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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三千人防守之後,餘下萬餘士兵便集結了起來,向著西方前進。
可是,原本僅僅需要兩天,最多三天的路程,尚香姐卻走了整整五天!
這跟沿途不斷遇到的騷擾很有關係。說那些是伏兵吧,都是打了又走,最多算個游擊隊。說沒有被圍點打援吧,又確實遭受的到了一天24小時間斷型的輪番攻擊。
當然了,用腳趾頭也想得到,士燮無非就是想拖延尚香姐的步伐,以期在五天之內拿下昭武。這恐怕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但是,經過將近一年的有效訓練,尚香姐手下計程車兵早就不是當初計程車兵了,別說五天就是五個五天只怕都能守下來,所以當看見尚香姐逼近昭武城的時候,為了避免被裡應外合、前後夾擊,士燮選擇了暫緩攻勢,後退三十里,與尚香姐形成對峙。
本就疲乏的尚香姐所部也樂得清閒,留了一部分兵力在城外形成掎角之勢之後,尚香姐率隊進入了外部殘破,內裡堅挺的昭武城。
話說回來,這昭武城其實也是屬於建安郡的縣城,但卻是尚香姐的勢力,在鄱陽被周瑜攻下之後,此地也是與孫紹的臨海郡相連的重要通道之一。當然,從地理上來說,建平城也是。
才剛進得城,似乎就聽到了若有似無的笛聲。北風入耳,宛轉悠揚,忽又急轉直下,悲從中來,商音逐次陡高,多愁之音竟也如斯高調!
“是骨笛。”尚香姐閉目請聽,手中的指揮卻不停,“看樣子,周瑜已經等我們很久了。”
笛音似乎聽到了尚香姐的感嘆,立刻化作極長、極重、極其渾濁的低沉之聲,似是沉吟,似是蓄勢待發的怒吼。
霎那間雲捲雲舒,沉沉的黑雲瞬間籠罩了整個昭武,風吹葉落,鼓聲齊鳴,教人耳振目顫。
腥風血雨,即將飄散大地。天地之間,此城只能,很快就會有涇渭分明的兩撥人馬開始廝殺,又很快會化作一體,渾然天成。
當,鏘,當。兵刃的碰撞擊打止不住地從四面八方傳來,頭頂上方則是箭雨的問候,一場淅瀝淅瀝的夏雨便在這清脆的碰撞聲中到來了。
咚,嘎,咚。猶如喪鐘又如哀鼓,劍入身軀,刀劈骨節,教人心頭糾結。
越是覺得難過,就越是要專注。越是專注,就越是要將自己最真實的心意貫徹入骨髓,透過手中的武器,表達最原始的本性。
饒是精銳的部隊,也不能瞬間沖垮的意志,尚香姐的部隊死死地抵抗著,抵抗著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周瑜部隊,一步,也不退讓。
“嘖,這小女孩計程車兵,真是頑強呢!虧我這麼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早早地在城中埋伏下了這些布衣軍隊……”周瑜出現在西面城樓之上,看守此處計程車兵早就被他拿下,此刻他不禁為看低了孫尚香一眼而感到……
有趣。
更有趣的還在後邊——砰!!!一把長戟,破開侍衛堪堪得以拔出來格擋的長劍,精巧地越過了他們,越過了周瑜,將他們身後的旗幟攔腰破開,直直地釘進了後方的城牆之上,斷杆破土碎屑爆將開來,灑落到了周瑜白色的披風上。
“呼~~~”看了看不知何時已突破至南門的孫尚香,周瑜仰天長嘆一聲,似乎那包含了眾多烏雲的上空之上有什麼似的:“知道麼義兄,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她和你很像呢……就連這長戟的絕技,都一模一樣。”
嘴角一扯,周瑜再度拿出了骨笛,開始了他那彷彿為祭奠義兄而戰的魔音。“就讓我再一次,再一次來確認你的器吧。”
無數計程車兵從開啟的西門湧入,這一次來的,是著裝怪異計程車燮軍,他們拿的大多是吹箭、袖箭、飛刀等遠端武器,而且那上面還有——毒。
…血與汗幾乎粘滿了敵我雙方士卒的全身。等待著尚香姐的,似乎只是無盡的廝殺,舊的血汗還沒來得及凝固,新的血汗又重新佈滿。
單臂揮舞長槍,策馬撞開迎面撲至計程車卒,順勢挑飛他拿在手中的朴刀,凌空再一擊,刺入了從右邊迎上的無盔士卒胸膛,附身搶過其長劍,左手掄圓就勢劈向了正在左側發動猛攻計程車卒,同時接著腰力驅使坐騎前進,堪堪奪過來飛來的暗器,用右手送出長槍,刺穿了躲在暗處的敵人,順勢往右邊傾倒抽出了一個騎兵的佩劍,使力向前,推倒騎兵,再借力衝刺,突破了包圍網,來到西門之下。
“週二哥……”尚香姐砍翻了一個前來送經驗值的傢伙,向著城樓上喊道:“難道你覺得我就這點人麼?”
“尚香妹子,你城外的駐軍悉數被士燮纏著,你要怎麼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