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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氣之下,帶病離家出走吧。可是倘若要他當場編個沒有破綻的謊話出來,燕惜羽自認為還沒有那個本事。而且對方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是被對方看穿了自己是在欺騙他,未免太不尊重別人了。所以一時間,燕惜羽的臉上不禁浮起了為難之色。
不過萬幸的是,姜夕似乎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他見燕惜羽遲遲不願作答,便說道:“燕公子莫怪,在下只是一時好奇,隨口問問罷了。想那世人都是有著各自的煩惱,所以燕公子若是不方便提,也就不用說了,在下能夠理解。”
“多謝姜先生你的寬宏大量。”燕惜羽心中很是感激這人的體諒,本欲再與之交談幾句,奈何他的身體卻提出了強烈的抗議。所有的不適都加劇了疲憊感的產生。燕惜羽終究還是沒能撐住沉重的眼皮,再度陷入了昏睡之中。
朦朧間,燕惜羽聽見耳畔似乎有一男一女在對話,然後有人往他的嘴裡塞了一顆丹藥。那丹藥被水送入腹中之後,須臾片刻便在燕惜羽體內點燃了一把火。
竄升的火苗迅速遊遍了燕惜羽的四肢百骸,使得他體內的溫度節節上高,就連流淌著的血液都為之沸騰了起來。彷彿是他的體內蘊藏著一座活火山,那些不願安分的地底熔岩,逐漸積累夠了能量後,即將噴發而出。
受到這股怪異力量的刺激,燕惜羽覺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才能擺脫的這種燥熱的折磨。然而半睡半醒之間,燕惜羽又發現他的身體根本不受大腦的控制,無論他是想要翻身還是想要伸出手去,都不能動彈分毫。
就連他被逼得想要大吼來宣洩體內的不適,也都張不開嘴來。似乎自己整個人就只有大腦還是有意識的,其他的部分全都已經死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那裡,飽受熱浪的煎熬。
正當燕惜羽覺得自己身上的血管快要從內部爆裂開去的時候,他的牙關被人強行撬開了,緊接著一股腥熱的液體從口中灌入,並迅速地流到了他的胃中。
說來奇怪,當那液體一進入胃部後,原本熱得就快要冒出氣泡的血液都慢慢冷靜了下來。沒過多久,那些四散於五臟六腑的火焰也如同收到了指令一般,全都乖乖地迴歸到了下腹部,然後逐步降低了自己的溫度,最終偃旗息鼓,不再肆意作亂。
等到身體內的異樣消失了之後,燕惜羽覺得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腦和全身的痠疼都淡去了些。但是先前胃部翻騰的作嘔感卻是愈演愈烈,似乎所有的胃酸、苦膽水都頂到了喉嚨口,只要他一側頭,便能吐出來。
燕惜羽本能地吞嚥著唾液,拼命強壓下那些不適。直到熬過了胃部那一陣不受控制的痙攣後,他才再度陷入了沉睡中。
第二次徹底清醒時,燕惜羽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陰暗的小屋裡。那屋子沒有窗戶,大門緊閉,地上散落了些許的稻草,牆角邊還堆著些柴火。屋中唯一的光源便是一張殘破的方桌上點著一根蠟燭。
燕惜羽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後便想抬手,可他剛一動彈,耳邊就傳來了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響,同時手腕上也有一股子力量,拉扯著他的手臂,阻礙了他的動作。
詫異之餘,燕惜羽向自己的手腕望去,一副又粗又厚的鐵梏正牢牢地扣在他的手腕上,鐵梏下面還連著一根黝黑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被一個大鐵釘釘在了牆上,所以他手部的活動都被限定在了一個很小的範圍內。
就在燕惜羽對自身的處境大驚失色的時候,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有一男一女從門外走了進來。那女的身材嬌小玲瓏,咋看上去像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但若是往這人的臉上細瞧幾眼就能發現,那是一張發育完全的成熟女子的臉。
燕惜羽在上面找不到一絲天真無邪的感覺,甚至在她的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如此的面相絕對不是一個小女孩所該有的。因此這個矛盾的結合讓燕惜羽不由想到了一種天殘——侏儒。而和那個女人一起進來的男人正是燕惜羽先前視為救命恩人的姜夕。
燕惜羽一見姜夕,連忙晃了晃那根鐵鏈,問道:“姜先生,在下與先生你萍水相逢,自問沒有任何得罪的地方,可你為何如此對待在下?”
姜夕聽了燕惜羽的話,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從上到下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番,旋即冷冷一笑道:“你說呢?我的小‘螢火’!啊,不對,現如今該稱你為燕惜羽才對。嗯,這名字不錯,誰給你起的?可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要知道你從小到大認識的字還不超過十個。”
此言一出,燕惜羽有些仲愣。姜夕的話裡有話,他是聽出來了,可這弦外之音究竟是什麼,燕惜羽卻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