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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亦奇怪的坐起身子,心道這時候來的那門子聖旨?便對管家說:“你不去安排人設香案接旨,跑到內府來做什麼?”
“回、回老爺。是聖上的口諭,您趕緊換好衣服出去吧。”管家邊行禮邊說。
她急忙換好朝服,快步來到前院聽旨意,卻是召她入宮覲見。秦亦看著已經不早的天色,心下更加疑惑,卻也只能接旨,管家已經備好車駕,跟著內官便一路進宮去了。
來到紫寰宮的東隔間,內官一挑簾子道:“秦大人您請進。”秦亦抬腳進的屋來,發現順康帝正歪在塌上看奏摺,身邊兒只有內侍總管李林在一旁伺候。
她一撩衣襟跪倒在地:“臣秦亦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將頭貼在冰冷的金磚上,卻遲遲沒有聽到叫起的聲音,心下頓覺不妙,卻也不敢抬頭。
過了許久,聽聲音順康帝放下了手中的摺子,沉聲道:“秦亦,你且抬起頭來,看看這件事物可是你的?”
秦亦心下疑惑,卻也只能聽命,口中道:“陛下恕臣僭越。”然後抬起頭來,只覺得心裡猛地衣襟,冷汗瞬間浸透了內衫,順康帝手中舉著的,正是她埋在自己臥室那本劍蘭花盆內的金簪。
梅枝模樣的簪體,幾朵金絲盤成的五瓣梅栩栩如生,即使離得這麼遠,秦亦都敢肯定那就是自己藏著不敢見人的那支簪子,因為這裡還是什麼全憑手工的古代。打出兩隻一模一樣的簪子,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這支簪子工藝複雜。
既然順康帝能拿出這隻簪子,就說明他早就查過自己的底細,那麼遮遮掩掩倒也無益,也許被嚇過了頭,人反倒會冷靜,所以秦亦垂眸叩首應道:“會陛下,這隻簪子確是微臣的。”
“你是何處來的?”順康帝問。
“從微臣記事開始,身邊便有這隻簪子,至於是何處得來,實在是不知曉。”秦亦暗想,這也不算是撒謊,我在這個時空記事開始,這個簪子的確就已經存在了。
“你可還記得你的孃親?”
“……”秦亦一時沒轉過彎兒來,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看來當皇帝的人,發散思維就是比一般人強,這也太跳躍了。“回稟聖上,微臣從記事就沒有孃親。”
“也對,是朕糊塗了,若是你見過你母親親,便也不會不知道這簪子是從何而來的了。”順康帝的聲音中透著自嘲和一種深深的沉痛。
聽著他的話。秦亦忽然想起李錚說過的,自己的眼睛很像那個女人,難道……
還不等她細想,順康帝又說:“抬起頭來給朕看看。”
秦亦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被選進宮的秀女,跪在地上等著皇帝的垂憐,她把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驅散,抬起頭對著順康帝,卻微微錯開視線,不能正視帝王,就只好盯著李林的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看他耷拉著眼皮似睡非睡的模樣。
順康帝今天卻十分不按常理出牌。又開口道:“看著朕的眼睛。”
秦亦只好轉回視線,第一次與順康帝視線相接,他眼睛不大,狹長卻炯炯有神,自幼登上帝位使他身上充滿了王者的威嚴和霸氣,而這種震懾,最直接的表現便是眼睛。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是這麼大年紀的人,絲毫沒有渾濁昏黃,而是犀利地帶著一種穿透力,直逼人心。
這是秦亦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與人對視覺得有些不甚自在,原來這種王者之氣,的確是真實存在的,那種高高在上、藐視蒼生的威嚴,是真的讓人不敢直視的。
順康帝卻在對上秦亦眸子的那一瞬間,顯得蒼老和沮喪了許多,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果然很像,真的很像。”
秦亦剛剛讓自己鎮靜下來,儘量坦然地面對順康帝的目光,而他隨後的一句話,讓她辛苦建立的防線瞬間坍塌。
“為何要扮男裝?”順康帝上下打量著秦亦,卻絲毫沒有看出什麼女子的痕跡,頸間有不甚明顯的喉結,胸前……似乎真的是平坦的,長相……更是沒有任何借鑑價值。
秦亦此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也沒看到順康帝上下掃視的目光,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不住地說,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李林墊腳上前,伏在順康帝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又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順康帝神色變幻不定,試探地問:“你可是服了什麼藥物?”
“臣萬死。”秦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僵硬地低下頭去,伏在地上告罪。等著順康帝叫人進來將她拖出去問斬還是押入天牢的。
“孩子,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