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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軍自相殘殺,可這樣會不會也……
鄧艾微微抬頭,正好與林家仁投過來的目光相對,從他眼裡鄧艾看到了平靜下的一絲惶惑。原來師父也跟自己一樣,原來在他的心靈最深處也在想,殺人總歸是殺人,從來沒有敵人和自己人之分。
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逼迫他為你去死,後者是驅策他為你去死。
“想什麼呢?”一隻有力的大手撫摸著鄧艾的腦袋,讓他想起了年幼時父親的手,帶著微笑的林家仁,身邊彷彿暈出了一圈光彩,看得鄧艾一陣愣神。
我是要有多幸運,才能在失去了父親的多年等待之後,穿梭過層層的黑暗與孤獨,來到有你的世界,就像是時隔幾個世紀般的漫長重逢,為得只是看清在夢境裡,你早已喪失焦距的臉。
一瞬間,鄧艾覺得自己有些噁心,看來他並不適合成為一個文藝青年。但就是這噁心的**的叫做緣分的東西,與不長不短時光長河之中大大小小的願望不痛不癢地融為了一體,變得再也分不開了彼此。
冬末的深夜被刺骨的寒意所包裹,即使是在山腰之上氣流也受到了大地溫差的影響,帳外的風呼嘯而過掀起旌旗鼓鼓,山下火光點點,驟而越發靠近放大,散發著一些不屬於夜晚的光華。
接到報告的林家仁站在山寨門口,看著夜景中除了山寨之外唯一的光亮,這些排成彎彎曲曲的螻蟻,正沿著蜿蜒的山路朝上爬行。
林家仁笑了笑,隨即轉身,接下來該輪到那個沒有骨氣的守將沈林來裝模作樣了吧。
夜涼如水,一個時辰前,他還是獨當一面的鐘山守將,而這一刻他不過是一個為了乞求活命正在發揮餘熱和演技的階下囚。
兩旁的火光打在了他的臉上,使得他本就苦瓜的臉反襯的莫衷一是。
賣力的演出,未見破綻,沈林轉過身去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抹了抹額上溢位的汗水。本以為自己的使命就此完結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林家仁走了過來,然後他讓他領兵出征。
帶著不屬於自己計程車兵。
傀儡,不過是還有利用價值的傀儡。沈林幾乎已經想得到,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了,但他沒有勇氣去拒絕,命是自己的,而且只此一條別無分店。
對不住了我吃了幾年俸祿的吳侯,你的恩情還沒有到我要用生命來償還的地步。
面前的這座城市,每天都要有生老病死、相聚和分離上演,至於今天,可能發生的要多些了吧。
而第二天的人生,他們就會將心疼掩埋,將快樂剝離,繼續或抬頭或低頭等待著新一輪的悲喜,他們繁衍著、生活著、將生命淹沒在這座夜空籠罩的城市,像是一場盛大的卻平凡著,同時也沒有終結的演出。
多年的多年以後,當人們提到這一場戰鬥,很多人都會用這樣一個詞來陳述——我還以為之前就已經結束了,可誰知道那才只是個開頭。
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就是那麼微妙,當時城中計程車兵已經將攻入的敵軍包圍在了熊熊的烈焰之中,雖然不清楚對方的具體人數,但他們知道,只要往那個越變越小的區域內不斷實施打擊,諸如射去火箭,從城上投擲守城用的滾木礌石,消滅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說來也是這群敵人太喜歡自作聰明瞭,以為用了這邊的軍服就可以避人耳目了。不過,有一點還是要指出的,那就他們這身軍服倒是貨真價實,要在平時可能就會被欺瞞過去,可上頭今天特別打了招呼,就只能怪你們時運不濟早被識破了吧。
慘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殺自己人也殺的那麼起勁倒是挺讓人無語的。還有老遠,“援軍”就聽到了這樣聲。
他們是從最近的北門進入建業的,準備去應對的是來自南門的炮轟。看城中的狀況,即便孫權死了或是傷了,也是不會讓他們知曉的。可反過來說,之所以搬救兵都要從鐘山搬了,也正好說明了孫權兵力不足指揮經驗欠缺的問題。
此外,也可能與他本人的狀況有關係,遇刺外加吳侯府遇襲,咳,與其說是遇襲不如說是騷擾來的恰當一些,就算他完全沒受傷,經過了這麼一次驚嚇,林家仁就不信他還敢走出門,他非得藉助外力不可。
而早些時候林家仁就得知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城中連同民兵在內最高也超不過四千人,除非他捨棄防守,將民兵也敲上出來跟林家仁打一仗,那樣還有機會將林家仁的兩千人一波給帶走,否則……
林家仁已經進入城裡了,之前趁敵不備在南門部署的幾輛投石車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他現在眼咕嚕亂轉,觀察著城裡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