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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掉了,兩次灑了,三次晃了……,等到原先滿滿的瓷碗裡變得幾乎空無一物時,雋遙先是拿過抹布,將燕惜羽灑落的飯菜全部擦拭乾淨,然後取過筷子,將原本為他準備的米飯撥出了一半到燕惜羽的碗裡,隨即又夾了很多的菜放進去。
燕惜羽的視線隨著雋遙忙碌的手掌而轉動,腦海中忍不住想著些紛亂雜章的東西。
雋遙的手指仍是那麼的白皙纖長,就和自己當初在“春情歡”裡見到的一樣,一樣的形狀美好,一樣的賞心悅目。然而這雙原本應該用來弄簫寫字的手,現下卻在幹著下人才乾的粗活兒。不為其他,只求讓自己順氣,只求讓自己重拾生活的信心,只求讓自己不會覺得,他燕惜羽是個廢人——僅此而已!
想到這些,燕惜羽像是承受不住得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見那人眼中的擔憂,不想看見那人隱藏的心痛,不想看見那雙忙碌的素手。
雋遙收拾妥當,發現燕惜羽竟是闔上了雙眼,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累了,還是手腕疼地厲害?要不你先歇息一會兒,我讓下人送些熱的飯菜過來,你再接著試,好嗎?”
聽到這些話,燕惜羽睜開了緊闔的雙眸,然後盯著雋遙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雋遙錯以為他自己身上的衣衫是不是有哪裡不妥的時候,才聽到燕惜羽輕輕開口道:“公子,你能幫幫我嗎?”
只這一句輕聲的請求,便使得雋遙的雙眼射出了閃亮的光輝,臉上的神情也蘊含著歡喜的色彩:“當然可以。阿羽,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會盡力去滿足你。”
說著雋遙又坐回到了燕惜羽的身後,伸手握住了燕惜羽的手腕。從雋遙火熱的掌心中透出來的熱量像是股無行的真力,從曾經被人絕情切斷的經脈處注入,並且隨著血液的流動散佈到了燕惜羽的四肢百骸。就連毛細血管分佈最為稀少的耳朵,都感覺到了力量的存在,令得燕惜羽的耳垂微微發燙起來。
雖然,自己握著的不過是燕惜羽裹滿棉布的手腕,但雋遙卻從心裡感應到,自己得到的正是燕惜羽全部的信任和依賴。這樣的認知讓他從內心最深處溢位了一種滿足和喜悅混雜的情感。此時此刻,雋遙更是肯定了燕惜羽對於自己而言有多麼得重要。哪怕他只是將自己當成是溺水前握住的救命稻草,哪怕日後自己被人說成是趁虛而入,哪怕到頭來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雋遙也覺得甘之如飴。
這一頓普通但又特殊的晚餐,雋遙和燕惜羽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吃完。等到侍婢將碗筷撤走之時,鴻正教內兩大長老——葛依和龐旋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雋遙得知通報後,看了看正在閉目養神的燕惜羽,悄悄走出房間。
葛依和龐旋均是前朝老臣,對齊國又都忠心耿耿,所以他們很高興身為文家王朝最後一個皇族子弟——“瑞王”文仲群的親外孫雋遙,能回來主持教務。只是,當他們得知,雋遙帶回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而且還親自前去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時,兩人心中不由暗暗起了擔心。
雋遙掃了掃門口靜候多時的兩位年逾花甲的長老,面無表情地帶頭來到了書房內。
葛依和龐旋進屋行禮之後,雋遙便淡淡問道:“兩位長老你們的年紀也不小了,這般夜深露重的,不知二位為何還不安歇?”
葛依悄悄和龐旋對視了一眼,然後半是垂首道:“教主,屬下和龐長老有事想請教教主。”
“說!”
雋遙接任“鴻正教”的教主之位不過才兩天,但是教裡不少人都已經知道,這位新任教主對人一直是冷冷的,說好聽些就是喜怒不現於色,實際上則是淡漠無情。因為在雋遙的心裡一直認為,除了其母文婉華有資格看到他的和顏悅色外,他所有的笑容和溫柔都只留給了燕惜羽。
葛依從雋遙一成不變的臉上探不出他的情緒來,便張口問道:“屬下聽聞教主帶回來一位公子,而且就安置在教主的房內。不知此人是何身份?還望教主明示。免得以後有教眾不識分寸,開罪了那位公子,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教主乃是千金之軀,在教中的地位至高無上,實在是不適合去做些照料他人的粗賤活兒。若是那位公子需要人伺候,那屬下這就去找兩位機靈的小廝聽他呼叫,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哼!”雋遙的一聲冷笑在鼻孔中轉了幾圈後,慢慢騰騰地吐了出來,聽得房中倆人的心都跟著忽悠了一下,“兩位長老都是看著雋遙長大的,這份關懷之情雋遙在此就心領了。只是,雋遙業已成年,更何況現如今又身為教主,要做什麼事我自有打算,不勞兩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