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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和鄭航絆了半天嘴,最終,解信誠還是笑眯眯地應下了,不過時間不限,只等著有空再做。反正鄭航才大二,等他需要穿正裝的時間還有一段日子呢。
收拾整齊之後,解信誠帶著二小又去拜會了他的教授。老頭對解信誠挺熱情,一見面就聊開了,從行程到學業,完全忘了時間,也忘了陪同而來的鄭航與程希。幸好,教授的太太很喜歡兩個機靈的小朋友,嘴甜,還會做華夏美食,三人圍著廚房轉了半天,算是折騰出一桌子中西合璧的菜餚來,色香味俱全,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鄭航原先覺得自己並不是貪戀口腹之慾的人,來美國兩年,世界完全不同,需要吸收的各種知識太多,忙得腳不沾地,天天三明治漢堡也就過了。只回過一次家,當時還正好程希出國比賽去了,沒吃上她做的菜。卻勾起了心思,時不時就覺得口舌寡淡,不滿足。今天一見程希動手,立刻不顧在他人家做客了,直接追到了廚房,先聞著香味也覺得幸福,這種感覺……很微妙,很貪婪。鄭航暗自懷疑,也許自己真的象程希所說,就是個吃貨?!
這頓飯吃得眾人開懷。程希做的那幾道菜更是連盤子底都乾淨了。這位老教授聽說程希準備考柯蒂斯音樂學院,一下來了興趣,主動要求給程希做鋼琴伴奏,開起了小小的家庭演奏會。事後還直誇說“厲害,肯定能考上”之類的話,聽得解信誠笑眯眯的,心裡別提多舒坦了,對教授更多了幾分親近之情。
一屋子人一直鬧到華燈初上才散場。到了這個點,一放鬆下來,一直沒怎麼閤眼的程希,和一直沒睡好的解信誠都打起了呵欠,連帶著也傳染了鄭航。三人回到解信誠的宿舍,倒床的倒床,倒沙發的倒沙發,沒一會兒就沒形沒狀地打起呼嚕來。
這邊,普林斯頓還有幾天才開學,就開始忙程希的事。先得給程希租房子,這一住就得幾個月,也不能馬虎。先開始,解信誠打算在普林斯頓附近租,但發現普林斯頓附近的房子不是一般的貴,程希可捨不得這錢。最後合計來合計去,還是決定租在費城。
費城城市不大,開車半個多小時也能轉一圈,與普林斯頓比起來,這裡的價格還算可以接受。只是費城富人區和貧民區也很分明,很多街道的治安狀況很複雜,據說晚上是根本不能出門的。所以選址讓對此不熟悉的解信誠和程希頭痛了好半天。直到鄭航看笑話看夠了,才笑眯眯,得意地宣佈,之前知道他們要來的時候,就看好一處公寓,只等著他們同意就賃下來,很是方便。事情這才確定下來。
當然不可能讓程希一個十歲十一歲的女孩單獨入住。就算他們願意,房主也絕對不可能允許的。最後還是鄭航以監護人的名義,也住了進去,才算是安全過關。不過,沃頓也開了學,大量的功課讓鄭航也沒有什麼時間陪伴程希就是了。
程希也不需要人陪。她要做的事很多。之前大量的比賽讓她在青少組有了些名氣,但這些名氣只不過是個階梯,在面試時,必須要驚豔,才可能打倒來自世界各地的天才們。畢竟,柯蒂斯一年的錄取名額只有一百六十名,而且大多是鋼琴系,管樂系的名額的更少。這樣下來,程希的對手不再只是少年長笛手們,只要是管樂,都是她的對手了。無論是單簧管,還是巴松之類的木管樂器,還是大小號之類的銅管樂器,全成了對手,程希想著頭皮就忍不住一陣陣地發麻,時時都想練習了,不然沒辦法心安。
所以,她很忙。再加上租房的錢是鄭航暫付的,程希更感覺壓力很大,如果自己住了幾個月竟沒考上,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解信誠和鄭航。於是,每日裡強迫自己在莊園裡練習,吹累了就背譜。會背的譜越多,越心安。就怕到時被面試官隨意問起哪隻曲子,自己竟要說出個“不會”來,那可就太悲劇了。
這可比當初想得第一名,掙那幾千美元的獎金還要來得緊張。日日這樣高強度的練習,程希覺得自己都有些焦慮了,不得不每天傍晚放下長笛,走出房門在附近人多的地方走一走,散散心,不然,很怕自己心態調整不過來,反倒誤了進境。
不過,這一走一轉,程希倒看出些門道來。自己所住的這公寓是所紅磚的三層樓的舊房子,門前就有個小小的廣場,平日裡空曠無人,只有個紀念碑之類的東西佇立在廣場中央,供人瞻仰。
每到傍晚,這裡就會自動形成一個小集市,賣什麼的都有,賣食品的居多,畢竟周圍都是些居家。每到傍晚,那些小販們,拿著自己的商品,給廣場管理處一份租金就開始賣東西,一天一租,流動性非常大。而廣場管理處也管理也非常鬆散,只要交錢,就發個牌子,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