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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遊了兩圈,感覺累了才停在池邊,閉上了眼睛,養神。
前世,程希的性子也算不上平和,也和人吵過架,鬧過矛盾,但是,被這樣大規模地排擠卻還是第一次。雖然在心底裡告訴自己沒關係,他們就算不排擠,自己也絕對會努力和他們保持距離,讓他們產生畏懼的。不如此,就不能象現在這樣一個人安全地活著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親身經歷是另一回事。
人畢竟是社會型動物,互相擠著取暖,互相擠著傷害才是正常的。自己這樣,終還是太孤單了。
不知怎的,程希突然想到老向摸在自己頭頂的那個溫熱的手掌,心裡慢慢暖了起來。這家子,兒子樸實憨厚,老子雖然精明世故,但就因為這種世故,反而有一種人情味,特別溫柔。老向的世故而不勢利,就算在幾十年後,也是非常難得的品質。不會有死硬的天真,也不會有骨子裡的冷漠,既不會過度好奇,又懂得尊重。接觸沒幾次,但程希打心眼裡喜歡老向這個爹。相信虎子長大後也會象他一樣吧。真是件不錯的事。
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沒一會兒,程希沒留意間就睡了過去。
傍晚,老向捧著衣服來到程希家時,沒有看見程希,轉了一圈,見也沒出去的痕跡。也許是習慣了程希的這些奇蹟,老向只是淡定地撇了撇嘴,在桌上放了一大罐自家自制的辣椒醬,才離開。
今天的事,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最後,一隊人上山看見那些血跡,聯想到豬嘶,立刻都沸騰起來了,全都嚷嚷著要嚴查,非要把那個“小偷”、“挖社會主義牆腳的走資派”抓起來,以飱民憤。
是得感謝這小丫頭。全面排查時,自己這個今天沒上班的人很快成了重點排查物件。要不是一揹簍的喂兔子的牧草,還真不知如何解釋呢。
這醬是老向媳婦小琴叫老向送來的,她自己總轉不過心思,不願來見程希。但她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聽了老向把今天的事詳細說明之後,立刻就在家裡轉悠起來。轉來轉去,發現自家最值錢最金貴的竟然都是程希送的,不由臉紅起來。想來想去,只有這辣椒醬算是有自家風味的東西,聽說這丫頭又愛吃個味,送她應該沒錯。雖然不值什麼錢,但總還是個心意。
老向笑眯眯地看著媳婦小琴似乎憋著一口氣地做這些,心裡卻覺得美壞了。不只有死裡餘生的美妙餘韻,還有對自家媳婦越來越滿意的那股子……用文藝點的說法,這叫:“燃燒的愛意”。恨不得立時就抱到床上來糾纏三百回合。可惜天不時:還是白天;地不利:這是在堂屋;人不和:虎子那傻小子還在跟家至氣呢。一切的一切,只能忍著。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小琴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會再對程希出現什麼反抗舉動了,雖然不至於誇她,最少,從“那丫頭是邪惡的妖怪”已變成“就算她是個妖怪,也是個好妖怪”這種想法了。
這一切的事情,程希一無所知,就象她也不知道昨晚小琴還對她心懷惡意一樣,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就成了老向一家子認定為朋友的範疇了。她睡得很香,很久。
等程希伸伸懶腰睜開眼時,愣了一下。明明記得昨晚是在溫泉裡睡著的,怎麼醒來卻發現自己在莊園的小屋的床上,而且還是鑽在被窩裡,舒服得很的樣子?
難道自己竟然會夢遊?睡到一半自己跑過來鑽進被窩?想想也不可能。程希搖了搖頭,溫泉和床中間隔了太多的東西了,一座山,一大片農田,然後還有前院,這才到裡屋,就算夢遊也不可能做出這麼複雜的動作吧?
最最主要的是,程希把自己的腳底掰到眼前來看,乾乾淨淨,而床邊又沒有鞋子,顯然也不是自己光腳走過來的……
“到底怎麼回事?!”程希吃驚了,好一會兒緩不過勁兒來。坐在床上,光著腳,半天沒動彈:“難道是莊園裡其實還藏著另一個人……或者是有智慧的東西?”
程希心裡雖然吃驚,但並不恐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自己也是“有智慧的東西”的一種。坐在床上,閉上眼睛,細細用腦海裡關於莊園的詳細的資訊做了個盤點匯總。前天搬來的一些物種已經大部分生根發芽,長高長大,甚至還有些小魚小蝦已經繁殖了。
從自己住的這間屋子放射出去,一點一滴都不放過,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不一樣的東西。程希閉上眼,納悶不已:“也許應該親眼去轉轉才能有所發現?”
看了眼床下,程希抿了抿嘴,小聲嘀咕了一句:“既然把人都送來了,怎麼不把鞋子也送來?”說著,正打算光腳下床,突然眼前一花,“啪啪”兩聲,床前就落下一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