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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不欺善、不助惡,不諱言、不死諫。臣以為此乃臣下只本分也。”秦亦略一思索答道。
“唔,有點兒意思,最後兩句作何解?”順康帝此時已經完全放下自己手中的事物,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秦亦。
“回陛下,為臣者,應敢於直言進諫,卻更應識輕重、懂變通,一味憑己之意以死諫君,其實並不是為忠。”
“你覺得,齊國此番來使,有何所圖?”順康帝突然轉變話題。
“臣私自揣摩,今年冬日比往年更冷,且時日更久,齊國去年儲存的冬糧應該早已告罄,而回春較晚,所以牧草長勢緩慢,沒有牛羊可以換取糧食,此番前來最大的事宜便是借糧,而所謂借,便就業沒打算還了。”秦亦聯絡著一些細瑣的情況,將其串聯成前因後果,向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
果然順康帝讚許的點點頭,又道:“那高個的近侍,便是齊國國君——齊淵銘。”
秦亦先是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還是這般俗套的戲碼,第二念頭便是感慨於順康帝的情報網路快速準確。
果然他又問:“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他是齊主,但似乎又看出了他與眾不同,是何緣故?”
“回稟陛下,其實不過都是些細枝末節。那使者在說話前,總是下意識地朝左右瞄上幾眼,而與那近侍交換眼色的次數較多。二來便是在西陵居,在那使臣調侃微臣之時,那近侍露出了不悅與不滿的表情,便可看出此人與旁人不同。”
“恩,聽說你畫功不錯。”順康帝再次轉移了話題。
秦亦繼續謙虛都是旁人謬讚,心下暗道,怪不得人家是皇帝,這跳躍和發散思維真是了得。
順康帝忽然一指牆角道:“畫的不錯,可是有些筆法極為怪異。”
秦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自己原來給皇貴妃畫的花園圖,竟落在了順康帝的手中。她和尉遲晞看著畫都覺得有些莫名的傷感,那日自己本意是畫一幅父嚴母慈子孝的畫面,卻不料一日內風雲驟起,竟將這畫上的關係盡數破怪殆盡。
果不其然,順康帝沉聲道:“想法是好的,但是畫山畫水卻難畫人心。”
“是啊,畫作儲存的都是瞬間的美好,而現實中那般如畫的美好,都是很難得以長久的。正所謂盛極必衰,美好到能夠入畫的事物,便也立著衰敗不遠了。”秦亦也隨口跟著感慨道。
“看你年紀輕輕,怎麼說話卻跟飽經滄桑一般。”順康帝笑道。
“陛下見笑,微臣這不過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如若真是有了這番歷練和城府,便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二人就這般一問一答,竟消磨進去大半個下午,尉遲晞等得無聊至極,早在順康帝的允許下跑去胡亂翻著說看。
“說說你覺得該如何對待齊國來使?”順康帝最後有吧問題轉會到初衷上來。
“臣萬死,臣竊以為,國之交如若商場之交,趨之以利,避之以害,既然他有所需,那我們便可待價而沽。”秦亦垂頭答道。
“那如果朕想對齊國用兵,你如何看?”順康帝竟問起這等機密國事。
天氣並不熱,但秦亦卻覺得自己開始冒汗,尉遲晞也早扔下書本又過來旁聽。
秦亦便將平日自己胡亂琢磨的思路拿出來說道:“對齊用兵,以目的論可分兩種,其一是為了挫其銳氣,保邊關數年安寧,其二是為佔其領土,為我朝蓄養戰馬。”
她見順康帝頻頻頷首,便又大著膽子道:“若是前者,則應以己之長,攻彼之短;若是後者,倒不如效仿前朝風國公,移居以分化之、婚配以同化之,雖見效緩慢,卻是老成持重之措。”
順康帝道:“年紀輕輕有此見識已是不凡,晞兒宅心仁厚,從小純善,今後還要你多多幫襯於他。”
第三卷 名陽內鬥 第一百零八章 痰迷心竅
順康帝突如其來的禮賢下士,讓秦亦在惴惴不安中也稍稍夾雜著幾份欣喜,大抵上人都是需要被認可的,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
從帝寢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餘輝落在偌大的皇城,將原本的金璧輝煌映襯的更加耀眼,秦亦第一次覺得,原來名陽皇宮還是很美麗的。
尉遲晞似乎也興致頗高,拉著秦亦談笑風生,臉上掛著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乾淨笑容,如同一個普通的十幾歲少年那般,講著聽來的笑話,高興處更是連比帶畫。秦亦微笑著分享他這種純粹的喜悅,春日的晚風吹拂著二人的髮絲、衣角,讓她忽然覺得心裡十分安逸。
誰知二人穿過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