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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已完全不同。他分配回了廣東分管某區的經濟工作,算是專業與個性都非常對口。再加上前年與解信誠一起討論執行過的事,他這次回去,比其它的學生領導要有方向有目的得多。可以想見,多年之後,顧偉祥也可以無比自然地說出一句“崢嶸歲月稠”的話來。
羅新軍與解信誠一個專業,目標也與解信誠初時很想像,他也是打定主意要當官。可惜的是,他一直想回山西老家當官,本質上是想衣錦還鄉,滿足一下虛榮心。這次卻把他分配去了安徽,分管某縣級市某區的行政思想工作,這讓一直想家的他覺得又期盼,又有點委屈。
對於解信誠的留學,幾個舍友都抱著善意,但並不是都很看好。最少在羅新軍看來,上京大學的文憑在今後的升遷途中已完全夠用,浪費兩年時間,得不償失。等解信誠從國外回來,從基層幹起時,羅新軍最少已是升了一級了。這番感觸,羅新軍也對解信誠坦誠剖析過,讓解信誠很感動。同學情誼可比以後工作中的同事情誼要深厚得多了。這番話也只有羅新軍會對他說,別人只會在背地裡偷笑吧。於是,年前,解信誠也把羅新軍介紹給了馬德明老先生認識。
馬德明對羅新軍這個年輕人也挺有興趣。他沒有解信誠那麼理想,卻是個紮紮實實地體制中人的典型,性格夠圓滑,也有些懦弱。政治覺悟欠缺,立場不堅定,看似都是缺點,但只要利益足夠,站對了隊伍,他又比其它人手段繁雜,放得□段,為人精明,大局觀也很不錯,是可以做事的務實之人。這樣的人很難得。於是,馬德明老先生很自然地做出一派高人架式,開始了他的誘拐計劃。
畢業時,羅新軍已經從馬德明老先生那裡看到了什麼是權力,什麼是平衡,什麼是政治。羅新軍已經被馬德明老先生的真知灼見震倒,為他的強大靈活的政治手段折服。堅定地認為,跟著他的指示走,肯定不會吃虧的。於是,馬德明老先生為了不讓羅新軍在家鄉過得太自在,消磨了意志,找了關係,把他丟去了安徽。
這一頓飯吃得很開,程希特地拿出了幾大壇果酒,還有大盆大盆的山珍肉蛋,海鮮河鮮,都假稱是解信誠找關係買來的。王夫人帶著媳婦齊芳,孫女王勝男,還有富家媳婦小翠在廚房裡忙得不可開交,男人們在外面喝得臉紅脖子粗,這是到了分別的時刻,快樂也帶著淡淡的離愁。
忙完解信誠的事,就開始忙程希的事。柯蒂斯音樂學院三月才開學,面試是在一二月份。可是解信誠八月就開學了,不可能把程希一個人丟在國內。於是,解信誠開學之時直接就打包把程希帶走,惹得林立新怒氣無處發,因為他一個文工團的領導,是不能隨便因為私人原因出國的。於是,林立新一個人在家裡擔心那場傳說中的面試。
去費城的飛機票,對於解信誠和程希來說很貴。幾乎到了費城就所剩無幾。幸好,解信誠取得了全額獎學金,不然程希還真要擔心未來兩年解信誠的生活。
飛了十幾個小時,就算是程希也感覺到精神上的疲憊。解信誠抱著程希的手,自己已經睡著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穩,皺著眉,時不時動一下動一下。眼下的黑圈表明這段時間以來的辛苦。程希睡不著,並不是興奮,她只是覺得她與解信誠總應該有一個人是醒著的,雖然這個想法很老媽子,但她改不了。空中小姐很溫柔,見她睜著眼睛,總過來問她需要什麼幫助,這倒讓程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索性就拿出一本書,開啟頭頂的燈,打發時間。
到達費城的時間是凌晨,因為與上京是十二個小時的時差的關係,讓人感覺好象飛機上的時間白過了一樣,因為他們上飛機時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時間。
臨下飛機,解信誠還打了兩個呵欠,睡眼惺忪的。舅甥倆沒什麼行李,該帶的東西都放在了程希的莊園裡,只是假模假樣地裝了幾件衣服在皮箱裡,算是不那麼另類。出了機場大廳,程希就看見鄭航也正在打著呵欠向這邊張望。兩年沒見,鄭航又長高了一些,雖然臉上還有些稚氣,但身形完全是個成年男人的樣子了。
久未見故人,程希很高興地大喊了一聲,跑了過去。鄭航毫不客氣地把程希抱起來,轉了一圈,放下來後,笑眯眯地看了程希一會兒,彎起了眼睛:“希希長高啦,象個女孩子了!不錯,不錯!”還沒等程希回話,鄭航又站直身子,轉頭看著解信誠:“解叔,一路順利?”
“順利。”解信誠笑一笑,沒多說話。從外表看,這個“叔”字叫得實在有點屈,解信誠不過是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而已。但二人是從少年時一貫的輩份,倒也都不尷尬。很自在地把行李箱放進後車箱,鑽進車裡,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