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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著的玉佩,塞進尉遲晞手裡道:“慕容大人看過後說,這是玉枳特產的一種玉石,產量極少,能辨識各種毒物,殿下貼身帶好,只要是入口的東西,一定要試了才能吃。”
她把身上的包袱解下來遞給李錚,自己套上一件尉遲晞的罩衫,指著馬車門口處的一個禁衛道:“你騎馬帶我,點三十人一起向東面突圍。”
尉遲晞這才察覺出她要做什麼,一把拉住她的手,急道:“三十人能做什麼,不行,我不同意!”
望著他眼底的擔憂,秦亦心裡卻百感交集,不知這到底是真情實意,還不過又是一場做戲。無論怎樣,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與其一直得不到全然的信任,自己還不如便賭上這一次。
她硬起心腸不去看尉遲晞的眼睛,轉頭對李錚道:“李統領,我把殿下交與你了,哪怕禁衛只剩你一人,哪怕你只剩一口氣,也要護著殿下週全,我們便約定五日內在岷安府見,若是五日還等不到、你們便先啟程去西蘿。”
這裡到岷安不過兩日的路程,若是五日還未等到,便應該是凶多吉少了吧,但是這話只能放在心裡,誰也沒有說出口來。李錚心裡承認這是個好法子,雖然對秦亦去冒險很是擔心,卻也不在這當口婆婆媽媽,只從軍靴內掏出一把短匕首,遞給她道:“自己小心。”
秦亦倒也爽快,抓過匕首塞進自己靴筒內,拱手道了聲保重,便示意突圍的眾人朝東邊衝去。
尉遲晞伸手想要抓住她,被人一把扯回車上壓低身子埋伏起來,張嘴剛要說話便被人用手堵住了嘴,耳邊聽到那個叫李錚的禁衛統領輕聲說:“得罪殿下了。”
透過窗紗的縫隙,隱隱地還能看到那三十幾人的蹤影,但是黑漆漆的一片,哪裡還能尋得到那單薄的身影。他忽然覺得身上發冷,就好像三歲那年在宮裡迷路,在假山的空洞內蜷縮的那一夜;又好像六歲那年被獨自鎖在佛堂,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思過……為什麼每次自己覺得已經抓在手心兒的溫暖,最終都會漸漸遠去,只留下他一個人獨自冰冷下去。
尉遲晞死死地抓著圈在腰間的手臂,連指甲狠狠嵌入皮肉都不知道,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秦亦,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喜歡你眼裡的溫暖,那種喜歡我而不是六皇子的溫暖,求求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李錚左手圈在尉遲晞的腰間,右手捂住他的嘴,覺得懷裡的小人兒不住地在顫抖,雙手死死摳入自己的手臂。手足無措下只好左手用力箍緊,不住地在他耳邊說:“沒事了,馬上就沒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這話起了作用,尉遲晞終於安靜下來,外面也安靜下來,透過窗紗的縫隙望出去,匪徒似乎都已經追著秦亦走了。李錚正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圈套,要不要出去看一眼的時候,外面傳來禁衛整隊的哨聲,聽著那熟悉的三長一短的哨音,他才覺得渾身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看來匪徒是真的走了。
他輕聲道:“殿下,下官要放手了,請殿下千萬不要大叫,免得再次引來匪徒。”他頓了一下又說,“那樣的話,秦掌殿的以身犯險就白費了。”全憑著敏銳的直覺,讓他模糊地意識到尉遲晞對秦亦有一種特殊的關切。
伸手握緊銀槍,李錚戒備著從車門處探出頭去,禁衛果然在整軍,只看到個隊長模樣的人,正在清點人數,把重傷和有可能掉隊的留下,似乎準備也沿著東面追下去。他輕咳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眾禁衛見到統領先是一愣,而後眼中均露出不解釋色,甚至有性子耿的便直接滿眼鄙夷。
李錚只得苦笑著解釋道:“剛才不過是疑兵之計,殿下還安然無恙地在車內,我等的任務還很艱鉅。”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七嘴八舌地喧鬧起來,有讚揚統領急智的,有拍著胸脯保證會拼命護主的,卻沒有一個人對那些引開匪徒的弟兄表示擔憂。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這樣,覺得禁衛的職責便是護主,即便負傷送命也是理所應當之事,但是現在,為何那三十人就這麼牽動自己的心,其實也許牽動心神的不過只有一人。他連騎馬都不會,人又瘦瘦弱弱,為何能在那麼混亂的時刻挺身而出,似乎理所應當地擔下大任,毫不多加考慮地作為誘餌,甚至沒有一個回眸地絕塵而去。也許自己當初真是看錯了他,雖然他與那人眉眼有些神似,但是這做派卻實在是南轅北轍。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匪徒不知道會不會折返回來,更不知道會不會有趁亂打劫之輩。他略一沉吟,命人報上傷亡人數,看還能騎馬對敵的還有幾人,最後點出五十人與他一同護著尉遲晞快馬趕往岷安,還細心地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