帥。高大,陽光中帶著一絲邪氣,是女孩子會喜歡的型別。
程希眨了眨眼,收回花痴的心思,認真道:“鄭航,我把長笛當做我的終生事業。我可能與你認為的普通女朋友不一樣。我也要奮鬥,我也要顧忌自己的發展成長。我可能沒辦法長期放棄自己陪著你,甚至,我有時候還需要你犧牲來陪伴我。但我保證,我只要在你身邊,就會溫柔待你,全心待你。這樣的我,你真的能接受嗎?你不要衝動,認真地思考一下再說。”
鄭航看著程希,這丫頭從紅鞭炮長成現在優雅俏皮的少女只是短短七八年時間,從開始的不設防到沒辦法放手,鄭航拿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沒有辦法忍受程希倒在別人懷裡的畫面,哪怕是解信誠他都覺得很憋屈。更何況還是一個名為程希男友的陌生人?鄭航只是在電話裡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就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那樣的結果。
傳統意義上的女友嗎?鄭航搖了搖頭:“希希,我是那種沉浸在卿卿我我裡就沒個完的小男人嗎?我當然選擇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業要做,真要有一個天天守在身邊除了照顧我就沒別的事的女友,反而讓我覺得束縛呢。我就喜歡這樣執著的你。你要是沒有了這份執著之心,就不是我心目中的程希了。希希,保持你自己,讓我牽掛你,想念你,舍不下你。我也努力,讓你真的愛上我,捨不得我,在事業之餘時時念著我。你看,這樣不是挺好嗎?”
兩人互相簽下對方規定的n條紀律,比如,不許和任何非直系親屬的異性說任何無關工作的話,不許與任何異性做出肢體接觸三秒之上之類的古怪條件。看似很強橫、蠻不講理,可是兩人心裡卻莫名覺得粉紅泡泡冒個不停。每說出一條,對方就笑個不停,臉紅紅心跳跳,這種管束,其實是一種吃醋的表現吧?鄭航很舒服地把程希抱在懷裡,親來親去,喃喃地說了一些智商嚴重降低的傻話。程希想起解信誠的話:“女孩子耍流氓總是耍不過男孩子的。”不禁深以為然。
當晚,鄭航又急匆匆地飛了回去。在機場,鄭航打破了他才說過的不沉浸在卿卿我我之中的話,用衣服遮著,親了程希很久,直到他喘不過氣來(因為程希的氣實在太長,不能和這個變態比),還是不滿足。用舌尖在程希的唇邊描摩了半天,聲音低啞地嘟噥了一句:“希希,我捨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