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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說,我都沒注意。你一說……”說著,解信誠又重新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兩步:“真的,好象能使點力氣了。”
解信誠對程希從沒有提防之心,說著就把跛的那支腳放到了凳子上,撩開了褲腿一看,愣了好一會兒,抬眼看著程希:“希希……”聲音有些發抖。
程希被解信誠的口氣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在解信誠的殘腿上摸了摸:“都好著呢呀,舅舅,怎麼啦?哪裡痛嗎?”
“不是不是。”解信誠有些激動,抱過程希在懷裡揉了揉:“希希,我的腿粗了點了,真的。好象有點肌肉了。膝蓋也覺得有力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程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兒麻痺症的有一種症狀就是病腿萎縮,細而小。解信誠應該就是如此。雖然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習慣,也不把其它人的另類目光當回事,但是,真的有恢復的希望的時候,又怎麼能忍住高興呢?誰不希望做一個健全人呢?解信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急切地跳動,好象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來表達興奮似的,讓他有一瞬的眩暈感。真的嗎?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好事,舅舅,這是好事,你別傷心了。”程希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被突如其來的喜訊攪得有些傷感的男人,頓了頓,才分析起來:“舅舅,你說,是不是我們這兩年一直在吃莊園裡的菜的原因?你看,我力氣很大,就是從小吃莊園裡的桃子長起來的。所以,你的腿也在慢慢長力氣,是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天天吃,總有一天會完全好起來的。舅舅,以後你就能抱著我走一整天都不累了。”
“桃子?莊園?”解信誠一下笑了出來:“希希,當初我只是想找一個親人,沒想到竟然有這般機緣。桃子呢,快,拿出來,我口渴了。”
“什麼機緣?舅舅說話象和尚一樣。”程希嘿嘿笑起來,一伸手拿出兩個桃子,解信誠一個,她一個,程希笑眯了眼睛,看著同樣笑眯了眼的解信誠,大啃了一口桃子。大冬天裡吃桃子,別人可沒這福氣呢。重生大神對自己實在太好了,當然,如果真能讓解信誠健全起來,那就更完美了。
向廣星也考得不錯。但挑選學校的時候卻為難了起來。他不想離老婆孩子太遠,可是此時的雲南也沒什麼好大學。他只能擴大範圍,整個西南地區尋找。西南地區的教育,自然是四川的大學最為引人注目。七七年的高考主要是考慮重點大學重點專業。向廣星最後就選出了兩個,一個是川師,一個是西南政法。這兩個大學畢業之後的工作都可以算得上是旱澇保收的專業。雖然老師在前幾年被批成了臭老九,但向廣星對這個身份還是很尊敬很嚮往的。而且,當老師還一年有兩大假期,照常發工資,這實在是很大的一個誘惑。另一個選擇西南政法,多少是因為從前當兵的關係。雖然政法與當兵關係不大,但總是有一身制服,想著就覺得美。看來看去,不覺,就有些為難了起來。
“小琴,你說,選哪個好?”一遇到重大決定,向廣星就全賴上了自家媳婦。
小琴讓向廣星把兩個學校都細細地說明了一遍,有些迷茫地問:“這師範出來就是當老師,我知道。這政法出來是做什麼的?”
“可以做的多了。檢察院的法官,書記官,或者是律師,就是這一類的吧。警察好象也屬於政法系統的,但警察好象有專門的警察大學。差不多就是這樣。小琴,你覺得怎麼樣?”
“警察啊,爹,當警察吧!”虎子一下跳起來:“鎮上那些派出所的警察多氣派啊。爹,還有大蓋帽呢!”
“小孩子別胡咧咧,聽你孃的。”虎子聲音很大,但意見很小,被向廣星直接就給忽略了。
“我看虎子說得對。就去上這個什麼政法大學吧。有制服穿得省多少衣裳啊。”小琴的理由雖然荒謬,但調子就這麼定了下來。雖然西南政法在重慶,比起成都到春城要遠上一些,但小琴既然這麼說了,向廣星就認認真真地在第一志願填下了西南政法。後面的二三志願也都是填了一溜地可以穿制服的專業。
這一屆,政法大學只有西南政法一個全國重點,上京的政法大學還沒有復課呢。向廣星算是佔了個便宜。離家近,牌子也硬。
七八年的元旦,大雜院裡特別歡欣。雖然通知書還沒有下來,但如果沒有意外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好事總是接連到達的。年前,二小通知終於下來了。這個時候還沒有通知書這種東西,只是兩個電報。拿著簡潔的電報,兩家人開心得一塌糊塗,圍在一桌大吃了一頓,三個男人喝了兩瓶高粱,醉得唱了一晚上拐調的歌。馬德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