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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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一碗清粥又進來了,她幫我輕輕地擦了擦眼淚後,想要餵我吃粥。耳朵裡聽著那種慘絕人心的聲音,再看看那碗清粥,又一股噁心的酸味湧上來,我想我快要把僅有胃汁也給吐盡了。
我費力地偏了下頭,避開那碗粥。
那女子又幫我擦了擦吐髒了的嘴角,驀地,她開了口:“不看,不聞,不想,心自定!”
不看,不聞,不想,心自定?
她?我迷惘地望著她,她幫我清理身體時,無論對面屋裡的情形怎樣,卻始終就像個瞎子一樣,聾子一樣,絲毫對她沒有影響。
她怎麼做到的?她是怎麼做到的?
忽然,司行風衝過來,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那碗粥,衝著她咆哮道:“不想讓她死的太快,才叫你來喂她吃東西,不是叫你來做聖人的。我讓你不見,不聞,不想,心自定!”
說著,司行風莫明其妙地一把拉過她,他怒紅了的雙眸中閃著奇怪的情緒,隨即怒氣衝衝地將她給拖了出去,她連掙扎都沒有,任憑他給處置,那堵牆再次合上。
他要對她做什麼?
我緩緩地正了正身,艱難地動了下,雙臂的疼痛讓我恨不能砍了它們。
哈哈哈!我想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現下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除了在這裡被強逼聽著那種聲音,我還能做什麼?
不見,不聞,不想,心自定!
“吾法念無念念,行無行行,言無言言,修無修修,會者近爾,迷者遠乎,言語道斷,非物所拘,差之毫釐,失之須臾。”
“觀天地,念非常。觀世界,念非常。觀靈覺,即菩提。如是知識,得道疾矣。”
“當今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無我者,我既都無,其如幻耳”
“人隨情慾,求於聲名,聲名顯著,身已故矣,貪世常名,而不學道,枉功勞形,譬如燒香,雖人聞香,香之燼矣,危身之火,而在其後。”
“……”
“岑,不是她。”
霍無影?是霍無影的聲音!
一直閉著眼,靜心在唸經的當頭,突然聽到霍無影的聲音,我猛地睜開雙眼,就瞧見他和夜尋歡兩人一臉焦慮的身在那屋裡。
生命就象是即將被吹熄的火光,忽然間又重新燃起,有了新的希望。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夜尋歡,霍無影,我在這裡呀!
我費力地掙扎了幾下,虛弱地張開嘴,無聲地喊著,他們卻聽不到。
“轟”地一聲,夜尋歡將那張桌子給掀了,盛怒中的他表情顯得好可怕。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過,不由地眼淚簌簌地往下直落,我以為我的淚早已幹了。
霍無影無奈地說著:“你冷靜些!你急?急就能找到她?你也看到了,昨夜在這裡的,是剛被抬出去的那個,不是她。這京都的每家妓院都找過兩遍了,這百花堂已經是第三次了,就連昨夜平遠候府我們也走過了。你……”
“你給我閉嘴!假若不是你和衡敏突然跑出來亂攪和,她就不會生氣,就不會落水,我也不會受傷而讓你去跟著她,她也就不會失蹤。我叫你守著她,你都做了些什麼?”夜尋歡怒吼聲一聲高過一聲。
他後來沒有跟著我,是受傷了?好好的,為什麼會受傷?衡敏是誰?那個花神?
“你怪我?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喜歡來瞎攪和。衡敏的事,還不都怪你自己。誰叫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刺激她做什麼?你一向夠定力,我只不過陪她喝了點酒,你就把我給揍了一頓。嗤!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夜使大人的醋勁一上來竟是這麼大,早知道我早就粘著她不放了。你有法子讓谷內谷外的那些女人個個對你服服貼貼,你怎麼就沒法子讓她也對你服貼?”霍無影不幹示弱地回道。
我不由的睜大了雙眼,生怕他們兩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霍無影那天莫明其妙的易容是因為他吃醋,被他打腫了臉?那女人也是因為他吃醋用來刺激我的?
“哐”地一聲,夜尋歡一把捶散了那張床。
他指著霍無影的鼻子道:“我不想跟你吵。我明白你和衡敏是來做什麼的,我的命我自己掌握,不需要你們為我操心。對於衡成,我永遠都會遵守當初對他父親的承諾。假若你留下來是真心想找到她,我不甚感激,倘若不是,就請你離開,否則不要逼我像對衡敏那樣對你。”
“你明明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害死你,為什麼還要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天下之大,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她不可?”霍無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