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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不吃肉為要挾,二小才算在年前洗了個澡,不情不願地洗了衣服。
終於到了年三十。
鄭航與武振邦早早地就來到了程希家。程希昨晚在莊園裡為了今晚的大宴做了太多的準備,此時還沒有起床。解信誠倒是起來,正在燒水。
“解叔,怎麼燒這麼多水?”武振邦有些納悶地看著爐子上的大水桶。
解信誠嘿嘿一笑,從旁邊櫃子上的抽屜裡拿出把剪子和梳子:“給你和小航剪頭髮迎新年,不然得等到農曆二月二才能剪頭就太長了。”
武振邦摸了摸自己都扎到脖子裡的頭髮,笑嘻嘻地點了點頭。鄭航本來走到床邊看了看睡得正熟的程希,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聽見這話,卻有些質疑:“解叔,你會剪頭嗎?”
“別的不行,寸頭總是可以的。”解信誠一付自信滿滿的表情。
聽解信誠這麼說,鄭航也就放了心。在床邊坐了下來,讓最小的武振邦先來。
解信誠哪裡剪過頭髮,自己小時候是母親剪,後來父母過世,就都是去理髮店剪的。不過,在他看來,不就是剪成一樣長麼?有什麼難?而且,家裡還有母親留下來的剪頭髮用的工具,也記得別人給自己剪頭髮時的步驟。解信誠的信心滿滿的表情可不是裝出來的。
很專業地給武振邦溼了溼頭髮,又拿個板凳讓他坐下來,用一塊布給他圍住脖子。很自信地先拿剪刀和梳子在武振邦頭上比劃了一下,才開始下刀。
至此為止都是很讓人放心的。可是,看著看著,鄭航和武振邦的臉就青了下來。解信誠的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
事實表明,手藝就是手藝,絕不是靠想像就能完成的。武振邦在鏡子裡看著自己狗啃一樣的髮型,一個坑一個坑的,象是月球表面,要不是顧忌自己是個男孩子,絕對會哭出來。而解信誠則站在那裡,一手拿著梳子一手拿著剪子,有些疑惑,還有些手足無措。
鄭航表情抽了抽,幸好是讓武振邦先來,只要想像一下自己頂著那樣的髮型,就覺得可怕!見解信誠舉起手,似乎還準備剪,鄭航終於忍不住了:“解叔,別再剪了,剪得太短連修都沒辦法修了。”
解信誠登時臉一紅,說不出話來。
武振邦鼓起勇氣站了起來:“解叔,我看,我還是去理髮店吧。”
解信誠無奈地看著武振邦:“可是,理髮店今天已經關門了……”
一時間,屋內一片安靜,武振邦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越來越扁,低著頭,睫毛呼扇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吸了吸鼻子,看向解信誠:“解叔,沒事,我可以戴帽子,其實,短了還挺舒服的。不扎脖子了。”
真是個好孩子,還安慰自己。解信誠一時間有些感動,卻沒有更好的辦法。林強那小子的手藝可還不如自己呢。
武振邦這麼說了,鄭航就沒說話。本來還害怕武振邦真的哭起來,搞得尷尬,自己該如何化解。現在,這樣已是最好的結局了。雖然,這個年肯定過得讓武振邦心裡有點彆扭,不過,解信誠一家對自己和武振邦確實不錯,在吃喝上一點也沒虧待他們,才幾天自己都感覺自己胖了一些。武振邦的性子也活潑了不少。如果是以前,武振邦可絕對不會為別人想那麼多,說出這樣委屈自己的話來。鄭航微微彎起了唇角,為武振邦有這樣的變化感覺發自內心的歡喜。
就在這時,程希哼唧了一聲,轉過身來,揉了揉眼睛,象小蟲一樣,拱呀拱呀,半天才從被窩裡爬起來。鄭航連忙伸手從床頭把她的衣服拿過來,怕她冷著,要給她套上。解信誠看了眼自己滿手的碎頭髮,就算了,把任務就交給了鄭航。
“我自己穿。”程希不情不願。被解信誠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算是長輩吧,已經習慣了。可被這麼個小孩子照顧,程希著實覺得有點彆扭。
“別鬧了。”鄭航態度挺強硬,好象程希不配合就是嚴重不給他面子似的,程希頓了頓手,鄭航就把衣服褲子都給她套上了。既已如此,程希也就不反抗了,由著他給自己穿了鞋。
下了床,程希往解信誠那邊一看,就看見了武振邦又窘又鬱悶的表情,還有他那顆非常另類的頭,一下沒繃住笑了出來:“肯定是舅舅剪的,是吧?”
“你怎麼知道?”武振邦好奇了。
“昨天舅舅就跟我說了,要給你們剪頭。我還問他有沒有給人剪過,他說這是第一次。我當然知道了。”程希過去一邊讓解信誠給洗臉,一邊笑得咧開了嘴。
“第一次?!”二小一下咋呼起來:“那你怎麼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