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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歌的譜子,第二天到醫院顯擺。效果很明顯,不但林強半倚在床上跟著哼,連旁邊的病人也跟著唱了起來。畢竟這是軍區醫院,到處都是子弟兵。
不過,長笛確實不適合伴奏,它的音色太亮,太有特色,伴奏的話,就壓過人聲了。第二天,程希直接把她這幾個月來練習的吉它拎來了,給林強唱《十五的月亮》《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這可都是剛剛唱起的新歌,眾人都興致盎然。
一時之間,林強的病房成了病友們最愛的聚集地,唱歌,打混,說戰場。每天都熱鬧非凡。開始,林奶奶和程希還擔心這會影響到林強的休息,但過了幾天,兩人發現,林強在這種氛圍下精神特別舒暢,似乎病痛都少了幾分,於是就放下心來。老話怎麼說的?快樂比藥還有用呢。
如此過了一週,見著過幾次王勝。她好象沒有受到剛結婚就分居兩地的影響,雖然看上去風塵僕僕,腳步匆匆,但笑臉很燦爛,見著程希特別高興,拉著她說了好半天的貼心話,一再叮囑她在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解信誠總對她說起擔心程希的起居生活云云。程希聽著也覺得溫暖。打定主意以後要對這個舅媽好一點,讓她過得開心點。但顯然,現階段,她的舅媽的開心來自於是工作。她雖然性格綿軟,但對工作的熱情卻並不比解信誠少。也許這也是她能理解解信誠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也是,因為她們這些記者的努力,關於英雄們的報導掀起全國的一陣浪潮,有多少姑娘燃燒著奉獻與愛的精神,做夢都想嫁給這些戰鬥英雄。程希見了但笑不語,這樣的話,林強媳婦的事就不用林奶奶那麼操心了吧?現在這個時代,理想主義還當道。從某種層面上說,很幸福。
後來,程希隨著鄭航一起去了安徽。程希直奔解信誠那裡,鄭航直奔他的工廠。在解信誠那裡,程希還見著了羅新軍。他似乎比解信誠結婚那會兒見著還胖了一圈,眼見著就要長成一個大胖子,初見時的青澀模樣早已不見。不過,這胖度倒讓他多了幾分官威,笑眯眯地讓人猜不透心思。不象解信誠以氣場壓人。要不是程希對解信誠太熟,而解信誠更是一見著程希,什麼氣場都沒了的話,程希面對解信誠這樣的人,恐怕也是放不開的。就象見著馬德明一樣。裝乖是本能了。
進市委大院時,程希生平第一次面對太多的諂媚的眼神,第一次發現了,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也成了一名衙內!這個認知讓程希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舞臺經驗豐富,對目光有一定的免疫力。要是剛重生那兒,這些目光就足夠讓程希尷尬得了。
解信誠利用職務之便,弄了一個大卡車,一晚上,舅甥倆在莊園裡挑挑揀揀把卡車裝了個半滿。不是裝不滿,而是,程希發現自己莊園的東西很多都沒有包裝。不得已,解信誠又去找鄭航要了很多瓶瓶罐罐袋袋,給程希拿來裝各式的醬料,酒水,蜂蜜,茶葉之類的自制散裝品。最後,程希想了想,還裝了好幾大麻袋大米。順便給解信誠留了幾袋,本來想多留些的,被解信誠止住。
“可能要上調了。這裡住不久,懶得搬。”
“舅舅,你升官太快了吧?”程希大為吃驚:“你才三十出頭!不怕,不怕……?!”遭人嫉?!程希雖然對官場不瞭解,但實際上哪個圈子都是一樣的原理,只不過官場更集中更殘酷些罷了。
“怕什麼?卑微時不懦弱,得勢時不張狂。做好本份,就沒什麼可怕的。我既然做了官,當然要做大官。當官越大,做的事才能越大。要升官,就得趁現在這個大發展的形勢,特事特辦之下,才不顯眼,才顯得可以理解。等以後形勢大好,一片穩定,就得熬資歷了。”解信誠面對程希如同面對自己,一點也不隱瞞這些灰暗真實的想法。他是馬德明的弟子,瞭解程希從小接觸的都是些什麼理論,自然不會象鄭航那樣在思想層面上護如珍寶的心思。一邊幫著程希裝罐,一邊隨口說道。
程希目光閃了閃。好久沒聽見這樣的話了。出國太久,幾乎要忘了小時候常常被馬先生提點要務實的時光了。學音樂這麼些年,人在感性的環境裡漸漸變得柔軟而且情緒化起來,這突然的理性,讓程希覺得腦子裡似乎叮地響了一聲,有什麼被打動了。對待音樂感性,對待音樂道路的規劃,似乎應該更理性一些,一心依靠羅伯特太懶惰太不成熟了。而且,解信誠的這份理性其實是有一個感性的核心。比如,他的理想主義,他的底線,他的原則,都是感性的基礎。
於是,當晚收拾好之後,程希開始了自己的職業規劃。結合了前輩們的經驗,結合了商業操作的軌跡,程希給自己訂了一份非常清晰非常明瞭的職業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