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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一抹笑靨,既而裝做好奇地對墨宇丹問道,“小丹,你這反應的顏色很特別呢!是哪個反應阿?”
只要沒有真的拗起來,墨宇丹也不會再刻意問什麼;反正是顏玉琳不說的事情,她再問、就不是關心,而是探人**了。人是乾脆的從善如流,對於顏玉林肯轉移話題,墨宇丹是樂得跟她一塊兒裝傻──把方才短短的幾分鐘的對話,忘得是一乾二淨!
“就是老大之前說的,加了酸、會產生不同反應速率的變化效果。”墨宇丹對於自己本科的專業,還是相當認真而嚴肅的。面對將話題轉向彼此都熟悉的領域,也就收起了幾分玩鬧的心態,“很奇特的是,之前我怎麼做,雙分子間、跨接上苯還與氮的那幾個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就算是變色,也大概都是紅色和褐色在做變換,而且,即便是倍量上的不同、溫度反應條件的改變,也很少會出現這種顏色的變化;但是你看看,我今天靈光一閃,想到乾脆讓他在純氧的環境下、降溫到負七十八度,再緩慢低入催化劑……你看、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墨宇丹乾脆地讓出她所站的位置,以便讓顏玉琳能更完整地看到她的反應的變化。面對沉默的顏玉琳,墨宇丹以為她只是在思索著反應的可能行進方向,便是仔細地解釋道,“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電子分佈的改變,造成其中原子的價數改變、讓他們在抓取電子雲的過程中,出現了些微的偏差……我打算等等去做核磁共振,看看氫譜上的狀況……”
“小丹,你放心……”
“嗯?”面向背對著自己的顏玉琳,墨宇丹有些不知道她這突如其來的話有什麼意思。
只是這傢伙最近反應本來就奇特,可能是每月固定的時間到了……女人嘛,總有個陰陽怪氣兩天的時候!
但,墨宇丹卻是怎麼樣也沒有想到,面對好不容易轉過身的顏玉琳,會是這般的表情!
猙獰、憤恨、忌妒、怨懟……還有,一抹詭異至極的微笑?
“你放心,這麼好的結果,我們是不會讓他埋沒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墨宇丹頓覺氣氛詭異。的確,現在是禮拜天,實驗室人本來就來的少──但她今天卻總是覺得奇怪、感覺耳朵聽不太到什麼聲音,全身上下也總是有些不對勁……“阿琳,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呵呵,只能怪你自己太笨了一點……”顏玉琳笑看著墨宇丹,嘲諷地說道,“本來嘛,也沒有想要就這麼早了結你的;但偏偏你卻是在這個節骨眼完成了反應,那也就不能怪我們絕情了!”
“你們?”
“哈哈哈,傻姑娘!你當大家都是呆子嗎?有好的結果,為什麼部舀來自己用?”顏玉琳冷冷地說道,“我想想,明天的新聞標題會怎麼說?嗯……〝某名女研究生,為實驗小組的最新研究成果鞠躬盡瘁,但卻因為一時操作不慎、引爆氫氣燃料桶……甚為遺憾!〞哈哈哈,小丹,你覺得這標題如何?”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一封邀請函!”顏玉琳看著墨宇丹瞬間瞭然的表情,冷冷地說道,“不能為我們所用的人,就該斬之而後快!這、才是天理!”
“你們會後悔的……阿琳,你這樣出賣自己的一切……”墨宇丹慘然一笑,眼前一陣陣的暈眩,宣告了她即將面對的結果。
但出自相識多年的緣分,她還是想進自己所能的,把最後的忠顧告訴對方。
“哼!你連你自己的命都顧不好了!還想要還關心我?”顏玉琳看著墨宇丹強撐的身子,有些不屑地說道,“我的事情我很清楚,就算你知道了又該如何?這麼多年以來,我依舊是立於不敗之地!我和他再怎麼亂、也總比你這用過即丟,直接被捨棄的棋子還要來的好!”
“你……太天真了。他連我都肯透過你來動手,難道、就不會想要一次解決我們兩個人嗎?”墨宇丹看著顏玉琳,忽然,有些悲憫地笑道。
顏玉琳背脊泛過一陣冷意,她連忙將墨宇丹擊昏,放倒在地;推過早已準備好的氫氣瓶,開啟氣閥,人便是立即往外跑去……
只是,人還沒能跑上幾步,顏玉琳的眼前便是一黑──只聽到自己平時在夜裡最愛的那低沉的呢喃聲,溫存地說道,
“你做得很好……為了獎賞你這麼多年為我盡心盡力,琳、你就陪著宇丹一起去了吧!”
☆、第一章重生
偌大的書房,在三月裡的春陽照耀下,將鋪著那清水打磨的窯磚地,映上一層柔和的色彩。如此襯著房內的氣氛,令人愈發想拉過一張貴妃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