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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必說得出。”
秦亦心裡大罵,以前那些個穿越來的人,怎麼連詩經這麼經典的都沒人抄襲啊!不過嘴上還是謙遜地說:“殿下謬讚了,以前在某個孤本上看過類似的話,今天覺得適用便順口說了出來,哪裡有什麼學識不學識的。”
說是如此,也不知道尉遲晞有沒有相信,他雖說得秦亦一番勸解,臉色卻依舊沒有多少轉晴,半晌才嘆氣道:“其實我是擔心,若有人在嶺中起事……”
這話聽得秦亦一愣,若是嶺中起事,百分之九十應該是平王無疑,她自然不敢說是尉遲晞多慮,只好說些模稜兩可的話來寬慰:“殿下不必過於憂心,自古以來百姓都是最老實本分,只要聖上寬以待民,百姓自然不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拋家舍業的去起義生事。再者剛才也說過,嶺中多為未開蒙的夷民,烏合之眾難成大事。”
“恩,你說的確有幾分道理。”尉遲晞臉色稍稍好轉,卻還是鬱郁道,“希望是我太過多心,不然無論結果如何,受苦的總是百姓。”
桑布一直窩在車廂外間安靜地擺弄九連環,也許是一物剋一物,她平日跟秦亦沒大沒小、嘻嘻哈哈的,卻只要遇到尉遲晞,便成了一副乖乖女的模樣。二人說的這些大道理她不懂,也沒興趣,忽然聽到最後這句,忽然探頭進內間問:“殿下,你以後可是要做皇帝的?”
一句話驚得車內另外二人都變了臉色,秦亦忙探身向車外張望,見其餘人都立著車廂距離甚遠,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回頭便沉著臉訓斥道:“放肆,什麼話都敢胡說,我看是平日對你太過放縱,倒是害了你也說不定。”
桑布被訓的小嘴一扁,委屈地道:“我只不過是問一句啊!”
“這種話是胡亂問得的嗎?”秦亦打定主意要給她吃個教訓,免得以後在外面亂說惹來禍事,便也起身來到外間,訓斥半晌後罰她晚上不許吃飯。
起初桑布並不以為然,還小小的頂上兩句嘴,直到秦亦跟她講了齊國前陣子,剛剛弒兄篡位的事情過後,這才覺得有些當真。她平素只是有些散漫,卻並不是個驕縱不懂道理的孩子,知道厲害以後自然是連連保證,以後決不胡亂混說皇家的事情。
秦亦見她自己誠心知道錯了,這才作罷,讓她自己在外間好生反省,又回身進了內間。
只見尉遲晞笑著說:“我看你倒是挺有訓人的天賦,先是用身份壓著訓人,而後擺事實講道理地說服,最後再安撫幾句。”
“殿下您還有心情笑我,還不是您讓我不要太拘著她的性子,這才讓她這般不分上下。”秦亦也沒敢揭穿,剛才他不也嚇得一頭冷汗,生怕被什麼人聽了去。
“我看她就跟你放肆,每次見到我不都乖得很嘛!”尉遲晞也不跟她糾結,打趣了幾句便聽有人來報,說已經到了嶺山腳下,現在還不到正午,來請示是直接上山還是歇過晌午再啟程。
尉遲晞和秦亦下車一看,果然已經到了嶺山腳下,站在近處才發覺,此處的山脈並非十分高聳,屬於峰谷地帶,又不是十分低窪泥濘,所以便於通行。由於兩側的山峰攔住了北面的冷空氣和南面的颶風,所以谷中綠色植物幾乎不受限制地舒展著,恨不得把每一寸空間全都填滿。放眼望去山谷中高低錯落著各種植物,果然如秦亦先前所想,就等於是徒步穿越熱帶叢林。她詫異地回頭問平王府派來的嚮導:“這谷中植被茂密,向來定是溼滑不堪,說不定還有澤沼,兇禽猛獸暫且不說,光是這路便是很難透過。”
“這位小哥果然見識不凡,這谷中的確全是泥沼,還有食肉魚,除非變作鳥才能飛過去。”那嚮導是個五十多歲的精壯老漢,打著綁腿套著個敞懷的布褂,菸袋鍋子從不離手,並不知道秦亦一行人究竟是何來頭,只以為是前去西蘿的商販,雖然覺得帶隊的是個孩童很是不解,但是也並沒有多問。他猛地吸一口煙,倒轉菸袋桿兒往北面的山峰上一指道,“小哥往那裡瞧,那半山腰上的,才是咱們翻山的路。”
秦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深淺不一的綠色之中,一條白線隨著山勢的起伏貫穿其中,竟是纏在半山腰上的小徑。
第二卷 西蘿之行 第五十一章 林中毒箭
就地休整了一炷香的時辰,李錚重新調整了禁衛的隊形,便開始跟著嚮導爬山。進入林內眾人便明顯感到氣候的變化,比林外更加潮溼悶熱,汗黏膩的裹在身上無法蒸發,好在路還算平整,聽說原本是翻山的行腳商踩出來的小徑,而後被一些想進山賺錢的人自發的修整過。
秦亦最怕的是尉遲晞中暑,在這種悶熱的林中一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