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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低頭喝茶,有些意外:“生氣了?”
“為什麼這麼說?”紅衣少年埋著頭,悶悶地問。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到處跑動或是玩你的蛇麼?”走過去坐下,司空涼倒了杯茶晃了晃。
“哼,我的寵物,一個被那姓葉的抓走,一個被你處理了,剩下的,我還怎麼敢跟它們親切?”
司空涼笑了一下,飲茶,聽他漸漸委屈道:“我再不乖乖坐著等你,誰知道你這花心男人又關心誰去了……”
司空涼側目看向雖不得世俗承認、事實上的確算是他的正妻的這個少年,喲喲,一向對別人狠戾對自己卻很撒嬌的他,這般彆扭委屈的樣子,真是難得。
“我說過不能給你承諾。”
“知道。你說過的話我有哪一句不記得。”靳越紅轉開視線。
“怎麼沒有看到你照著做?”他打趣地問,看到少年徹底偏過頭去,笑了下,“想不想知道我為何不能給你承諾?”
靳越紅扭回頭,雙眉高高揚起:“你廢話真多。我想知道的時候你不告訴,不感興趣了又來吊人胃口。”突然貼近司空涼,一雙大眼睛光芒閃爍,“我若答‘想’,你肯這麼輕易告訴我嗎?會嗎?根本不會吧!”
司空涼不置可否地一笑。
“那……今天晚上……”少年眼中暴漲起濃烈的豔色,深深地盯住愛人,魅惑地低聲笑道。
司空涼唇角扯開,專眸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靳越紅,伸出一隻手握住少年尖尖下巴,對著那雙瓣紅唇,低頭吻了下去。
玩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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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深夜,夢簡門戶大開坐到一身涼,彷彿日間的酷暑都是去年,至此才起身向十三園走去。
月光如水,遠遠傳來悠悠笛音,音色平正寧定,卻為這月色平添三分清寒。不知何處不知何人,亦不知是何曲子。心中三分惆悵四分豔羨,回想年幼之時自不量力,得來了笛子卻鼓了半天氣也吹不出一個響,故此才學了彈琴。
往事如風,偶一些片段躍出心底,風中扯碎一半懷戀繾綣一半寒涼缺憾,從頭想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
回憶並非開心的過程,因此猶豫惆悵只是一瞬間的事,夢簡很快便整理情緒,眼前不得不面對的,是關乎感情的糾葛,並無勝算的話,也只能藏起心中所想,不被人察知,以作自守。
身無旁人的時刻,反而能十分冷靜地思考,投射出去的眼神和腳下的步調也比平日更堅定沉穩,這是他自己不曾察覺的。
在他身後,那清靈的笛音突然一滑,嗚咽了一下,就此斷了。盧璋橫笛唇邊,微微瞠目,一步輕縱到房簷上恰恰與他抵背而坐的風停支起一條腿,向後偏了頭:“嗯?怎麼不吹了?”
並不寬闊的後背緊靠,能感覺到骨骼的位置,細長柔順的長髮隨著他頭的轉動從自己的脖頸擦過,盧璋滿心不自在,卻說不上來這份不自在究竟是為何,只這笛子卻是說什麼也吹不下去了。
風停對著月亮眯起眼睛,像是嘆息般地笑著:“想不到公子吹得一手好笛,好多年不曾……”
盧璋等下半句,始終不曾等到。對他的話有所疑惑,但也並沒有說出口,放下笛子,依然用那平靜的腔調問:“不生氣了?”
風停直起腰,折頸,有些詫異:“你覺得我生氣了?”
盧璋一怔,轉過大半個身子,:“……不是麼……”
撲哧一聲,風停抬袖掩口一笑:“我只是想聽人吹笛,沒想到你真的會吹。”
盧璋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風停看著看著就覺得面前一隻小白兔,仍是忍不住笑。
盧璋看著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眸因為在笑而細長彎彎,含著如月光般朦朧而難測的視線,看著看著,心裡的紛亂漸漸靜止垂落。
“……為什麼?”眼中看著的對方,月光下清寒如酒的眼神,並無任何深色上的變化。
任何捉摸不透的事情,只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那些亂花一樣的思緒就會隨著風的靜止而停下來,對他不再能產生任何影響,墜落在地。
“嗯?”既不意外也不關心的眼神,既不意外也不關心的身影,既不意外也不關心的整個人,恍如身在局於局外的間隙,搖著一根稻草,撩撥。
“為什麼挑上我?”
那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