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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看看身子,到底有沒有把握把毒清了。”
夏楓兩個人交替地診脈,不住地從牙縫裡倒吸涼氣,嘴裡發出各種奇怪的動靜,就是不說話。
桑布急得不行,在旁邊東轉西轉又不敢打擾。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問:“到底怎麼樣啊?”
“恩,很複雜!”夏楓故弄玄虛地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
秦亦直接把手抽回,起身朝外邊走邊說:“治不了就拉到,別裝神弄鬼的。”
“嘿,跟我來激將法,你小子!”夏楓伸手一把將秦亦抓回去,按在椅子上道:“為什麼說你的毛病複雜,第一,你母親生你的時候,身子就不好又沒遇到好大夫,所以你從胎裡就帶著病弱,這叫先天不足;第二,你小時候沒有餵養好,家裡條件不好或者受虐待,吃不到什麼好東西,所以原本的三分病弱,就被拖成了五分,這叫後天不足。第三,十來歲上下,怕是沒少捱打,有些內傷淤阻,而且還吃了那烈性的藥物,更加阻了氣脈經血的順暢,而且好像受過至寒之物的侵襲,臟腑還有寒氣淤積。”
“總體來說。”夏楓咳嗽一聲總結道,“看你這具身子骨。應該幾年前就死了的,能活到現在實屬命大。近幾年雖然吃得不錯,也將養過來許多,但是病根兒未除,最多也就還有十年的壽命。”
秦亦聽他說得懸乎,但是說她幾年前就該死了,倒也是實話,這身子的主人可不就是幾年前死的,要是她不死自己也不會來這裡。
而桑布早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張了半天嘴才發出聲音問:“那,那可如何是好啊?”一把抓住夏楓,央求道,“夏叔,你可一定要救她啊!”
“嘿嘿,沒事兒,別怕,我說的是尋常情況,只有十年壽命,若是遇到了我,自然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夏楓笑得賊兮兮的。
秦亦一翻白眼兒,就知道他這人不可能有什麼正經。說得那麼懸乎,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本事高強。不過這人雖然很孩子脾氣,但並不讓人討厭,至少比那些表裡不一的官員們要好上許多。
剛想到這兒,外面的管家進來稟報道:“老爺,外邊兒來了好幾府的家丁,都是遞帖子請老爺去赴宴的。”
“赴宴?”秦亦疑惑不已,自己從入朝為官以來,一直是呆在禮部的清水衙門,天天瑣碎事情不少,但是好在沒有什麼迎來送往的應酬,她倒也十分喜歡。雖然說她如今已經是從五品的官員,但除了幹活基本沒人想的起來還有她這麼個官兒,今天這是什麼情況,竟然有人下帖子請客?
“人呢?”秦亦皺著眉頭問。
“留下帖子就回去了。”管家弓著身子應道,“帖子都在這裡,老爺您過目。”說罷抬手呈上來十來張請柬。
秦亦接過來隨手翻看,事由五花八門,家裡母親做壽的、長子行冠禮的、姑娘出閣的、孫子滿月抓周的,甚至還有個十八房小妾生了兒子的。再看落款,除了禮部其他五部的官兒都齊了。
“去寫回帖,說老爺我近日纏綿病榻,出席這種喜慶場合不妥,怕衝撞了。然後根據場合和官職,分別備下禮,到日子派人送去。”秦亦瞥了夏風一眼,暗道自己這也不算是撒謊,本來就是在養病。
桑布翻看著那十幾張帖子,嘴裡不自覺的唏噓。等都看完了一拍桌子怒道:“你在外頭惹什麼禍了,怎麼好端端的這麼多貼子?這得搭進去多少錢啊!”
秦亦無辜地眨眨眼睛道:“我剛回來兩天,除了昨晚進宮都沒去過別處,我上哪裡去惹禍?再說,你相公我哪裡是出去惹禍的人,我這麼安分。”她自己也沒想通,不過就是去給公主送了回親,回來怎麼就身價倍增了。
桑布一想也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扳著手指頭算:“咱家的進項,只有你的俸祿和城外那幾畝地的租子,再加上逢年過節的貼補,殿下倒是三天兩頭地賞下來東西,但都是能用不能賣的。咱們得打理著這麼大個宅子,下人們的吃穿用度,再加上你出去的穿戴用物,原本就是可丁可卯的,沒什麼盈餘。如今倒好,這麼多官老爺都來下帖子,人不到禮也要到,這可是筆不小的開銷啊!”桑布的小臉兒皺皺巴巴地,看來還真是很愁人的問題。
秦亦對錢財沒什麼概念,家裡的財政大權一向都是交給桑布。對於這些人情往來雖然頭痛,但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感,只笑著說:“人情往來,有往有來,隨出去的禮,總還有收回來的一天嘛!”
“上哪裡去收?”桑布嗤之以鼻道,“咱倆是有爹媽做壽,還是有兒孫擺酒,還是有兒子姑娘的迎來嫁娶?”