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走到近前扯起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抬手揖道:“見過皇兄。”
“五弟不用客氣,這裡也沒有外人,像小時候一樣喊聲三哥多親熱,咱們兄弟之間用不著那麼多虛禮。”尉遲曜客套著,抬手扶住他已經要揖下去的手臂。
尉遲昀便也沒有一揖到底,順勢直起身子,雲沛鑫等官員又一一上前與尉遲昀見禮,院子裡滿是喧譁之聲。
“呵呵,我似乎最晚一個到,看來等下要先自罰一杯了。”尉遲昀環視園中,打了個哈哈說。
“自罰一杯如何能了,誰不知道五弟你的酒量驚人,至少也要自罰三杯,古話說酒祝詩性,等下可要看你的大作!”
“三哥真是會說笑,我的詩可是拿不出手,今天主要是看在場各位俊傑的大作,你我就飲酒賞評,也是一樁樂事。”
趁著兩位老大說著些不鹹不淡的客套話,秦亦已經把自家備好的筆墨紙硯鋪在几案上,其實她開始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參加文宴要自家準備些東西,難道主人家都不備下嗎?直到後來看到雲沛鑫所用的紙都是特製,帶著他私印暗紋的時候,她才忍不住咋舌,這可真是有錢人的文雅奢侈。
撫著手下紋理細膩、觸手韌滑的紙張,秦亦一陣發呆,要說她來到這裡幾個月,最想念的是什麼,竟然是畫畫,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再拿過畫筆,且不說這個年代有沒有油畫顏料,光是這紙張就不是自己一個小書僮能夠買得起的。
尉遲曜不知道去了何處,雲沛鑫傾身正在跟隔桌的尉遲昀聊著什麼,一副和諧的大好局面,時不時地還爆發出一陣笑聲。
笑聲喚醒了秦亦的發呆,她忙用木勺量了半勺清水,緩緩地倒入硯中,挽袖執墨,先將墨的一端按入水中,待微微泡軟,才朝一個方向均勻用力。
但是漸漸地,她覺得似乎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越來越多地鎖定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有些跪得不甚安穩,正想借著去拿筆的機會,抬眼去看到底是誰,耳邊聽得尉遲昀的聲音道:“雲相這個書僮似乎第一次見,怎麼沒帶雲濤?”
“恩,是個新調過來伺候的,人還算伶俐。”雲沛鑫不甚在意地說。
聽起來這二人很是熟悉,尉遲昀連雲沛鑫書僮的名字都知道,難道就是所謂的皇子黨?現在太子被押,皇子之間正是互相算計、勾心鬥角之時,難道雲相保的是五皇子。秦亦正胡亂思量,然而接下來的話開始讓她覺得危險步步逼近。
“恩,的確比雲濤看著順眼,古人言紅袖添香,看雲相這個書僮皓腕如雪的,想來也不比美嬌娘差到哪裡去。”
這幾句話說的甚是輕佻,秦亦看不到他的面孔卻也能想象出他色迷迷的模樣,心裡驚訝他的孟浪,怎麼在文宴中說出這麼不登大雅之堂的話。殊不知璟朝的民風向來開化,有錢人蓄養男寵女寵更是被某些酒色之徒當做風雅韻事,所以尉遲昀這一番話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反倒是零散地響起幾聲附和。
對於雲沛鑫這種禮教思想根深蒂固之人,這一番話顯然讓他有些不悅,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藉著舉杯淺酌一口,掩去了眸內一閃而逝的不滿。
“哈哈,五弟還是這麼恣意人生,看的為兄煞是羨慕。”尉遲曜笑著端起酒盞回到座位上,坐下後一飲而盡道,“不知五弟前些日子收進府的兩個男伶滋味如何,這麼快便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可不是你一貫憐香惜玉的做派啊!”
尉遲昀聽到這話有些著惱,語氣便開始不善:“三哥此言何意,我不過是看雲相的書僮伶俐,誇上一句罷了。再說不過是個書僮,我便是開口去討,莫非雲相還能薄了我的面子不成。”
這麼一句話明著是跟尉遲曜賭氣,暗地裡倒是把雲沛鑫也一同將了進去。秦亦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手中還機械地進行著研磨的動作,卻壓根兒沒看到硯內的墨汁已經即將漫出來。早春的天氣還很涼爽,但她手心已經粘膩的滿是汗水,幾乎要抓不住墨,只得用力到指節泛白才堪堪捏住。自從上次在相府看到被人杖斃的下人,她已經早就牢牢記得,這裡不是做夢,而是活生生的古代,下人命賤如草的古代。
“三弟此言差異,不是我做兄長的教訓你,你我雖為皇子,但是言行均應為天下表率,怎麼能做此等奪人所愛之事。要知道這世上的東西,並不是你看著喜歡,就能夠到手的。”尉遲曜最後的一句話說得輕飄飄,但是聽在眾人耳中卻又別是一番意思。
雙方的火yao味越來越濃,連秦亦都已經聽出尉遲曜的話根本不是在說自己,想必指的是他們想奪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