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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大的受害者,雖然如今這情形,她這個外人似乎還不具備發表意見的身份,但還是十分不甘心,心念一動換了個角度道:“聽阿布說家中還有個哥哥,此番似乎並沒有見到。”
此言一出,桑布爹孃都沉下臉來,桑布登時意識到秦亦的意思,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卻發現她根本沒朝自己這邊看。她是知道秦亦脾氣的,也明白她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心思,但是又有些不忍父母為此事傷心,覺得左右為難。
“哦,他不在家!”桑布娘勉強勾勾嘴角道,“年輕人跟我們這些老骨頭不一樣,在這山裡什麼都沒有,哪裡呆得住的,滿心惦記的都是外頭的花花世界,一走就好幾年不回來。”她這話明著說的是自己兒子,但是其中暗含的意思,幾個人也沒有聽不出來的。
秦亦原本就是想提個話頭,讓他們接話好方便自己繼續下去,如今真是瞌睡給了個枕頭,十分地合心,忙看似玩笑地說:“雖然來這一趟沒見到大哥有些遺憾,但說實話我這心裡還真是鬆了口氣,總聽阿布說大哥多麼的天資聰穎、玉樹臨風,我擔心了一路,生怕被這麼當面一對比,就實在沒有可取之處了。”
“犬子不過是小聰明多了些,又僥倖生了副不錯的皮囊,哪裡值得如此過譽。”桑布爹客氣道,但臉上卻絲毫沒有什麼高興的神色,“犬子與阿布從小一處長大,自幼感情就好,但是孩子大了不由爹孃,只能說緣分不到。”
“是啊!”秦亦眼睛彎彎,笑得極其誠懇和發自內心地高興,“也多虧大哥沒應承這樁婚事,不然我哪裡能遇到阿布,這真是三世修來的緣分。”
桑布聽到她這話終於說出了口,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爹孃的臉色。
桑布爹皺眉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分明是阿布她……”
這時候桑布娘察覺出事情有異,起身打斷自己丈夫的話:“阿布,你幫娘去後面一起收拾客房。”拉著桑布的手就朝後面走去,打算私底下跟女兒問問明白。
成功地引起這個話題,見桑布跟著她娘去了屋裡,知道這丫頭根本不是撒謊的材料,此番肯定會真相大白,所以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三言兩語地把話題就轉到了沼澤的事情上。
“來的路上,見著山下都是沼澤,而且山中人跡罕至,實在是不便於出行和居住,不知爹孃可有搬家的打算?若是不嫌棄,可搬去京中與我和阿布一處,這樣全了阿布盡孝之心,也方便咱們互相照應。”秦亦滿臉誠懇地說。
“老婆子不在,你也不用繞圈子了,不就是領兵來剿匪,遇到沼澤為難了,想要套出點兒辦法嘛!”桑布爹從腰間摘下菸斗,揉了點兒菸絲塞進去,吧嗒吧嗒抽了起來,“別以為我這老頭子天天住在山裡,就不知道外頭什麼情況。”
“您既然這麼說,我也不藏著掖著,我的確在為沼澤發愁,但並不是束手無策,只不過希望能儘可能的減少官兵的傷亡。至於您二老就住在山上的事兒,是阿布聽說我要來剿滅水寨的時候才告訴我的,她想回家看二老,我才將她扮了男裝帶來。”秦亦收起笑意,正色道,“阿布是我的親人,而不是我要去利用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做出選擇,我是絕不會要求她做什麼的。”
她在京中為官日久,接觸的又都是皇室或達官顯貴,不知不覺間形成的氣勢,在她嚴肅之時顯露無遺,讓人無法對她的話產生懷疑。其實她說的也確是實情,為了想辦法渡過沼澤,領兵西行的一路,她都一直在反覆思索這個問題。開始想能不能划船過去,但是轉念一想,若能這麼簡單,那這沼澤又怎麼能成為匪徒自恃的天然屏障。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沼澤中水路極少,到處都是粘滑細膩的泥沙,一陷下去粘附力極強,根本拔不出腳來。後來又想能不能用竹竿製成滑片讓人滑過去,但當她去沼澤邊仔細觀察後發現,沼澤表面長著許多盤根錯節的蕨類植物,根系露出水面,根本無法實施;她甚至還琢磨過用牛羊皮做出熱氣球是否能夠達到神兵天降的效果,看就憑她的那點兒半吊子的知識,最多隻能讓氣球升起來,根本控制不了方向。
“不是束手無策?那老夫倒是想聽聽,你有何策略?”桑布爹嘬著菸袋斜眼看著她問。
“嶺山地形複雜,植物繁密多樣,嶺南山腳多竹,徑粗壁厚,耐水耐熱,可制蒸籠蒸架。山腹多藤,質韌耐磨,可做捆縛之用。”秦亦不慌不忙地說,“用山腹之藤,扎山腳之竹,令兵士負之,交替鋪於澤面,可擔二人之重。”
雖然她說的文縐縐很是那麼回事,但說白了不過就是增加受力面積以減少壓強,而且她也壓根兒就沒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