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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血不止中。
這群人也都二三十歲,年齡相仿共同話題多,代溝就少,所以一坐到一起話就相當多。尤其是在知道了林家仁喜歡開玩笑,同時壓根也不介意被開玩笑的特性之後,更加肆無忌憚了。
正在大夥兒恭候林家仁天花亂墜的解釋時候,一聲唱諾響起——“主公到!”
“待會兒,瓦香,我請客,你可一定要好好說說啊!”耳邊傳來了某龍套的聲音,這傢伙真的比孫邵那個老頭都還要八卦的感覺。
瓦香,顧名思義,瓦下有香,是一家“非著名”的酒樓,呃,也是賣藝的聚居地,跟林家仁上次被抓現行的地方差不多。
166 冤大頭
仲烈心懷忐忑地踱向帳篷內最遠端同時也是最內裡的位置,那個代表著族中首領地位的坐席——錢左離開已經差不多十天了,該不會他自個兒跑了吧?
他凝視前方,每一步似乎都格外艱難,每一步都會有一種感覺在不斷加深——如果這最後一個落腳點在十天之內被攻破的話,他將成為歷代在任時間最短的百越首領。這種還沒來得及展開宏圖之志就胎死腹中的感覺只能說是晶晶亮透心涼。
不哭,不鬧,不瘋,仲烈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伴隨著疼痛的等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捫心自問,這種感覺之前有過一次,那是第一次狩獵野豬之時——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彷彿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會死去。
“也許是從之前那次……”仲烈的思緒忽然飄忽到了幾天以前,那是他們的倒數第二個據點陷落的時間。想起那次完全被壓制、糟糕的不成樣子的戰役,不,準確說只能稱之為戰鬥的戰役,仲烈就打心眼裡產生了恐懼,伴隨而來的還有諸如後悔和無奈的情緒,在這最後的據點上空不斷盤旋,不斷印刻,不斷侵襲。
好在仲烈所在的地方不是叫做xx康,所以他沒有跳樓,或者說在這主建築最多兩層加個閣樓的時代,跳了也不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最多殘廢而已。也好在他雖在深山之中卻也沒選擇跳山之類的無保護措施下高空彈跳運動,這時的他不得不想:“還是一對一打架爭奪首領位子的時候好混。”
有力使不上,或者說即使使上了也沒有多大幫助,這是軍隊,是戰爭,不是一個人可以搞定的東西。仲烈今年才二十六歲,卻已開始過上了部分中年人的日子,焦慮無助以及萬惡的脫髮……
仲烈想起前不久還很接近,現在卻是那麼遙遠而真實的夢,那裡是與天相接的巍巍高山,那裡有子民們恭順且誠意十足的朝拜,那裡晴空萬里,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終究是太過勉強,還是說一切自有定數?可為何、為何我仍留戀這裡的一切?能還是不能,仲烈無語問天,只兀自看著前方——那張熊皮,那頭首次狩獵遭遇的熊,以及心頭始終堅信的夢。
“見過首領!”些許荒涼、些許悲哀,坐在熊皮上看著下面稀稀落落的人們的時候,仲烈又不禁長嘆一聲,正所謂悲從中來,繞樹三匝無枝可依,又不可斷絕也。
“唔,這幾日又走了三個人麼?呵呵,如果他們不厚道的話,看來我們是堅持不了十天的了。”仲烈似乎想起了前幾天的報告,在他的意識裡是自動略去的部分,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都到這時候了,怎麼還不肯面對現實?何謂百越?四面八方之越人。忠誠重來都只是少數人的專利罷了。
不氣不怒,仲烈驚覺自己居然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看破忠誠,或者說麻木的駕輕就熟。
“首領!”看著自己上司坐在那裡光顧著發呆,手下的頭目善意提醒道:“首領,向孫安大人求援的軍師回來了,您見是不見?”這頭目小臂上纏著繃帶,仍然堅持出席可見他們確實沒什麼人了。
“嗯?”聽到這個訊息,仲烈精神頭一下就來了,要是他有唸書的話一定會蹦出一句“天不棄我”或者“天無絕人之路”之類的話來,不過顯然他沒有,只好乾癟癟地問道:“請進來!”
話應剛落,帳篷外邊走進來一個光頭,他就是錢左:“屬下回來了!”
一瞬間仲烈還沒認得出來這沒鬍子沒頭髮的軍師,聽到說話之後才敢確認,看到對方一副低著頭不知道表情的樣子,仲烈下意識地覺得這盤恐怕沒得玩了,否則依照這傢伙每次要完糧餉回來就得瑟的不行的個性,還不得眉飛色舞巴拉巴拉半個時辰再說?不過正是因為看到對方這個有些搞笑的造型,他還是懷著萬一這貨突然不正常玩起深沉來了的想法,開口問了問。
“小姑娘,不,孫安公她怎麼回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