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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青澀的情懷被上一世用完了吧,程希現在完全沒辦法想像自己會陷入要死要活的愛情這種事,對於愛情可能的物件更加是沒有想像力。也許是潛意識裡在逃避?
程希一晚上都在反省自己,笛聲也顯得惶然。如果一輩子無慾無求,豈不是,豈不是就徹底斷絕了踏上音樂巔峰的機會?!
程希的這些憂心並沒有太多時間用來浪費,轉眼,暑假的時候,解信誠和鄭航都畢業了。正好因為國內新成立的希航實業也需要有人去主持,他們將雙雙回國去,遠航這邊就交給了查理,當然,時時通電話還是必須的。
而且,因為在日本抄底的事,遠航已非原先租一個小公寓的超小型投資公司,現在有錢了,員工就有四十幾個,租了一整層樓,看起來氣派非凡,生意也因為此時的精準計算,得到了業內的普遍認可,遠航算是站穩了腳跟,開始一步一步向著巨無霸的目標前進。
鄭航和查理的遠航投資這次在畢業前大大地為兩人掙了臉面,所以,鄭航和查理還有莎拉的畢業很快活,又是舞會,又是派對,那幾天天天喝個爛醉,糜爛得驚人。程希未成年,自然沒她什麼事。
倒是解信誠在普林斯頓的畢業頗具離愁,因為這一離開,可能就很難再見面。拒絕了教授再修博士的挽留,解信誠的畢業典禮要成熟穩健得多,參加了幾個聚會,程希還見到了幫自己打官司的那位大律師,法庭之外,倒還挺隨和。程希暗自猜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曾經是他的主顧的原因。服務業從業人員,微笑面對顧客,是他們的職業習慣。
雖然知道自己隨時可以回國,但解信誠離開的時候,程希在機場還是哭得連路都看不清楚,讓解信誠也忍不住眼圈紅了起來,抱著已經一□的程希,哽咽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有鄭航在一旁表情古怪地挑了挑眉,終還是沒說什麼。
“你們舅甥倆感情真好。”上了飛機,鄭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解信誠看著地面越離越遠,心裡掛念著,程希一個人在美國不知道會如何。雖然監護人籤給了羅伯特·裡希德霍芬,但是音樂人隨興得很,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認真照顧程希呢?越這麼想,越是心裡難受。聽見鄭航的話,解信誠吐出一口氣:“不是好。希希她,是我的感情世界的支撐。”
說著,解信誠回憶起第一次見到程希時的樣子,小小的,還沒自己腿長的小丫頭,包餃子,給自己端水,提水,洗衣服,做飯……一直的,這個自己一直說要保護她照顧她讓她快樂的孩子,其實是她在保護自己,照顧自己,讓自己快樂。現在,自己還拿她掙的錢去實現自己的理想,把她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解信誠想著,覺得自己似乎也要掉眼淚了。眨了眨眼,轉過頭去,看窗外藍天。
“是嗎?”鄭航微笑著,聲音低沉:“解叔結婚以後,生了孩子之後,這個想法說不定就變了呢。”
解信誠聞言,轉過頭,微微擰著眉,看向鄭航:“怎麼?小航,你到底想說什麼?”
鄭航垂下目光,看著自己的手指,聲音不急不緩地回應:“沒什麼。我只是擔心而已。希希這孩子有時候傻得很,就算對我對振邦,只要她認可的朋友,都實心實意的,更別說對解叔你,我感覺,這孩子對你……全心全意。我很擔心,解叔你結婚之後,希希會覺得被冷落,會傷心呢。”
解信誠看了鄭航一會兒,突然笑起來:“放心。只有希希讓我傷心的可能,我是不會讓她傷心的。”
鄭航聞言並沒有真的開心起來,頓了頓,抬眼看了會解信誠,動了動唇,終還是沒有再開口。
這些關於程希的討論,程希並不知道。程希一個人躲在莊園裡,大哭了一場。
自從有了錢之後,程希就買了架她眼紅已久的斯坦威放進了莊園。作曲課的作業用長笛還是太麻煩了,鋼琴最方便。
程希一邊吸著鼻子,一邊閉著眼睛照著情緒,用彈奏鋼琴來發洩自己無處擱置的離愁。整整兩個小時,程希累極了,直接倒在莊園裡就睡著了。醒來之後,程希坐在那裡呆呆地發了好一會兒愣,猛地站了起來,拿起筆,在空白譜上迅速地寫下音符。一行一行,一節一節,一章一章,程希把昨晚隨興而至的曲譜認真地記錄下來。又用了兩天的時間修改潤色。
完成之後,程希把這首被她命名為《離別》的長笛奏鳴曲的曲譜送到了羅伯特面前。羅伯特讀譜的速度飛快,看到最後一個音符,羅伯特看了眼程希:“意外,竟然很不錯呢。希希,看來你在作曲方面比在長笛方面的進步要大得多啊,無論是技法還是感情的表達,都很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