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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
倘若告訴他自己上山前剛在小酒館目睹殺雞,因此心有餘悸,不知這人會是什麼表情?
心中雖是如此之想,面上卻是一派溫和儒雅的微笑。
他上前幾步,向少林空相大師、峨眉無意師太行過長幼之禮,歉然道:“景韶路上因事耽擱,因此來遲,還請二位大師見諒。”
雲家半文半武,一腳踏江湖,一腳插朝堂,雖不是代代當主都如此,雲景韶之上也有數代當主僅僅踏足二者之一,但他自幼承襲父志,接替雲家,一直對江湖武林之事持觀望態度,同時也長年習讀聖賢之書,可以說是很好地繼承了雲家代代相傳的志向。又因他身為當主,練得性子穩重,更是十分注重禮節。
……當然內裡就另當別論了,這暫擱下不提。
空相大師笑道:“雲當主無需如此。”雲家代代人才輩出,少年得志者不計其數,眼前這年輕後生,聽聞六歲便登上當主之位,為人溫和寬厚,鮮少在江湖中露面,卻揚名於江湖武林;當主十六年來,家族支系錯綜複雜的雲家,更是無一絲躁動之象。
如今親眼見到,只覺這少年人甚是溫文有禮,很得人歡心。但是縱深想去,路上耽擱,很合常理,可雲家本家在燕郡,距這棠山並不遠,比起峨眉和少室山,總是一路上走百里便停上一天,何必等到他與無意師太都到了才姍姍來遲?倘是為了不搶風頭,而故意耽擱,那麼這少年人的心機就不得不細思量了。
雲家世代沒有省油的燈,能將曾昔六大門派盡皆避讓送出武林半壁江山,雲觴的子孫後代,絕不可小視。
更何況,倘若這少年真如雲家放出來的話所述,最是恬淡溫和的性子,並不願插手江湖事,偌大的雲家百萬眾又如何能心甘情願臣服於他膝下?
因此,年輕人收斂鋒芒,他這老朽便也避讓一二,因此並不多言。
雲景韶多少猜得他心中所想,這多年來被人猜疑揣摩得慣了,也並不在意,復恭恭敬敬地問:“那不知兩位前輩可查出什麼眉目來?”
無意師太看了他一眼:“雲當主不必客氣了,證據已在眼前。”
雲景韶便不再客套,轉眸看向冰中屍體。
他聽說朱青莊慘案之時,已經是今春了,原本籌備著南下與那孩子共賞瓊花,結果卻被一封信拖來做仲裁人。
事發在去年冬末,朱青莊慘遭滅門,上下幾十人一夕間被奪性命,就連做客在莊中的莊主好友葉子也慘遭毒手,至今竟不知兇手為誰。眾人倒是有猜疑的人選,但是並不能確定,因此上才請來武林深有名望之人前來查明做出裁斷。
此案甚是蹊蹺驚人,竟驚動了論名望堪稱武林盟主卻除了每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出席做仲裁人外從不現身的夏老先生,其原因有三:莊主靳楚門擅使毒,少有人能敵,葉子三十年前殺手群中號稱第一,能將這兩人十招之內格殺,兇手武功之高,令人側目;朱青莊一貫秉持避世原則,少與人結怨,葉子早早退出江湖,昔年也並非殺人無數,從仇怨處查起,卻是毫無頭緒;案發後查視莊中上下,除了人被殺害,其他全無變動,猜測為搶奪什麼而下毒手,這條線索卻又斷了。
因此上,整個案子變得疑團重重:兇手是誰,不知;殺人動機是何,亦不知。
僅有的證據,就是現在橫陳在雲景韶面前的十五具屍體。
裁決人選定之後,武當派先行,著劉鳳舞前去查視,他見屍體就這樣放著,冬天還好,眼見春來,不易儲存,便將屍體運上終年積雪的棠山用冰封起來,屍身上的傷口和血跡清晰可見。
要面對這血淋淋的場面,還真是……
他不曾見過朱青莊中的什麼人,也不識得葉子,只能從衣飾上判斷身份。莊中下人都是一刀致命:“這是刀傷,但不能判斷一定是刀法所為。”
空相大師道:“不錯。雲當主好眼力。”
雲景韶又移眸看向那兩具衣飾不同、似乎就是的靳楚門和葉子的屍體,一看之下,他怔了怔,不由問道:“這兩個人,分別是誰?”
“看來雲當主也看出來了,”無意師太指向其中一具,“這是葉子。”
雲景韶順著看過去,閉了下眼,沉默片刻:““……這是劍法。聽聞葉子武功比靳楚門要高出很多,他身上的傷口卻只有三道,靳楚門身上的傷反而多些。”
“靳楚門身上的傷也並不像是刻意增添的。”空相大師道。
“可以猜測是熟知葉子武功路數的人下的手,而且傷口只有三道,這個人,若不是武功極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