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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進城剛下車就得知六殿下已經去了王府,便又急忙地追了過來。離著老遠就喊:“混賬,這是當今皇子殿下,是你能攔的嘛!”
秦亦回頭斜他一眼,不知這人是無心還是有意,這部明擺著讓人覺得尉遲晞專橫跋扈嘛!她壓下臉上的不滿,又回頭對那個戰戰兢兢的門房道:“小哥不用害怕,我家殿下是聽說王爺抱恙,到了郡府下車便著忙趕來。小哥是門房自然要盡職盡責,我們來探望王爺也自然是依著王府的規矩,所以勞煩小哥進去通報則個。”說罷她掏出皇子的信物遞給門房,又偷偷壓在手心兒裡塞過去了一角碎銀兩。
那門房麻利地進去通傳,這是姜正也氣喘吁吁地趕到門口,上前便要請尉遲晞進去,道:“怎麼能勞煩殿下在此候著,請隨下官進去吧。”
“姜大人此言差矣,我家殿下是來探望王爺,執的是晚輩禮,哪裡有不通報主人便擅自入內的道理。而且這裡是平王府邸,又不是姜大人的私宅,大人怎麼好反客為主,還是說大人在這裡如主人家一般無二?”秦亦牙尖嘴利,幾句話把姜正噎得只好跪地叩頭,嘴裡直說不敢。
尉遲晞似笑非笑地瞥了秦亦一眼,開口卻是:“放肆,怎麼能如此跟姜大人說話,這些豈是你能妄自揣度的。”秦亦也配合著跪下稱罪,二人一唱一和的竟是把姜正晾在了一旁,半晌尉遲晞才好似剛剛想起一樣道:“姜大人快快請起,都是吾管教無方,下人衝撞了您。”
姜正從地上爬起身,口中連稱不敢,退到一旁不再說話。不多時就見一堆人呼啦啦的趕過來,為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到了近前一撩衣襟領著眾人下跪道:“草民尉遲殷領族人叩見六皇子殿下,殿下金安。”
來的路上秦亦還是做了功課的,知道這尉遲殷便是平王世子,說來倒也奇怪,璟朝的郡王均為世襲,但是這世子卻在繼承王位前毫無官職封號,雖然沒人敢真的把他當做平民對待,可是從身份上來說,卻也只能口稱草民。
尉遲晞坐在上位先受了叩拜,而後起身上前兩步扶起尉遲殷道:“天家規矩多,只得受這一拜,其實論理應該稱呼一聲表哥的,你我兄弟還是頭一遭見面,以後可要多親近才是。”
尉遲殷忙稱不敢,又道:“家父本欲親迎,無奈病體不堪勞頓,望殿下贖罪。”
“表哥這話便是疏遠了,我本就是來探望皇叔,哪裡有讓皇叔出來迎我的道理。”尉遲晞邊隨他往裡走邊問,“不知皇叔是何病症,我聽說已經纏mian病榻有月餘,怎生得如此厲害?那些個官員真是該死,如此大事竟然也不上報京師,回去我定稟報父皇。”
姜正跟在後面,不住地抬起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不用說這報上去,第一個遭殃的絕對是自己。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這位殿下,竟總好似看自己不順眼一般。
從王府大門到後宅,路程也不是一般的遠,走的秦亦腳掌發酸,這才到了後宅的門口。尉遲晞跟尉遲殷倒是一路都在說話,也不知道這第一次見面的二人又什麼可說的這麼投契。
前宅跟京內的大宅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幾進院子,各自配著跨院,都是平日公幹的地方,進了後院才開始看出南邊兒的宅子與北方的較大區別,亭臺樓閣均小巧精緻、構思巧妙,每每疑似無路之時,一轉又豁然開朗。
轉了幾個彎這才到了一個大院門口,門上匾額題著凌擎居三個大字,見尉遲晞抬眼打量,尉遲殷忙回話道:“這是家父自己題的匾額。”
“皇叔果然是一手好字,難怪父皇時常對我們兄弟耳提面命,讓我們多多學皇叔當年練字的堅毅。”
“殿下過獎了。”尉遲殷客氣著,在前頭領路,有下人撩開正房的門簾,一股中藥氣味撲面而來。
門窗都攏著深色的窗紗,襯得屋內很是昏暗,讓人沒有來的覺得氣悶。尉遲殷解釋道:“大夫道家父的病不能見風,委屈殿下了。”
尉遲晞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邁步向內走去,秦亦忙快步跟上,待到進去內室,秦亦更覺得難受的很,這屋裡竟然門窗緊閉,屋內悶熱不堪猶如蒸籠。難怪病了一個多月還不好,這麼悶熱的屋子,便是個好人都能住病了。
尉遲晞剛靠近床邊,從床帳內忽然伸出只枯瘦如柴的大手,猛地抓向他的手腕,嚇得秦亦一把將尉遲晞攬進自己懷裡。
第二卷 西蘿之行 第四十六章 迷障重重
尉遲殷忙搶上前一步對著床帳內道:“父親,六殿下來看您了。”
床帳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惶恐不已地道:“六殿下?是老六,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