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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不動也不說話,就跟暗處的一個影子一樣,稍一不注意就會把他忽略了。
“現在紂王還在睡,你那麼謹慎做什麼?”
“沒什麼。”楊戩輕聲說,那語聲輕到幾乎聽不到。
妲己看了他一會兒,放棄探尋。從昨天落荒而逃之後,楊戩就怪怪的,但是他既然不肯說,自己又何必問?
兩人一個坐一個站,都沒有說話,直到妲己開始盤膝打坐,楊戩才慢慢走出來,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自己不想呆在她身邊,一點也不想。因為總覺得這樣看著她,便會無法移開目光,這樣聞著她的香氣,便會心跳加速,這樣守著她,便會捨不得挪動腳步。
真的動心了……不願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可是未來,哪裡有?妲己是紂王的寵妃,自己是闡教三代弟子首座,現在他們立場不同,日後更是敵人……苦笑搖頭,要怪就怪自己,招惹了便罷,竟然還動了心,全要怪自己……
紂王已經開始挖掘,晚上寶光乍現的時候,他不靠近,只看著白天起勁兒的挖,整個山坳都被挖的坑坑窪窪。
他倒是不著急,寶物埋得深,早晚是他的。
妲己卻沒有和他一樣,去臺上監工,而是稱病躲在行宮裡。
“娘娘大安,願娘娘福壽康健。”費仲跪倒請安。
妲己倚在榻上,鬢髮蓬鬆:“起來吧……我也不知怎麼的,從昨晚開始突然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還什麼福壽康健呢。”說著她按著額頭,微微閉上眼睛,娥眉蹙起,顯然是頭疼。
“娘娘,您還是找個太醫來看看吧!”費仲連忙表示自己的關心。
妲己擺了擺手:“我除了頭疼又沒其他難過之處,看什麼太醫……姨丈,你來不是和我說這個吧?”
“不是,但是娘娘,看您的身體如此不適,下官我是憂心如焚啊!”
“姨丈不必憂慮,小病小災而已,當不得什麼大事。”妲己伸出手:“卻不知姨丈有沒有什麼能讓我提起精神的物事?”
“這個,自然是有的。”費仲看看左右,躬身上下,把一卷竹簡交給妲己:“這是下官收集的……民間軼事,希望娘娘能喜歡。”
“姨丈辦事很快嘛,當個下大夫屈才了。”妲己看著他欣喜的神色,突然說:“先下去吧。”
費仲的確是個聰明人,所謂的民間軼事,其實是關於朝廷官員和後宮嬪妃的資料,互相的牽扯聯絡,甚至還有些習慣弱點都在上面。這是妲己想看的,至於和仙魔有關的,費仲沒那個本事,她不強求。
論起後宮妃嬪,大多都是紂王見色心喜攬入宮中,安撫臣下的只有三位。頭一個自然是姜王后,身後有四大諸侯之一撐腰,然後便是湘妃,是崇侯虎的侄女。再來便是西宮黃妃,是武成王的妹妹,至於馨慶宮楊妃,妲己來之前,她是紂王最寵愛的女人,身段輕盈窈窕,撒嬌發嗲也很有一套。
至於紂王的臣子們,看了一圈之後,連妲己都不由得驚訝。還真是厲害,文臣武將都是治世之才,上下一心蒸蒸日上。
“殺劫啊,果真不是個東西。”她低聲呢喃。若不是三教應劫,簽押封神榜,需要人間也來一場大動亂的話,殷商王朝至少還有三代不衰。
“楊戩。”她低聲喚道。
“什麼事?”楊戩的聲音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傳過來。
“三教簽押封神榜的時候,你在嗎?”
“自然不在,那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
“是嗎?……據說福澤深厚者,可肉身成聖,次者,上榜封神,福澤淺薄者,灰飛煙滅……你覺得你會走上哪條路?”
沉默半晌,楊戩沉聲道:“我只知道,我絕對不可以死!”
“奇怪了,我看你也不像福澤淺薄的,頂多是上榜封神而已,做什麼那麼抗拒?”
楊戩慢慢走出來,坐在他身邊:“我的母親……是玉帝的妹妹,為了追捕逃逸的鎮殿三首蛟龍下凡,愛上了我父親,一個凡人,然後生下我們兄妹三人。天庭不準神仙妄動凡心,前來追捕。誰知道那玉帝竟然一點不念及骨肉親情,斬盡殺絕!父親和大哥慘死在天兵刀下,還好我與小妹逃得快,否則的話……他將母親壓在桃山之下,日夜受苦,我這個做兒子的,到現在竟然都不能去解救!”
妲己神色黯然,素手覆上他攥緊的拳頭:“總有辦法的。”
楊戩閉了閉眼睛,握住她的手:“啊……總有辦法。但是玉帝與我不共戴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