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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地笑道,而後又嘟著嘴說,“跟你一比感覺我自己好笨啊!”
“誰說你笨,誰說你笨我跟誰急!”秦亦替她揉搓著已經凍紅僵硬的雙手,心裡一股暖意,知道她是因為擔心自己才大老遠地追了過來,雖然尉遲晞不可能讓她獨自出發,但是定然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我家阿布又漂亮又聰明。”
“切,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就哄我吧你。”桑布嗤之以鼻道。
蘇茗在一旁羨慕又落寞地說:“秦大人對夫人真好,若我父王對我母妃能有這一分眷顧……”
得,費了半天力氣,差點兒還犧牲了色相所做的努力全都白搭了,秦亦頭疼地按按額角。
桑布忽然鬆開秦亦的手,走到蘇茗面前一叉腰,指著他鼻子輕車熟路地訓道:“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上就應該把握當下,著眼於今後。我且問你,你母親在世的時候你可恭孝?你可曾違揹她的意願?你可曾讓她因你而懊喪羞愧?如果都沒有,你母親就是帶著對自己的驕傲和期盼而逝,她會化作天上的星星,看著你、念著你!而你呢,你是想讓她看到一個自怨自艾沉溺於傷痛中不能自拔的懦弱兒子,還是一個將她放在心裡、努力過每一天的生活,為自己的前程拼搏的兒子呢?”
桑布那小嘴皮子,平時都是訓斥秦亦練出來的:“都幾更天了,你再不起來去辦公就要晚了,你去晚了就要挨訓,你一挨訓回來就怪我沒早點兒叫你,你說我現在叫你你還死活不起……”、“你看看你這樣子,套著個面口袋似的東西還硬要說是睡衣,你這樣給下人看到成何體統,你就算再不濟也是個朝廷命官,難道都沒人管管你的儀表嗎?”……諸如此類。
所以秦亦聽到她開口,下意識地就想先去檢查自己是不是哪兒不合規矩了,結果等到聽清楚訓話內容以後,想要攔著已經來不及了,再看蘇茗也是被訓的一愣一愣地。雖然人家是背井離鄉地去異國做質子,但是好歹也是個王室血脈,在璟朝又一直與尉遲晞交好,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訓斥過,只見他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最後定格在一種詭異得秦亦都形容不出來的顏色上。
秦亦認命地硬著頭皮上前,生怕蘇茗一激動再跟桑布動手,誰成想蘇茗面色陰晴不定地衝著桑布一揖到底:“多謝秦夫人提點,某受教了,不打擾二位休息,告辭。”
蘇茗出去後,房門剛一關上,秦亦便扯著桑布去裡間坐定,問:“說吧,名陽出什麼事了?可是那西陵居查出什麼問題了?”
“咦?你怎麼又知道?”桑布瞪大了眼睛盯著秦亦,“你是不是跟殿下合夥耍我啊?”
“如果你只是因為想我或者想出來玩兒,殿下是不可能同意你大老遠趕來的,所以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帶口信,而如果是其他政事,殿下完全可以找其他方式向我傳遞訊息,但西陵居的事情,是我私下委託恆之兄代為調查的,所以他若是查出什麼眉目會去告訴你而不是殿下,你再拿著這個訊息去找殿下,說除非讓你來,否則你就不交出訊息,殿下也不願跟你強爭,而且讓你來還比較具有隱蔽性。”
秦亦一下子分析了一大堆話,聽得桑布目瞪口呆,也不說是對是錯,最後愕然道:“你平日還說我話多嘮叨,我看你的話也不比我的少。”
“行了吧你,快說正事!”秦亦抬手一彈桑布的腦門。
桑布忽然換上一副正兒八經的面孔,嚴肅得簡直像是被什麼附體了一般,沉默地看著秦亦,一直看得她都覺得,哪怕桑布說西陵居的掌櫃是個什麼公主娘娘自己都會相信的時候,桑布忽然問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她問:“秦亦,你是誰?”
第三卷 名陽內鬥 第八十四章 雪夜造訪
第八十四章 雪夜造訪
只能說桑布問了一個刁鑽的問題,尤其是對於秦亦而言,而且從她問話的模式:“秦亦,你是誰?”讓秦亦覺得她很有成為一個哲學家的潛質。
這是一個說簡單很簡單,說難卻又十分難的問題,若是六年多以前有人問她,她會不假思索地說:“我叫秦亦,出生於浙江省杭州市市郊,在杭州長大、讀書,最後於浙大畢業,現在是自由職業者。”
若現在一個不認識的人問她,她也許也會不假思索地說:“鄙人秦亦,祖籍江南道裕豐府下轄洺谷縣,現任禮部六品主事。”
下面一個回答桑布清楚,上面一個回答不能告訴她,而秦亦現在忽然覺得頭疼,因為她發現,一個已經快要被她淡忘的問題突然之間浮出了水面,那就是,這句身體的主人究竟是誰,這應該就是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